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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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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勒里把纽扣和金属物品丢在床头柜上然后到床边去。他检视打开的旅行袋,袋子里东西胡乱塞着,有三条领带、两件干净的衬衫、袜子、内衣和手帕。所有的衣饰上都标有相同的商标——强生,约翰内斯堡,美属非洲。他似乎很满意,接着走到衣橱跟前去。里面只有一件斜纹软呢旅行外套、一件棕色的上衣和一顶毡帽。 他很满意,砰地一声关上门:“你们都看清楚了吗?”他问那两位年轻人和那个女郎。 柯恩和保罗怀疑地点点头,艾柯索小姐静静听着,从她那全神贯注的表情来看,她似乎在聆听天籁。 “艾柯索小姐!” 艾柯索小姐梦幻般地微笑:“是的,奎恩先生。”她的声音轻微而顺从。她的褐色眼睛则开始飘移。 艾勒里咕哝着大步走向衣柜。它的顶端没有东西。他打开所有的抽屉,都是空的。他正打算去看写字桌时,奎恩警官说:“那里什么也没有,儿子。他还没机会把东西放进去呢。除了浴室之外,你们已经全部看过了。” 好像就是在等这个信号,艾柯索小姐冲向浴室。她似乎急于探索这间浴室,柯恩和保罗也急步尾随着她。 艾勒里让他们先去检查。艾柯索小姐的手拂过放在洗脸盆边上的所有东西。有一个猪皮的盥洗包,已经打开了,东西都散在大理石板上,有一个尚未清洗的刮胡刀,一个还带着潮意的修面毛刷,一管修面霜,一小罐滑石粉和一管牙膏。另外一边则放了一个赛璐珞的修面毛刷盒,它的盖子放在盥洗包上。 “这里没什么有趣的东西,”保罗很老实地说,“你呢,华特?” 柯恩摇摇头:“只看出他一定是刚修过脸就被谋杀了,不值一提。” 艾柯索小姐的表情是严肃中带着微微的狂喜之情:“那是因为,像所有的男人一样,你们是盲目的蝙蝠。我看到许多东西了。” 他们与艾勒里错身而过,再次与奎恩警官会合,而他正和某人在卧室中讲话。艾勒里低声轻笑。他拿起置衣篮的盖子,里面是空的。然后他拿起修面毛刷盒的盖子,盖子和盒子分开了,他便看到有一个小小的圆形粉擦放在里面。他又笑了,并且以嘲弄的眼光望着门外艾柯索小姐胜利的背影,盖回盖子,回到卧室里。 他发现饭店经理威廉斯由一个警员陪同,正热切地与奎恩警官谈话。 “我们不能这么继续下去,奎恩警官,”威廉斯说着,“我们的客人已开始抱怨了。晚班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也该回家了,而你让我们整夜都耗在这里。毕竟——” 奎恩警官说:“嘘!”然后使个眼色问他儿子,艾勒里点点头:“看不出有任何理由不能解禁,爸爸。我们已经尽可能了解了。你们三个年轻人!”三双热切的眼睛盯着他,他们就像系在同一条皮带上的三只小狗一样,“你们看够了没有?”他们庄严地点头,“还有没有想知道的事情?” 保罗很快地说:“我需要一个地址。” 艾柯索小姐脸色苍白:“嘿,我也要!约翰,你很过分!” 柯恩嘀咕着,拳头里握着史帕克的手表:“我也需要一些东西,但我可以在这饭店里找出来。” 艾勒里遁去笑容,耸耸肩说道:“到楼下去找维利警官,就是我们在门口碰到的那个巨人。他会告诉你任何你想要知道的事。” “现在,听指示。很显然你们三个都各有想法。我给你们两个小时去整理并进行你们所想到的调查。”他看了一下他的表,“六点三十分到我在西八十七街的公寓来,我会把你们的理论四分五裂。祝狩猎愉快!” 他微笑着表示解散。大伙急忙走向门口,艾柯索小姐的无边帽有点歪,但她的手却很忙碌地在开道。 “现在,”等他们都消失之后,艾勒里以完全不同的声音说道,“到这里来一下,爸,我要单独跟你谈。” 当晚六点三十分,埃勒里·奎恩先生坐在自家的桌旁,看着三个年轻的脸孔努力地压抑他们的情绪。几乎没动过的晚餐摆放在桌布上。 艾柯索小姐从解散到出现在奎恩的公寓这段时间内,还想办法换了身衣服。她现在穿着蕾丝镶边而且色泽柔和的衣服,很显然她知道这可以修饰她苍白的喉部、棕色的眼睛和粉红色的脸颊。年轻男士们则玩着手上的咖啡杯。 “现在,同学们,”艾勒里轻笑,“背书的时间到了。”他们的眼睛发亮,坐得挺直并润湿着双唇,“你们每一个人都有两个小时去整理自己第一次调查的结果。不管成果如何,我都不会依此评定成绩,因为截止此刻我还没有教你们什么。不过等到这次交谈结束之后,我就大略能知道和我合作的人有什么能耐了。” “是的,先生。”艾柯索小姐说道。 “约翰——我们最好抛开俗套,你的理论是什么呢?” 保罗缓慢地说道:“我有的不只是一个理论,奎恩先生,我有了答案!” “一个答案,约翰。不要太过自信。那么,”艾勒里说道,“什么是你的答案?” 保罗做了一个深呼吸:“我的答案所根据的线索是史帕克的手表。”柯恩和那女郎吓了一跳。艾勒里点了一根烟以鼓励的口吻说道:“继续。” “表带上的两个折痕,”保罗回答,“是很重要的。史帕克戴那只表时是扣在第二个洞上的,所以在第二个洞上有折痕。但在第三个洞上有一个更深的折痕。结论是:这只表是惯由一个手腕较细小的人所配戴的。换句话说,这只手表不是史帕克的!” “很好,”艾勒里柔和地说道,“很好。” “那么,为什么史帕克要戴别人的手表呢?这一定有一个很好的理由,我相信。医生说史帕克是在十一点到十一点半之间死亡的,但手表的指针却停在十点二十分。其间的差异如何解释?凶手发现史帕克没有戴表,于是拿她自己的表,砸碎玻璃,把指针调到十点二十分,然后把它戴到史帕克的手腕上。这么一来可以把死亡时间设计在十点二十分,让凶手有机会提供不在场证明,但谋杀案事实上是在十一点二十分左右发生的。这你们觉得如何?” 艾柯索小姐尖锐地说道:“你说‘她’,但那是一个男表,约翰——你忘了那一点。” 保罗微笑道:“一个女人可以拥有一只男表,不是吗?但那是谁的表呢?简单。表壳背面有一块圆形毛绒绒的纸,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撕去了。通常什么样的纸张会被贴在表后面呢?一张照片。为什么被拿走了呢?很明显地,因为凶手的脸孔在那张照片中。在过去的两小时中我追踪这条线索。我假扮记者拜访了嫌犯,并设法看了她的照相簿。在那里面我发现有一张照片上剪掉了一块圆形。从照片的其他部分可以看出剪掉的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头部。我的案子到此完满结束。” “非常惊人,”艾勒里轻声说,“你的女杀手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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