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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


  “诺玛·芮斯德立克小姐是星期日晚上离开克洛斯海吉斯宅子的,还是星期天早上呢?”

  “那要看了。有早班车可以搭。到伦敦十点过一点。她上班是晚了一点,不过也不会迟到太久。通常她都是星期天晚间回去的。”

  “她星期天晚间离开,可是还没回到波洛登公寓。”

  “应该没有。至少克劳蒂亚是这么说的。”

  “这位瑞希·何兰小姐——这是她吧?——觉得奇怪呢,还是焦急呢?”

  “老天,没有,她有什么好奇怪、焦急的。这些女孩子,她们也不是一天到晚老盯着彼此。”

  “可是你认为她是回那里的?”

  “她也没回去上班呵,她公司也已经受够她了,这我可以告诉你。”

  “你,担心吗?贝克先生?”

  “不。当然——我是说,嗳,我怎么晓得。我看不出我有什么理由应该担心,只是日子不多了。今天礼拜几——礼拜四?”

  “她没跟你吵架吗?”

  “没有。我们是不吵架的。”

  “可是你在为她挂心,贝克先生?”

  “跟你有什么关系?”

  “跟我倒是没关系,不过,据我所了解,她们家有些问题。她不喜欢她的继母。”

  “一点怪不得她。那个女人,真是个刁妇,像钉子般硬。她也不见得喜欢诺玛。”

  “她近来身体不好,对吧?还进医院检查过呢。”

  “你说的是谁呀,诺玛?”

  “不是,我说的不是芮斯德立克小姐,我是在说芮斯德立克太太。”

  “我想她确曾进过疗养院。真不知她去干什么,我看她像匹马一样的硬朗。”

  “芮斯德立克小姐恨她的继母。”

  “有时候,她心理是不大平衡,诺玛你知道,钻牛角尖。我告诉你,女孩子都恨继母的。”

  “恨得继母非病不可,病得得住医院吗?”

  “你到底在指什么呀?”

  “也许是整理花园——或是用除草剂。”

  “你提除草剂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在指诺玛——她,她在盘算——她——”

  “人是有嘴的,”白罗说:“闲话是会在四邻传开的。”

  “你是指有人说诺玛想要把她继母毒死?荒谬。简直荒谬无稽。”

  “很不可能,我同意,”白罗说:“其实,并没有人这么说呢。”

  “喔,抱歉,我误会了。可是,你指的到底是什么呢?”

  “亲爱的年轻人,”白罗说:你应该晓得,谣言总是有人散布的,而谣言几乎都是针对同一个人——做丈夫的。”

  “什么?可怜的安德鲁?我看,太不可能了。”

  “不错,是的,我看也是非常不可能。”

  “那么,你去他们那儿有什么事呢?你是个侦探,是不是?”

  “是的。”

  “好了,那么目的何在?”

  “我们的目的不尽相同,”白罗说:“我到那儿去不是去探查任何可疑或可能的下毒案子。请原谅我,有许多问题我无法回答你,这一切都还是很秘密的,你懂吧。”

  “你这到底是说些什么啊?”

  “我去那儿,”白罗说:“是拜访罗德立克爵士的。”

  “什么,那个老家伙?他根本是个老糊涂,对不?”

  “他是个拥有许多秘密的人,”白罗说:“我不是说他现在在这方面还很活跃,不过,他知道的事情很不少。他知道许多与上次大战有关的事情。他也认识过几个人。”

  “那可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不错,他本人经历的事情的确都过去了。可是你难道不晓得许多事往往也很有用啊。”

  “哪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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