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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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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胁到了露骨的地步。但这种威胁意味着什么呢?萨尔瓦托这个作者……用这个笔名写文章的人,对昂代马特究竟掌握了什么威慑手段呢? 大群记者拥来,缠住这位银行家。在十次记者采访中,他对这种敦促都表现了鄙夷的态度。对此,《法兰西回声报》通讯员用寥寥数字回答道:不管昂代马特先生愿意与否,从现在起,他都成了本报所着手进行的工作的合作者。 这段文字见报之日,达斯普里和我一起吃晚饭。晚上,报纸就放在我桌上。我们谈论着这桩案子,从各个方面研究它,就像是在黑暗中摸索,总是碰到同一个障碍的人一样,十分恼火。突然,没有用人通报,也没有听到铃声,门就开了,进来一位蒙着厚厚面纱的太太。 我立即起身,迎上去。她对我说:“先生,是您住在这里吗?” “是的,夫人,但说实话……” “临街的栅栏门没有关上。”她解释说。 “那么前厅门呢?” 她没有回答。我想她是从佣人专用的楼梯绕过来的。这么说她认识路? 一阵局促不安的沉默。她看了达斯普里一眼。我尽管不情愿,还是像在沙龙一样,给她作了介绍。然后我请她坐下,说明来意。她卸去面纱。我发现她一头棕发,五官端正,即使算不上是绝色佳人,至少极有魅力,尤其是一双眼睛,庄重而忧伤,更是楚楚动人。 她只简单地说:“我是昂代马特夫人。” “昂代马特夫人!”我重复道,越来越惊讶。又是一阵沉默。然后她神色镇定,声音平静地说:“我是为了您知道的……那事而来的。我想,也许能从您这里了解到某些情况……” “上帝啊,夫人,我所知道的,也就是报纸上讲的。请您说明白一些,我到底能告诉您什么情况呢?”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直到这时,我才直觉地感到,她强装镇定,安宁平静的外表下掩盖着一颗慌乱的心。我们又不说话了,都觉得不安。这时,一直观察她的达斯普里走了过来,对她说:“夫人,我能不能提几个问题?” “呵!能,”她叫道,“这样我就有话说了。” “不论什么问题……您都会说,是吗?” “不论什么问题。” 他思考一下,说道:“您认识路易·拉孔布吗?” “认识,通过我丈夫认识的。” “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什么时候?” “在我家吃晚饭那天晚上。” “这天晚上,没有什么迹象,让您想到也许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吗?” “没有。他曾暗示要去俄国旅行,但那只是随便说一说!” “那么,您还相信能再见到他。” “说好第三天再来吃晚饭。” “对他的失踪,您怎么解释?” “我解释不了。” “昂代马特先生呢?” “我不知道。” “然而……” “别再问我这个问题。” “《法兰西回声报》的文章好像说……” “好像说,他的失踪与瓦兰兄弟不会没有关系。” “您也是这样认为吗?” “是的。” “您这样认为有何根据?” “路易·拉孔布离开时,随身带着一个包,装着他那个计划的全部资料。 两天后,我丈夫和瓦兰兄弟中的一个,就是现在还活着的那个见过一面,获悉这些资料已落入这两兄弟之手。” “他没有告发这两人?” “没有。” “为什么?” “因为除了路易·拉孔布的资料外,那只包里还装着别的东西。” “什么东西?” 她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达斯普里继续说:“这就是您丈夫没有报告警察当局,而雇人监视那两兄弟的原因。他希望既能拿回这些资料,又能收回这件会损害名誉的……东西。瓦兰兄弟正是利用这东西对他进行敲诈的。” “对他……还对我。” “啊!还对您?” “主要是对我。” 她压低嗓门,清楚地说出了这几个字。达斯普里观察她一眼,走了几步,又回到她面前:“您给路易·拉孔布写过信?” “当然……我丈夫同他有交情……” “除了一些谈正事的信,您没有给路易·拉孔布写过……别的什么信? 请原谅我再三提出这个问题。因为这对我了解真相必不可少。您还写过别的信吗?” 她的脸一红,低声道:“写过。” “瓦兰兄弟掌握的就是这些信吗?” “是的。” “那么,昂代马特先生也知道?” “他没有见过,但阿尔弗雷·瓦兰曾向他透露有这样的信,并威胁说,我丈夫要是跟他们过不去,就将这些信公诸于众。我丈夫怕了……他怕闹出丑闻,就退让了。” “不过他想尽办法要夺回这些信。” “他想尽办法……至少我是这样假定的,因为他与阿尔弗雷·瓦兰最后一次见面后,骂了我几句,让我明白发出了什么事,从此我们夫妇之间没有任何亲情和信任了。我们生活在一起,却如同路人。” “既是这样,您没有东西可失去了,还怕什么呢?” “不管他对我是多么冷漠,我终究是他爱过,而且可能还爱着的女人——这一点,我是深信不疑的。”她以热烈的声音喃喃说道,“只要他没拿到那些该死的信,就还是爱我的……” “怎么!他也许会拿到……不过那两兄弟有防备,是吗?” “是的。他们吹嘘说东西藏在最保险的地方。” “那么?” “我有充分理由相信,我丈夫发现了这个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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