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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


  他自已把自己从医院里出院了。他的离开在在都显示了他的忧心和惧怕。

  事实上他根本就是把自己躲起来了。

  他的护士和医生对他的出院和去向根本不知道。

  盖盖文的伤势复原得十分快速,近日巳能自由行动。穿了睡衣、拖鞋和浴抱,他声称要自己走下走道去日光室照点阳光。

  几分钟之后,他的特别护士跟去日光室,但是什么也没有见到。彻底的搜查医院,没有见到盖盖文,也没有任何线索指示他去那里了。

  各方猜测都有不同的说法,有的说这赌徒是自行消失的,有的说他是被要赶他出去的敌人绑走的。

  这暴徒并没有把他被枪击第二天,夏茉莉给他带来的衣服穿走。

  被枪击当晚,他穿的三百五十元一套的灰服,丝衬衫,二十五元的手绘领带,都被扣著作为枪击证据。

  枪击的第二天,夏茉莉带来一只箱子,里面有另一套三百五十元定做的衣服,一双七十五元定制的鞋,另一条二十五元手绘的领带及不少丝衬衫和手帕。

  所有这些东西都没被带走。在医院里‘消失’的时候,他只穿了浴袍、拖鞋。

  医院人员宣称,穿成这种情形的人,绝对不可能从任何一个出口离开医院,当然所有出租车也不会搭载这样穿着的客人。

  警方驳称无论院方怎样说词,盖盖文已离开医院总是事实,而且他也并不一定要靠出租车作交通工具。

  各方批评为什么警方不派人站岗,使他不能跑掉,但是警方反驳这些批评,说盖盖文是受害者。他并没有开枪,而且别人向他开枪的时候,他身上没有枪。警方说他们工作繁重,实在没有理由派警卫来保护一个‘对手’想把他赶出‘黄金地盘’的赌徒,虽然警方一再己否认在本地区尚有赌博集团的存在。

  我用小刀把报上这一段割下来,折迭一下,放进皮夹里去。

  因为目前我是在躲避,因为我不太敢出去乱晃,我把无聊的一天用来阅读,想问题和不离开房间。

  星期一,我走出去买份报纸。

  新闻在报纸上。

  夏茉莉的尸体,被发现埋在拉古那附近海边一个浅坑里。拉古那是洛杉矶南面很出名的海边休闲城市。

  海滩最高潮汐线的上面被挖了一个浅浅的坑,但是尸体分解的恶臭,从沙里冒出来,于是尸体就被发现了。

  从局部的情况,警方认为这个海坑是被人在晚上匆匆挖成的。有人用车载了尸体,从岩边路旁停车把尸体摔下,摔下前女郎是死的。然后有人快速地在松软的沙滩挖一个坑,埋了屁体,溜了。

  尸体检查,验尸官认为她已经死了一个星期了。死者被人两枪击中背部——泠血而有效,几乎是立即致命的。两颗致命的弹头,都找到了。

  洛杉矶警方因为女郎拒绝合作,不肯把盖盖文枪击内情告许他们,所以在女郎失踪后决心坐观其变,现在拒作任何声明。奥兰治郡的行政司法长官对匪徒公然姚衅十分冒火,决心处理。

  多方查证,警方的调查集中在最后一晚夏茉莉被人见到,和她一起离开的一个年轻男人身上。警方现在认为那一晚就是她死的一晚。警方对这位年轻男人有很好仔细的描述,已经循线在追踪。

  我找了个电话亭,用收话人付款方式接办公室的卜爱茜。

  我听到电话那一端我们的接线生说:“柯太太说赖先生来电话的话,她要听。”

  一会儿之后,我听白莎歇斯的里的叫喊声,自电话那端大声道:“唐诺,你浑帐小白痴。你到底想干什么?是什么人在管我们公司的业务。”

  “这一次又怎样啦,白莎?”我问。

  “又怎么啦?”她喊道:“你脱不了身,你想敲诈我们的客户。你会使我们执照吊销的。我们客户已经止付了五百元奖金的支票。又怎么啦?又怎么啦?你私自跑到旧金山去把脑袋伸出来。旧金山警察在找你,我们侦探社信誉给你弄坏了,五百元奖金进了抽水马桶了,你还要叫公司给你付电话费,你以为是怎么啦?”

  “我要向爱茜要一些数据。”我说。

  “那你自己付你的电话费,”白莎大喊道:“以后我们这一头再也不接这里付钱的电话。”

  她把电话切断,我认为她是把电话线从根拉断的,不是挂断的。

  我挂上电话,坐在电话亭里计算我剩余的现钞。

  我没有足够的钱来浪费再打电话给爱茜了。

  我走到电报局,给卜爱茜一通收报人付款的电报。

  ‘速电告资料。一街市场街电信支局留交本人。’

  希望白莎不会想到拒收受方款的电报。

  我回到我的鸽笼旅馆房间,倒在床上等时间的消失。

  旧金山报纸的中午版刊出了有用的消息。洛杉矶夏茉莉的被谋杀突然在这里热闹起来,因为它有特别的地缘关系。

  报纸头版的报头是这样的。

  ‘本地出名银行家之子,出面提供匪徒枪击数据。’

  报上说卞约翰,卡文——第二自动向警方提供消息,他是那天下午在酒廊里和夏茉莉跳舞的人,他也是使漂亮的夏茉莉离开她同伴的人。

  这位少年胜利的光彩结果变成了出奇的丢脸,因为小姐假借‘尿遁’,一去就没有再出现。

  年轻的卞先生说,随后他又遇见了两位来自旧金山的女郎。这一个晚上是和她们共渡的。他不知道她们姓名,所以他请了洛杉矶一家私家侦探社替他找到了这两位女郎的身分。

  卞先生把这两位女郎的姓名告诉了警方,由于这两位女郎是旧金山正当职业的正式雇员,而且这两位女郎在洛杉矶只是请卞先生带她们去几个正当场所观光,所以警方没有公布这两位小姐的姓名。记者确知两位小姐会被警方传询,而且对卞先生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加以证实了。

  报上登了卞约翰·卡文——第二的一张照片。是一张专门报社照相人员拍的整洁、清晰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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