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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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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里?没有,我想没有。总之,就我所知没有。” 哈卡斯特横过桌面送给她那张名片。 “这是在他的口袋里发现的。”他说。 “嗐,仍然说他是个保险业务员,”他说,“我看他的化名不少。” “你说这十五年来一直没再听说过他?” “他从来没寄过一张圣诞卡给我,如果你指的是这个意思,”里瓦太太突然闪出一个幽默说,“总之,我看他也不知道我住在哪里。我们分手后不久,我曾经回过那里。想起来那段日子真不是日子,我便会弃了卡斯特顿这个姓,恢复原来的名字麦琳娜·里瓦。” “安琳娜——呃——不是你的真名吧?” 她摇摇头,脸上绽出一朵浅浅的笑容。 “我自己想出来的,很奇特吧,我的真名是弗萝首·嘉普。 我想原来的教名应是弗萝伦丝,但人人都叫我弗萝费或弗梦。拉弗萝首·嘉普,一点也不浪漫,不是吗?” “你现在做什么?仍然在演戏吗?里瓦太太?” “偶然演演,”里瓦太太然后沉默半晌说,“断断续续的。” 哈卡斯特很机伶。 “我到处打零工,”她说,“人家开派对,我帮忙,做一点女主人的工作,诸如此类的事。这种生活还不坏,经常和人群在一起。日子似乎愈来愈不好混了。” “从你们分手后,你便没再和哈雷·卡斯特顿有任何联系——也没听人说起他?” “没有、我以为他到国外去了——或是已经死了。” “另有一件我可以问你的事是,你可想得出哈雷·卡斯特顿为何跑到这附近来?” “不知道,我当然不知道,我根本不晓得他这几年来在做什么”“可不可能他一直在做骗人的保险生意——这一类的事?” “我实在不知道,但我想不大可能,我的意思是说,哈雷一向是个非常小心的人,他不会者是把脖子伸得长长的,尽做等人斥责的事。我想他八成又是和女人搅在一起,惹出了什么乱子。” “里瓦太太,你看这会不会是一种敲诈?” “这个,我不知道……也许在某方面可以这么说。也许,那个女人不愿她的过去再被耙出来。我想,他觉得这样做很安全。请注意,我并没说事情一定如此,只是可能罢了。我想他不会逼人太甚,只是吓吓人而且。”她点点头表示肯定。 “女人喜欢他,是不是?” “是的,她们一向很容易上他的当。我想,主要因为他的外表看起来很体面,有身分。能够征服这种人,令她们觉得骄傲。她们和他在一起,觉得前途安全而美好。这是我所能描述的最真切的一种感觉,我自己也是过来人。”里瓦太太很坦白地又说了出来。 “还有一件小事就没了。”哈卡斯特对属下说,“请把那些钟拿进来好吗?” 钟放在盘子里,用布盖着。哈卡斯特撤掉布巾,让里瓦太太瞧个仔细。里瓦太太看得很有兴趣,不断地点头赞许。 “好漂亮啊!我喜欢这个。”她摸摸镀金的那一只。 “这些时钟你以前看过吗?对你有何意义?” “没有。她们和我有关系吗?” “你想得起你先生和‘罗丝玛莉’这个名字有什么关系吗?” “罗丝玛莉?让我想想看。以前有个红发女人——不,她的名字叫萝沙莉,我恐怕想不起有谁叫这个名字。也许有,但我不知道,哈雷一向把他的事守得很紧。” “如果你看见一只钟,针臂指向四点十三分——”哈卡斯特停了下来。” 里瓦太太高兴地咯咯轻笑。 “我一定想到下午茶的时间快到了。” 哈卡斯特叹了一口气。 “啊,里瓦太太,”他说,“非常谢谢你。如我告诉过你的,侦讯会将于后天举行,你不介意出庭作证吧?” “不,不,没问题的。我只要说他是谁就好了,是不是? 不必说出其他的事吧?我不必扯起他的生活方式——任何诸如此类的事?” “目前尚无此需要。你只要有答说,这个人,哈雷·卡斯特顿,就是你曾经嫁给他的那个人,正确的日期可以在证婚厅查出来。我们在何处结婚的?还记得吗?” “一个叫唐布鲁克的地方——教堂的名字,我想是圣米迦勒。但愿不会是超过二十年的时间,那会使我觉得我的一脚已经踏入了坟墓。”里瓦太太说。 她站起身,伸出手,哈卡斯特说再见。他返回自己的座位,以铅笔敲打着桌子,突然克雷曾住进来。 “收获满意把?”他问道。 “大概是吧,”探长说,“名叫哈雷·卡斯特顿——可能是个假名,等着瞧,看我们能找出这个家伙的什么来。看情形恐怕不止一个女人蓄意要对他报复。” “看起来是那么一个可敬的人。”克雷说。 “这个恐怕是他最大的本钱。”哈卡斯特说。 他再度思考着那只写有“rosemary”的钟。纪念物?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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