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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


  “在范希的汽车旁。”

  “他曾由于系列强奸罪而判过两次刑。另有一次因涉嫌对一未成年姑娘实施性谋杀而遭拘留。但由于证据不足被释放。”

  菲尔深吸一口气。

  “这完全符合。”他接着说,“我们总算抓住他了。”

  过了十二个小时以后我才第二次见到罗德尼·柯拉夫。在这段时间里给他包扎了伤口,对他进行了审讯,并且把他转交给了市警察局。在严密地监视下,他躺在市立医院里,医院的入口处拥挤着一大批来自各新闻媒体的记者。菲尔和我只得穿过洗衣房走进去。

  三名警察从外面监视着柯拉夫的病房;两名警察在病房里面一左一右立在门旁。

  柯拉夫的额头贴着膏药,缠着绷带,他的右腿被打上石膏。在他苍白的浮肿的脸上,一双突出的浅褐色眼睛在不安地转动着。

  “嗨,罗德。”我边说,边拉了一张椅子坐在他床前。“我就是你企图要打死的调查员。”

  “不,不,我的射击并没有瞄准什么目标。”他叫喊道,激动地挥舞着双手。“我还以为你是一个拦路抢劫的。天哪,我口袋里带着好几千美元,我可不想让它丢了。”

  “我虽然不相信你的话,罗德,但在已经完成了三起谋杀的情况下,一起谋杀未遂也就没有多大分量了。”

  “该死的,不是我干的!”他号叫着。这句话他已经在所有的审讯中重复过十几次。“我确实没有杀害那三个风流娘儿们。”

  他伸出双手,抓住我的衣襟,一个劲地把我往他跟前拉。

  “我很抱歉,我朝你开了枪,调查员,一受惊吓,就干出这种蠢事。我要是聪明些,我就该举起手来。我真感到很抱歉,但我确实跟这些姑娘们的受害没有任何关系。”

  “罗德,我们了解你的犯罪记录。你过去由于八次强奸罪而被判刑,最后你还涉嫌谋杀。”

  “他们没有审理就把我释放了。”

  “是由于缺乏证据,而不是由于无罪。在当时的谋杀和现在的新罪行之间有相似之处。”

  “你们应该相信我,我的先生们。我从来没见过这三个姑娘。”

  柯拉夫的泪水夺眶而出。他抽噎着:“我可不愿意为不是我犯的事受罪。”

  “我们知道你给审讯员讲的故事。”菲尔说,“你说一个陌生人打发你到39街去把范希·赫维什汽车里一张纸条上的电话号码抄下来。可没有人会相信你的鬼话,因为杀手给女记者说了他自己亲自去。根据你过去的历史,大家都认为你就是夺了三个姑娘人命的杀手,尤其是你还不能清清楚楚地描画出那个了不起的陌生人是个什么模样。”

  “我没看清他!”柯拉夫大声喊道,“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我刚从酒馆出来,立即就被刺眼的强光照得两眼发花看不见东西。就在此同一时刻,他用一支手枪的枪口顶住我的心窝。然后他就说要让我干什么。”

  “把他的话重复一遍!”

  “所有这些我已经给别的警探们叨咕了几十遍啦。他说:这里是两千美元!到39街西去。在420街区前的一个地方停着一辆蓝色的埃斯柯特。在后窗边的空处有一张写着数字的纸条。去把数字抄下来给我!就是这么说的,丝毫不差。”

  “你没问问那男人为什么不自己去?”

  “人家给两千美元,还拿左轮枪口对着我,我还提什么问题?再说,我寻思,39街对于一个陌生人来说可是个是非之地。是这样吧,不是吗?”

  “如果你说不出那人的模样,你该可以告诉我们他说话的声音是怎么样的吧?”

  “他说话声音很低,此外与普通的男人嗓音没有什么两样。”

  “你从哪家酒馆出来?”

  “热点夜总会,布朗克斯,玛西广场。那里的人都认得我。每星期我得去上三四个晚上。”

  “为什么经常去?”

  “我喜欢那家歌舞餐厅。总有热闹玩意儿!”

  病房的门开了。斯科特·斯特拉顿在纽约谋杀调查委员会主任布赖恩·佩斯的陪同下走了进来。房门没有关上。着装的警察们费了牛大的力气才把硬往里挤的一帮记者挡在门外。

  斯特拉顿使劲地跟菲尔和我握了握手表示问候。

  “我听约翰·海说,你们把这条鱼也拖上岸来了。你们真是一帮能干的小伙子。如果你们能在清理小组干,那我可真是高兴。怎么样,我跟海谈谈交换条件?”

  他没有等待回答,就一眼盯住罗德尼·柯拉夫,厌恶地说:“原来面目可憎的罪犯就是这副嘴脸。在一天里竟然三起野兽般残暴的谋杀。”

  “他坚持说他不是杀害三个姑娘的凶手。”

  布赖恩·佩斯上尉鄙夷地哼了一声。

  “您了解他过去的犯罪记录吗,调查员?您知道他曾经有一次涉嫌谋杀吗?具有他这种畸形欲望的家伙是什么罪行都能够干得出来的。我们要找的正是这个人。”

  斯特拉顿强调地点点头。

  “市长极为满意,在这狗仔子可能干出更多坏事以前就把他逮住了。让整个纽约看看,你们警察的工作效率有多高。”

  他转过身去,朝着房门那边命令道:“让记者们都进来!”

  把门的警察让开了路。五十来名记者拥进房问。顿时,摄像机纷纷举起,闪光灯不停闪烁,几十个麦克伸向斯特拉顿和佩斯上尉。问题劈劈啪啪像暴风雨一般抛撒过来,而这时,罗德尼·柯拉夫则力图把自己的脸埋进被窝里。

  菲尔和我想方设法躲开摄像机和照像机的镜头。我们终于既没有被摄入镜头,也没有被受到记者询问,溜出了病房。

  “你怎么看?”我征询着菲尔的意见。

  “把柯拉夫当作已定罪的杀人犯在媒体面前亮相,在我看来是太草率了。”

  “他的讲述听起来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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