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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五


  梅森抽出他的办案证件,“梅森警佐,南安普森。”

  “旁边坐的这位是你的同行,弗拉德警探,约翰大街。”

  “噢。”警员应道,他翘起衣服的翻领冲车内喊道:“他们正在等你,警佐你和弗拉德警探。”

  凯茨探过身来说:“我们已给穆尔警佐发了电传……”

  “等一下,弗拉德。”彼得小声咕哝着,他从车里下来,打了个手势示意和警员到一边说几句话。他们低着头谈了大约1分钟,然后彼得走回车内。

  “我对约翰解释了一下我们的情况,不管怎样,咱们正好赶上了这个地区的警察戒严,我们得另找办法抓比利。目前警察局里高层人马都已出动,早把比利吓跑了。我还是先回警署,看看我们是否能够和穆尔配合查出些什么线索。”

  “你说的都是废话。”凯茨说,“现在正涨潮,比利打算在什么地方行走呢?是在水面上吗?”

  “约翰说布莱克赛负责这个案子,他是按常规办事。”

  “他一直如此。”凯茨说。

  “好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得跟他谈谈。”

  “我会小心的。”凯茨喃喃地说。她坐在那里,向后仰着头。他们开车向约翰大街驶去,一路上凯茨紧闭着眼睛。

  70

  彼得把车停在约翰大街的停车场。他们踏上后面的楼梯,这时二人都意识到他们还在饿着肚子。想到这时的餐厅里的午饭已变成了残羹冷炙,还是想个更好的办法填饱肚子吧。要是让穆尔或是麦金尼斯碰巧看到他们俩正在狼吞虎咽地吃东西,到那时再跑着躲开也来不及了。他们买了一袋油炸马铃薯片,每人一块汉堡,在四楼的一台机器上冲了一杯咖啡。

  凯茨把吃的拿到了刑事调查部房间,飞快地吃进去,然后去见警佐。这时有人大声喊着问她是否注意到她得到了一张办公桌。

  在新的警佐办公室里,鲍勃和彼得正在一起,很长时间以来,刑事调查部一直在闹着要和警署分开,现在终于发生了,到处都挤满了新桌子,还要给警探们留更多的空间。

  “你去哪了,弗拉德?梅森呢?”

  “警佐,你难道没收到我的电传吗?”

  穆尔不吱声,只是盯着她看。

  “我们去过电子装置所安放的地方,警佐它藏在桥内,我们估计到在我们找到电子装置之前,比利可能会设法进行转移。”

  “弗拉德,可是我们已经找到了。”

  “警佐,比利还不知道这一点。”

  “是的,我知道,我和梅森警佐还没有碰到。”

  “还有一堆书面报告要写。”

  “总得写这些东西。”

  “那么就去整理一下吧。”

  “是的,警佐。”凯茨准备离开。

  “逮捕中没有使用草耙吧?”

  “是的,警佐。”

  凯茨走出刑事调查部房间来到自己的新办公桌跟前,它被挤在格里夫斯的办公室和计算机室之间的一个小小角落里。要不是有半层楼被分给了儿童保护所,这里将会有很多空间。凯茨没有注意到此时彼得·梅森正坐在她的新椅子上冲她咧嘴笑。凯茨去取了一些逮捕表,当她回来时,彼得已把信纸去掉皮,把它们递了过来。

  “你人缘不错啊!”他用戏谑的口吻说道。

  “这你还不知道吗?”凯茨反问道。

  “我可猜不出来。”他沮丧地说,“但是——”他嘎吱一声站了起来,伸展了一下四脚——“我还没得到小费哩。”

  凯茨没理他说了什么,拘捕证被填好后,黄色的信纸才算是派上了用场。彼得·梅森往旁边挪了挪,但是东西还是有点挤。凯茨小声嘀咕着。彼得问她:“地方太紧张了,是不是?”

  “在儿童保护所搬进来之前,我们还是有很多空间的。”

  “我明白了。”彼得说,“我认为那是因为插进了刑事调查部的办公室,他们已有足够的人手来调查凶杀案。”

  “有时那就是他们要做的事。”凯茨说。

  “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彼得说,“但是过去没有他们,我们也照样能破案。”

  “再不会有那样的情况了,伙计。”

  使凯茨感到茫然的是儿童庇护所好像是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一样,他们现在的规模还在不断扩大。而且对于他们占用警署地方的做法居然还没有人公开表示抗议。对于这样的一个机构永远不能妄加指责,一旦媒体舆论有所抬头,说好说坏或是只以赢利为目的都是不行的。凯茨本人并不反对保护儿童的措施,只是对这个机构发展的规模——现在有刑事调查部一半大——而感到不可思议。

  “彼得,你记得在我们有儿童庇护所之前的日子吗?”

  “我们没有虐待儿童案。”

  “现在我们有了。”凯茨说。

  “那么你认为所有那些孩子都是在受虐待吗?”

  凯茨拿起一份表格说:“我怎么知道。”

  尽管凯茨当警察还没几年,但是一切都发生了变化,大家都在传说迈克尔·瞿华德要准备撤销警察局里一些高级警员的职位,取消大部分监密人员的超时工作,签定定期合同,清除多余的便衣警探和诸如此类的闲杂人员。甚至还有传言说刑事调查部和警局总有一天会合并在一起,凯茨不相信这类传闻,但是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她会提出辞职的,她会去私人侦探或是移居佛罗里达,在那里工作。

  另一个广泛流传的说法就是他们打算要取消犯人保持沉默的权利,在法庭上也不再会有为这样的权力进行辩解的机会,那样做可真是太好了。凯茨主张公民自由,但这种自由只有在上街安全的情况下才能受到保护。对于那些惺惺作态、高声叫嚣要做良好市民的匪徒因过于关心、利用自己的权力而最终逍遥法外的案子,凯茨见得太多了。她又开始埋头于填表格了。

  “上帝啊!我恨死这些书面报告!”她轻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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