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阿加莎·克里斯蒂 > 藏书房女尸之谜 >  上一页    下一页


  “没多少。她很年轻——我看大概十七或十八岁。有些方面还很不成熟,但肌肉发育很好,很健康。顺便说一句,她的处女膜完好无损。”

  警医点了一下头,走了出去。

  梅尔切特问答督:

  “你肯定在戈辛顿没有人见过她?”

  “这一点佣人们很肯定,而且对此非常愤慨。他们说如果在附近见过她,他们是不会忘的。”

  “我想也是,”梅尔切特说,“任何那种类型的人只要在这方圆一英里的范围内出现都不会让人忘记。看一看布莱克的那个年轻女人就知道。”

  “可惜不是她,”斯莱克说,“不然就有头绪了。”

  “我觉得这个女子一定是从伦敦来的。”警察局长沉思地说,“在这附近恐怕找不到任何线索。如果是这样,我们最好向伦敦警察厅报案。这个案子应该由他们侦破,不是我们。”

  “她一定是有原因才来这里的。”斯莱克说。他试着加上一句:“班特里上校和太太一定知道点什么——当然,我知道他们是您的朋友,长官——”

  梅尔切特上校狠狠瞪了他一眼,严厉地说:

  “你可以放心,一切可能性我都会考虑在内。每一种可能。”他接着说:“我想你已看过失踪人员名单了?”

  斯莱克点点头。他拿出一张打印过的纸。

  “全在这。桑德斯夫人,一星期前上报失踪,黑头发,蓝眼睛,三十六岁。不是她——而且,除了她丈夫外每个人都知道她和一个来自利兹的家伙私奔了——为了钱。巴纳德夫人——她六十五岁。帕梅拉·里夫斯①,十六岁,昨晚从家里失踪,之前参加了女童子军大会,深褐色的头发,梳着辫子,身高五英尺五——”

  ①帕梅拉的爱称。——译注。

  梅尔切特恼火地说:

  “别再念那些愚蠢的细节了,斯莱克。这不是一个女学生。依我看——”

  电话铃响了。“喂——是——是,马奇·本哈姆警察总部——什么?等一等——”他一边听一边快速地写着。再开口时,他的口气变了:

  “鲁比·基恩,十八岁,职业舞蹈演员,身高五英尺四英寸,苗条,金黄色头发,蓝眼睛,鼻子向上翘起,身穿白色镶金属片的晚礼服,银色的凉鞋。是这样吗?什么?嗯,毫无疑问,我肯定。我马上派斯莱克过去。”

  他放下电话,兴奋地看着他的属下。“我想这次我们得手了。刚才是格伦郡警察局来的电话(格伦郡是相邻的郡)。”“戴恩茅斯的尊皇饭店有个女孩失踪了。”

  “戴恩茅斯,”斯莱克警督说,“这还差不多。”

  戴恩茅斯是不远处的海边一处很大很时髦的海滨胜地。

  “离这里只不过十八英里左右的距离,”警察局长说,“失踪的女孩是尊皇饭店的舞女或别的什么。昨晚该她上场时没有到,经理们很不高兴。今天上午还不见她人影,于是另一个女孩或别的什么人担心害怕起来。听起来有点让人费解。斯莱克,你最好立刻动身前往戴恩茅斯,到那以后向警监哈珀报到并且与他合作。”

  2

  外出办案最合斯莱克警督的口味。驾车疾驰,粗暴地让那些急于向他诉说的人闭嘴,以情况紧急为由打断谈话。所有这些对斯莱克来讲都是必不可少的。

  在令人难以置信的短的时间内,他赶到了戴恩茅斯,向警察总部报到后,便和心神不定、焦虑不安的饭店经理进行了简短的会面,他给对方留下了难以释怀的安慰——“在我们兴师动众之前首先必须确定死者是这个女孩。”接着便和鲁比·基恩最亲近的亲属驾车返回马奇·本哈姆。

  离开戴恩茅斯前他给马奇·本哈姆拨打了一个简短的电话,虽然警察局长对他的出现不觉奇怪,可是对“这是乔西,长官。”的简单介绍没有心理准备。

  梅尔切特上校冷冷地盯着他的下属。他觉得斯莱克的神经出了问题。

  刚刚下车的那位年轻妇女连忙上前解围。

  “那是我的职业名字,”她解释说,露出一排大而白的漂亮牙齿,“雷蒙德和乔西,我的搭档和我这样称呼我们自己,当然,饭店里所有的人都叫我乔西。约瑟芬。特纳是我的真名。”

  梅尔切特上校调整了情绪,他邀请特纳小姐坐下,同时迅速地以职业的目光瞥了她一眼。

  这是一位长相好看的年轻小姐,大概更接近于三十岁而不是二十岁,她的外貌则更取决于修饰而不是真实的五官。看上去她能力强,脾气好,明白事理。她决不属于光彩照人的那种类型,然而却不乏吸引力。她的化妆很谨慎,身上穿着定制的深色套服。尽管她看上去难过不安,可是上校觉得她并不特别忧伤。

  她坐下后说:“这件事太可怕了,让人难以相信。你们真的认为她是鲁比?”

  “这个恐怕要请你来告诉我们。这可能会使你很难过。”

  特纳小姐不安地问:

  “她——她——看上去很可怕吗?”

  “恐伯会让你大吃一惊。”他向她递去他的烟盒,她感激地接受了一支。

  “你——你们想让我马上看她吗?”

  “恐怕这样最好,特纳小姐。瞧,我们最好确定之后再向你提问。你看我们尽早结束这一切,好不好?”

  “好。”

  他们驱车前往殡仪馆。

  一会儿以后,乔西出来了,她的脸色很难看。

  “没错,是鲁比。”她说话时声音发颤。“可怜的孩子!天哪,太奇怪了。没有……”她急切地四下望望——“有杜松子酒吗?”

  没有杜松子酒,但是有白兰地。特纳小姐吞下一点后,恢复了镇定。她直言道:—“看到这样的情形真让人吃惊,可怜的小鲁比!男人们是猪猡。”

  “你认为是个男人干的?”

  乔西看上去有点吃惊。

  “不是吗?喏,我的意思是——自然我想——”

  “你想起什么特别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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