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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二


  “我不认为这样。不,她是公然在外的人,你知道。当然,她知道在干些什么,不过我不认为她是幕后主脑,不。”

  “知不知道谁是幕后主脑?”

  “我可以作个猜测——我可能猜错。是的——我有可能猜错。”

  (十六)

  “胡桃木做被告席,”尼吉尔说,“庭上老爷真威风,老鼠上挂钟。警察大爷一声嘘,最后谁会上那被告席?”

  他又加上一句说:

  “说或不好说?这才是问题。”

  他又倒了一杯咖啡,回到早餐桌上。

  “说什么?”雷恩·贝特生说。

  “各人知道的一切。”尼吉尔故作姿态地一挥手说。

  珍·汤琳生不以为然地说:

  “可是,当然啦!如果我们知道任何可能有用的消息,当然我们一定会告诉警方。这是最最正确不过的事了。”

  “我们的大美人说得可好听。”尼吉尔说。

  雷妮也以法文加入了阵营。

  “说什么?”雷恩·贝特生再度问道。

  “我们知道的事情,”尼吉尔说,“我的意思是,关于彼此之间的事。”

  他实际地加上一句说。他以不怀好意的眼光扫视早餐桌上的人。

  “毕竟,”他愉快地说,“我们的确知道彼此之间不少事情,可不是吗?我是说,住在同一间屋子里,势必会知道。”

  “可是谁来断定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呢?有很多事情根本就不关警方的事。”阿美德·阿里接着说。他说来激动,神情像是督察严厉批评他收集黄色图片时一样有如受到伤害。

  “我听说,”尼吉尔转向阿金邦伯先生说,“他们在你房间里发现了一些非常有趣的东西。”

  由于与生俱来的肤色,阿金邦伯先生让人看不出脸红,不过他的眼睑狼狈地眨动着。

  “在我国很迷信,”他说,“祖父给了我一些东西带来这里。我是出自虔诚恭敬之心保存下来。我本人是个现代、科学化的人,并不相信巫毒教,不过由于英语能力不好,我发现很难向警方人员解释。”

  “甚至亲爱的小珍也有她的秘密,我想。”尼吉尔说着把目光移到汤琳生小姐身上。

  珍激动地说她不容人家侮辱。

  “我要离开这个地方住到基督教女青年会去。”她说。

  “得了吧,珍,”尼吉尔说,“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噢,不要说了,”瓦丽瑞厌倦地说,“我想在这种情况下,警方大概不得不到处调查。”

  柯林·马克那清清喉咙,准备发表高论。

  “在我看来,”他公正地说,“目前的情况应该让我们清楚。尼可太太的死因到底是什么?”

  “我想我们大概在调查庭上就能听到。”瓦丽瑞不耐烦地说。

  “这我非常怀疑,”柯林说,“依我看,他们会把调查庭延期举行。”

  “我想大概是她心脏出毛病吧?”派翠西亚说,“她在大街上倒下去。”

  “烂醉如泥,不省人事,”雷恩·贝特生说,“她就是这样被带到警察局去的。”

  “这么说她真的会喝酒,”珍说,“你们知道,我一直都这样想。”

  “警方来搜查屋子时,他们发现她房间里有满满一柜的空白兰地酒瓶子,我相信。”他加上一句说。

  “珍对一切败行无所不知,我们信得过她的话。”尼吉尔赞同她说。

  “呃,这的确说明了为什么她的态度有时候这么古怪。”派翠西亚说。

  柯林再度清清喉咙。

  “啊!噢,”他说,“我碰巧星期六晚上看见她走进‘女王项链’酒吧,我回家的途中。”

  “我想大概那就是她猛灌酒的地方。”尼吉尔说。

  “嗯,我想她大概纯粹是醉死的吧?”珍说。

  雷恩·贝特生摇摇头。

  “脑溢血?这我倒怀疑。”

  “看在老天的份上,你不会认为她也是被人谋杀的吧?”珍说。

  “我想一定是,”莎莉·芬奇说,“这我一点也不惊讶。”

  “拜托,”阿金邦伯说,“想是某人杀害了她?是这样吗?”

  他一一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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