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加德纳 > 亿万富翁的歧途 >  上一页    下一页


  “嗯哼。”

  我们来到西波维大,我慢慢开车,看路旁的汽车旅馆。这个时光,每家都有空房。

  “就是这一家。”我对爱茜说:“前面右手那家。”

  我们把车转入。

  大多出租的房子门都大开着。一个黑女佣人在把被单和毛巾清理出来。另一个较漂亮的带顶帽子,穿着围裙也在里面工作着。花了我五分钟才找到经理。

  她是个大个子,有点像白莎的样子,不过白莎硬朗得有如一捆带刺的铁丝网,而她是软的——全身软的,除了眼睛。她和白莎有一样的眼睛。

  “找地方住店。”我告诉她。

  她经我身后看过去,看到卜爱茜装成圣洁样的坐在车里。

  “住多久?”

  “一整天,一整夜。”

  她出乎意料地看看我。

  “我和我太太开了一夜车了。”我解释:“说们要休息一下,之后想在城里看看。明天一早离开。”

  “我有一间很好的,五元钱。”

  “那角上了五号的怎么样?”

  “那是双卧房,你不会要的。”

  “多少钱?”

  “十一元。”

  “我要了。”

  “不行。”

  我抬起眉毛。

  她说:“我看你什么也不会要。”

  “为什么?”

  她说:“我这里是个干净的好地方。假如你和这个女的熟到她肯以夫妇名义住进一个房间,我没啥好说。假如你骗她你们住的是两个卧室,各住各的,我懂你是什么名堂。”

  我说:“放心,不会有什么吵闹的。也绝不会动粗的。给你二十元,你给我五号房,怎么样?”

  她又看看卜爱茜。“她是什么人?”她问。

  我说:“是我秘书。我不会去调戏她。假如要也绝不动粗。我们是公事出来——”

  “好吧,”她说:“二十元。”

  我给她二十元,拿了钥匙,把车开进五号房的车库。我们用钥匙开门走进去。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双套房。有一个起居室,两个卧房,各有浴厕。

  “你准备从她那里弄点消息出来?”爱茜问。

  “我看不容易。”我说:“她要知道什么,她不会说。她不是饶舌那一类的。她也不希望旅馆里有什么新闻。”

  “这地方不错。”爱茜走一圈看看这个地方:“干净,家具也实用。”

  “嗯哼。”我说:“现在我们要忙起来,看看三天之前,在这里住过一夜的两个女的,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使我们可以找到她们。”

  “我好像听到你说二十元。”她问。

  “没有错呀。她不愿以一般价格租给我们。”

  “列到账单上去,白莎不叫死才怪。”

  我点点头,四处看看。

  “这个办法有点海底捞针。”她说。

  “本来就是海底捞针的案子。”我告诉她:“我们来看看。说不定真找出只金蛋来。”

  我们两个在房里上天入地,移山倒海。除了两个婴儿尿片用的安全针,什么也没找到。我把五屉柜的一只抽屉整个拉出来,在后面空间里发现一张纸,一定是不小心滑到后面去的。

  “什么玩意儿?”爱茜说。

  我说:“像是装药塑料圆瓶上橡皮筋框着的标签。是旧金山一家药房配给杜雪曼的。上面说:‘不能入睡时服一粒,四小时内不可再用。’而且没有医师处方是不准照方重配的。”

  “有旧金山药房名字吗?”

  “还有处方号和医生名字。”我指给她看。

  “旧金山来的雪曼,是我们要找的一个女人?”

  “是的。”

  “运气太好了。”卜爱茜说。

  “岂止太好,真是太,太好了。”我深思研究着。

  她看向我。

  “你什么意思?”她问。

  “我的意思是运气太,太好了。”

  “又怎么样?两个女的住在这里过。她给卞约翰弄上一点安眠药。在弄安眠药的时候,标签从塑料瓶上掉下来了,也没什么了不起呀。”

  我说:“雪曼是他喜欢的一个。是另一个女人给他‘拜拜’的。”

  “他以为如此。我看卞约翰·卡文——第二也许没有像他说那样完全昏过去。再说另外一个女郎也可能不告诉雪曼向她借了一颗药。”

  我站在那里,研究这张标签。

  “我们现在怎么办?”爱茜问。

  “现在我们回办公室。然后我乘飞机去旧金山。”

  “好短的蜜月,”她告诉我:“你要不要告诉女经理,她又可以把房子出租了?”

  “不必,我们让她去想。”我说:“来,我们走吧。”

  我们开车出去的时候,我看到女经理脸上不懂的表情。

  回到办公室,我用电话打旧金山我们的商务关系人,要他们找到这家药房。一小时二十分后,我就得到回电。

  杜雪曼,住在旧金山邮局街的金轮公寓六〇八号。所配的药物是短时作用的一种巴比妥胶囊。杜雪曼的工作是邮局街一家理发店的修指甲师。

  卜爱茜替我电话定了机票。我到白莎那里要告诉她我准备去旧金山。

  “有进展吗?亲爱的唐诺。”白莎情绪极好,喁喁地说。

  “该有的都有了。”


应天故事汇(gsh.yzqz.cn)
上一页 回目录 回首页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