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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


  “模样倒不错,”当侦探出去后,她关上前门,喃喃自语:“确实标致,并且如此多愁善感。”

  她轻轻地叹口气,就上楼去照看病人了。

  第十章 皮尔逊一家

  按厂去是拿尔拉柯特侦探向他的上司警察长马科斯韦尔汇报。警长兴致勃勃地倾听侦探的描述。

  他有见地地说:“这一件大案将成为各报的头条新闻。”

  “先生,我想会是这样的。”

  “我们要谨慎从事,不要出什么漏子。我认为你方针正确,你要尽快向那个吉姆·皮尔逊进攻——查明昨天下午他的去向。正如你所说的,这是个人人共用的名字。但也有用作教名的。当然,用自己的名字公开这样签名,这说明事先欠考虑,不是吗?他未免过于愚蠢了。

  假若他就是那个人的话,那天晚上他就应该听到他舅舅死亡的消息,既然听说了,他为什么不吭一声就鬼鬼祟祟地乘第六次车走了?不,事情看来不妙。总得设想整个过程并非偶合。你要尽快地解决这个问题。”

  “我所考虑的也正是这些,先生,我乘一点四十五分那趟车进伦敦。过些时候再跟那位租上尉房屋的威尔里特太太谈谈,这里面有鬼。但现在路上冰封雪冻,还去采了西诺福特。不管怎样,她和这罪行不可能有直接关系,因为发生谋杀案时,她和她女儿确实在玩转桌神坛,但就此也发生了很奇怪的事。”

  侦探进一步叙述了从布尔纳比少校那里得来的情况。

  “这是不妙的事。”警长突然说:“这老家伙的话可靠吗?那是鬼神信徒的不安之词,就是这么回事。”

  “我认为确实如此。”拿尔拉柯特微笑着表示同意,“我费了很大劲才从他那知道,他不是那种信徒——恰好相反——地是个成熟的老手。那些是混帐的说法。”

  警长点头表示理解:“这事虽然古怪,但根本难不了我们。”

  “我要乘一点四十分的火车去伦敦。”

  警长点头同意。

  拿尔拉柯特到达伦敦后,直接去克伦威尔街二十一号,一位显得傲慢的中年妇女,告诉他;皮尔逊先生在办事处,七点钟左右肯定回来。

  拿尔拉柯特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好象这个精况对他无足轻重·一样,他说:“我有时间再来,没有什么重要事情的。”他没留下名字立刻离开了。他决定不去保险营业所,而到威不顿去会见马丁·德令夫人,即从前的舒尔维娅·皮尔逊小姐。

  努克(凹角)周围并没有穷街陋巷的寒酸相。“旧货翻新”——卑尔拉阿特这样描述它。

  德令夫人在家。拿尔拉柯特由一位穿淡紫色衣服,打扮别致的女子引进了一间相当狭窄的会客室。他把名片交给她拿去给女主人。

  德令夫人很快就拿着名片出来了。

  “我想你是从可怜的约瑟夫舅舅那里来的吧?”她这样向他致候。“可怕,实在可怕!

  我自己对夜盗就很害怕。上星期还在后门加两条门概,在窗口加上特制的锁扣。”

  加纳夫人曾告诉侦探,舒尔维娅·德令不过二十五岁,但看样子她已三十出头了。她个子小巧玲现,似乎贫血,显得忧郁不安,她的话语里有那种稍带怒气的,让人难以接受的字眼。她似乎不让拿尔拉柯特开口说话,她继续说下去:

  “只要我能帮助你,我非常乐意。可我甚至没见过约瑟夫舅舅。他不是和蔼可亲的人,我相信他从不使人感到可亲,不是患难之交,他总是找别人的岔子和责难人,他不是那种有文学修养的人。侦探先生,成功—一真正的成功并不总是以金钱来衡量的。”

  她终于住嘴了,这才轮到侦探开口。她说的话已使侦探证实了某些方面的假设。

  “德令夫人,你很快就知道这个悲剧了?”

  “是珍妮弗姑母打电话告诉我的。”

  “我知道”“我想今天的晚报就要刊载了,可怕吗?”

  “唔,我猜想近几年你没见过你的舅舅吧以“自从结婚以来,只见过两次。第二次见面时,他对马丁很不礼貌,自然啰,他在各方面都是市侩庸人,专心体育运动,正如我刚才说的,不懂欣赏文学。”

  “其实是你丈夫向他借钱遭到拒绝。”侦探拿尔拉柯特私下这样评论道,接着又说:

  “德令夫人,顺便问一声,昨天下午你做什么去了?”

  “我做什么?这话多么唐突。侦探,下午大部分时间打桥牌,傍晚当我丈夫出门时,有个朋友来和我玩。”

  “出门,他出门吗?是到外地去吗?”

  “赴作家晚宴。”德令夫人郑重地解释,“他先跟一位美国出版商吃中饭,晚上才赴宴会的。”

  “我明白了。”这似乎是光明正大的,他继续说,“你的弟弟在澳大利亚吗?德令夫人?”

  “对”“你有他的地址吗?”

  “有呀,你要的话,我可以找给你。地名相当特别,但现在忘了,好象在新南威尔斯某地。”

  “德令夫人,还有你哥哥呢?”

  “你是说吉姆吗?”

  “对,我就要去找他。”

  德令夫人连忙把地址给他——跟加纳夫人已经给的地址一样。

  到此,双方都感到没有什么话可说了,他眠了一下手表,他心里明白,等走回城里时,刚好七点钟,正合适在家里找到吉姆·皮尔逊先生。

  告辞了德令夫人,他立刻来到了克伦威尔街二十一号。

  还是那个傲慢的中年妇人给开门:“啊,皮尔逊先生在家了,他住在三楼,请上去吧。”

  她走在前面,打了一下门,、低沉而略带无可奈何的歉意说:“这位先生要见你。”她在一分让侦探走进去。

  一个身着夜礼服的年轻人站在屋子中央。

  他是标致的,如果撇开那张说话口吃的嘴和优柔寡断的双眼的话。但他显得有点燃悻、优郁,似乎睡眠不足。

  他疑虑地望着侦探的进来。

  “我是侦探拿尔拉柯特。”他开了腔,但没有再往下说。

  这年轻人沙哑地叫一声,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伸着双手扶着桌子,低垂着头,哺响自语:“啊,我的天呀!大祸临头啦?”一两分钟后,他抬起头说,“呃,伙计,为什么不往下说呢?”

  侦探显得过于拘谨和迟顿。

  “我在调查你舅舅约瑟夫·策列维里安上尉死亡的事一我问你,先生,你有什么话要说。”

  年轻人慢慢站起来,紧张而低沉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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