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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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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时正好没有戏,”卫斯特小组解释说。 坎普探长几乎说“休戏”以表示他知道她们的行话,但是忍住了没说出来。 “但是我的名字遍布各经纪人手里而且我的照片刊在‘星光’……我知道巴顿先生是从这份杂志上看到的。他跟我联络上了,向我解释他要我做的事。” “什么事?” “他告诉我,他要在卢森堡餐厅举行一次宴会,他想给他的客人一个惊喜。他给我一张照片,告诉我,他要我像照片中的人一样打扮。我跟她的肤色、发色都非常像,他说。” 坎普的脑海闪过一个影像,他在乔治房间书桌上看到的罗斯玛丽的照片。这位小姐令他想起的女人就是她,她的确像罗斯玛丽·巴顿——也许并不是像得叫人吃惊,但是大致身材、特征都一样。 “他还带了一件衣服给我穿,那件衣服我带来了。一件灰绿丝质的礼服。我的头发要做成照片一样(那是一张彩色照片),而且要用化妆品来弥补跟照片中不太一样的地方。然后我要到卢森堡餐厅去,在第一次余兴节目进行的时候进去,坐在巴顿先生订好的桌子上,那里会有一个空位置留着给我。他带我到那里去吃午饭,同时告诉我他订的桌子会在什么位置。” “那么为什么你没去赴约,卫斯特小姐?” “因为那天晚上大约八点钟左右——某个人——巴顿先生——打电话给我说延期了。他说第二天会告诉我延到什么时候。后来,第二天早上,我就在报纸看到他死亡的消息。” “还有你很机警地来找我们,”坎普很和善地说,“好,非常谢谢你,卫斯特小姐。你澄清了一个谜——那就是空椅子的谜。对了,你刚刚先说——‘某个人’——后来又说‘巴顿先生’,这是为什么?” “因为起初我不认为那是巴顿先生,他的声音听起来不一样。” “是男人的声音?” “哦,是的,我想——至少——听起来有点沙哑,好像他感冒了。” “还有,他就只说了那些?” “就只那些。” 坎普只问她一些问题,但是没有更大的进展。 她走了之后,他对警官说: “原来那就是乔治·巴顿闻名的‘计划’。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说他在余兴节目之后凝视着那张空椅子,一副古怪、心不在焉的样子。他的预定计划定了样了。 “你不认为是他自己告诉她延期的?” “一点也不。而且我也不太确定那究竟是不是男人的声音。在电话中讲话,声音沙哑是很好的伪装。啊,好了,我们有进展了。请法雷地先生过来,要是他已经来了的话。” 第九章 史提芬·法雷地外表强作镇静,其实内心畏缩地进入苏格兰警场。他的精神承受着难以消受的重担。上午似乎看起来事情进行得很顺利。为什么坎普探长要那样语轻意重地要他来这里?他知道或怀疑什么?很可能只是模糊的疑心而已。对付他的办法是,保持头脑清醒,什么都不承认。 没有仙蒂拉在一旁,他感到异样地孤单、失落。好像他们两个人一起面对危险,就能消除一半的恐惧一样。在一起时,他们有权势、有力量、有勇气。单独一个人,他变得什么都不是,甚至比这更糟糕。仙蒂拉是不是也有同样的感受?她现在是不是也正坐在基德敏斯特公馆里,沉默、镇静而高傲,其实内心却感到脆弱得可怕? 坎普探长友善但却严肃地接待他。一个穿制服的人拿着铅笔和笔记本坐在桌旁。要史提芬坐下来之后,坎普探长开始以强烈的官方态度说话。 “我准备,法雷地先生,作一份你的笔录。这份笔录记下来后,会在你走之前要你看过一遍同时签上大名。同时我有义务告诉你,你可以拒绝作这份笔录,而且你有权利找你的律师来,如果你想这样的话。” 史提芬畏缩了起来,但是没有表现出来。他强挤出笑容来说:“听起来非常吓人,探长。” “我们喜欢先弄清楚了再说,法雷地先生。” “我所说的任何一句话都可能用来作为不利于我的证词,对不对?” “我倒不用‘不利于’的字眼·任何你所说的都可以作为证词。” 史提芬平静地说: “我了解,但是我想不通,探长,为什么你还需要我的任何笔录?我能说的你上午全都听过了。” “那是有点非正式的——只可用来作为参考资料。而且法雷地先生,有某些事我想你一定宁可在这里跟我讨论的好。任何跟案子不相关的事,我们都试着审慎分辨,以求公正。我敢说你了解我的用意何在。” “我恐怕不了解。” 坎普探长叹了口气。 “听着。你跟死去的罗斯玛丽·巴顿太太过去非常亲近——” 史提芬打断他的话。 “谁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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