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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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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他就不见了。凯茨急忙打开车门出来,她“必须”伸伸胳膊腿,否则身上太难受了。可她只能凑合着活动活动,这并不是因为这样做违杭了布莱克赛的命令,而是因为可能有人正暗中监视。总督察正在房子后面,偷偷摸摸地就像个窃贼,凯茨舒展了一下腰腿,立刻疼得抽动了一下。“该休假了。”她想。 “弗拉德!” 她听到他的叫声,好像没什么急事。她继续运动。 “弗拉德!” 她直起身来,“哗啦!”还有玻璃破碎的声音,好像是家具倒下了,身体似乎也重重摔在地上。 她又等了5秒钟。 “弗拉德!” 这次得去了,她跑了起来。 凯茨绕过平房,越跑越慢,右腿突然不听使唤了。泥地里有布莱克赛的大脚印,她只好一瘸一拐地跟着脚印跑。“哗啦!”又是一声,是瓷器。妈的! 她跑到房子后面时,凯茨突然感到腿一阵钻心的疼痛。霎那间,一个念头闪过,布莱克赛身材有自己两倍高,如果他遇上麻烦,我又能干些什么呢?真见鬼!连这都没想到。“我已经用无线电呼叫了后援,”她大声喊道,“3辆车,几分钟后就到,长官!”她好像听到了呻吟声。 后门旁边有一个金属垃圾箱,银色的盖子上有布莱克赛12码的脚印,垃圾箱上面就是窗口,那上面也有他的脚印。窗户开着,晃来晃去,木头都断了,而且有点朽,满地碎片。 “是你吗?弗拉德。” 总督察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反常。 “是的,长官。” “到这儿来。” 凯茨爬上垃圾箱,站在上面朝房子里看。 “长官,你在哪儿?” “我在下面,弗拉德!” 她低头朝下看,停住了。 “噢!别他妈的像只鹦鹉似的光站着看,弗拉德,这该死的东西足有一吨重。” 凯茨爬了进来。脚下一片狼籍,全是碎玻璃和瓷片,嘎吱嘎吱地响。酒馆斗殴后的现场,也不过如此。她只看到了布莱克赛的左胳膊和左肩膀的上部以及左腿,其余部位都压在了一个巨大的深色梳妆台下面。到处是玻璃,但并没有血迹。 “你还好吧,长官?” “你认为呢,弗拉德?” “出什么事了?” “我还有工夫跟你闲扯,弗拉德?” “对不起,长官。 “你得去找个又长又结实的东西来。 “什么?” “搬开这东西,把我弄出来。” “还要我用无线电呼救吗,长官?” “不,弗拉德,只管去找工具把这搬开! “是,长官,我会尽快回来。 凯茨站起来,“从厨房走。”布莱克赛嘀咕着。 她穿过房间,听见总督察还在哼哼卿卿,自言自语,好像在说,“上帝,赶快把这东西拿走。”卧室的门柄是老式圆形的,已经很旧了,深褐色的把手周围一圈都是罗纹。门本身刷了一层光滑的棕色油漆。这颜色一度很流行,看上去像木纹。凯茨跑到门厅处,地上铺了一层亚麻油毡布,总算没有碎玻璃了,她朝右走进了一个简易的厨房,房间是淡蓝夹白色的,可白色已褪得差不多了。里面的碗柜和珐琅器皿独具匠心。屋子一边摆着一张有塑料贴面的桌子,桌子中间有一个瓷面包箱,旁边是一把用亲切面包的刀。凯茨几乎是本能地拿起那把刀。虽然她还没检查房子里是否有别人,但她可不准备把任何武器留下来。 她从厨房出来,插上后门,进了花园。 在花园的小棚子里,凯茨找到几把铁锨、耙子、绳子以及一卷电线,她立刻想到铁锨是结实的,可是一个显然还不够,两个大概差不多了。 于是,凯茨拿着两把铁锨走出小棚子。一根晒衣绳从房子上耷拉在30英尺以外的铁杆子上。她正要从绳子下钻过去,突然停了下来。杆子也快倒了,看样子,过去应该是直直的,可最近…… 凯茨先用铁锨挖,然后来回掰动,足足用了5分钟,才把杆子松动,最后使出吃奶的劲终于拔了出来,这铁杆有12英尺长。 突然,她开始担心怎么才能把它搬进屋里,对,窗户也许行。 凯茨拿着这笨重的家伙,一边摇摇晃晃地朝房子走去,一边大喊:“小心,我来了。”那样子就像一个拙劣的钢丝演员。她觉得背疼,什么东西都能使她背疼。走到窗户前,凯茨直接拿着杆子就上去了。正当她奋力地把铁杆拖进来时,里面隐隐传来声响,“再等30秒。”她喊道,又掉头向厨房跑去。 “上帝,这该死的东西太重了!”她回到房间里,嘴里抱怨着。 “当然应该重了,做的时候就是为了耐用。”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凯茨走进屋里,看见薇娥尼卡·戈达德嘴角挂着一丝微笑。一个人只有在将要扣动扳机或启动电椅开关时,才会有那样的笑容,冷漠而残酷。“进来。”她说道。 要不是那该死的枪正对着她,凯茨真不愿照那女人的话去做。 “你就是薇娥尼卡?”她走进来,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坐下。”那女人说。 “我……我正在向她解释……”布莱克赛依然躺在地上,她刚一张嘴,薇娥尼卡的枪立刻咔嗒一声,“我已经告诉薇娥尼卡,你在约翰街工作,是汤姆的同事。” “我还没确定你到底是谁!”那女人说。 “薇娥尼卡?” “闭嘴。” 凯茨坐了下来。 “上帝!”布莱克赛垂下了头。 女人的枪又对准凯茨,“你的名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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