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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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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克·洛克嘛,”他说,“就是那个签署《轶闻纵览》特殊帐户支票让你每两个星期兑换一次现金的人。”“你算是一个精明能干的家伙,不是吗?”她说。“我调查过了。”他承认。 “那么,说说看。” “洛克只是一个傀儡而已。一个名叫贝尔特的人才是这份小报的真正主人。洛克听贝尔特的指令办事。”她两臂伸开,打个哈欠:“哦,那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带烟了吗?” 梅森给她一支烟。她走近他,梅森划着火柴给她把烟点上。她又走过去坐到床上,两脚放到身下,抱住双膝。“说下去呀,”她说,“看你兴致高昂,我估计你不走我也睡不了。” “今天你不能再睡了。” “为什么?” “门外边有张早报。你想看一看吗?” “干嘛?” “上面全是乔治·贝尔特被杀的消息。” “我讨厌早饭前听人说谋杀的故事。” “对这起谋杀的报道,你会感兴趣的。” “好吧,”她说,“去把报纸给我拿来吧。”他对她摇摇头。 “不,”他说,“你自己拿吧。不然的话,当我一开门就可能会被推出去的。” 她起身下床,不慌不忙地喷着烟,穿过房间走过去把门打开,伸手从地上捡起报纸。 贝尔特被谋杀成为报纸的标题新闻。她回到床边,坐上去,脚放在身下,盘起双膝,一字一句地读起来,边读边抽烟。 “这个嘛,”她说,“我还是不明白这和我的生活有什么关系。不就是某个人被杀了吗。太倒霉了,但可能是他自找的。” “的确是这样。”梅森说。 “那么,就凭这个不让我睡觉吗?” “你如果动动脑袋瓜,”他耐着性子解释道,“你会发现贝尔特夫人已经处在控制全部房产的位置,而我现在受托做贝尔特夫人的代理律师。” “哦?” “你一直在敲诈弗兰克·洛克,”他说,“洛克为了付被敲诈的钱,一直在挪用信托基金。《轶闻纵览》的那个特别帐户是他用来买情报的帐户。 他却把钱给了你。” “我是清白的,”她说着把报纸抛到地上,“别的我就不管了。” 他对她大笑。 “敲诈又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哦,是的,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埃丝特。你是在为佐治亚的那件事敲诈他。” 这句话触动了她。她的脸变了颜色,她的眼里第一次出现震惊的神情。 梅森紧追不舍。 “这事儿,”他说,“看起来可不妙。你可能己听说过得到赔偿而不起诉的事吧?在本州这可算是犯罪,你知道。” 她警惕地打量着他。“你不是侦探,只是一个律师?” “只是一个律师。” “那好,”她说,“你想要什么?” “现在你算是开始说正事儿了。” “我可没说,我在听。” “昨天夜里你和弗兰克·洛克在一起。”他说。 “谁说我和他在一起?” “我说的。你跟他一起出去,后来又回到这儿,他在这儿呆到早上。” “我是个自由、清白的21岁女子,”她说,“这是我的家。我想只要我愿意,我有权利接待男性朋友。” “当然你有这个权利,”他说,“下一个问题是你有没有足够的意识知道你的面包哪一面有黄油?” “你这是什么意思?” “昨晚上你们回到这个房间后干了什么?” “当然啦,聊天呗。” “那好,”他对她说,“你们叫人送来酒,坐着闲聊,后来你困了就上床睡觉。” “谁说的?”她问。 “我说的,”他说,“这也是你准备说的。你觉得发困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她目光似有所思:“你什么意思?” 梅森说话的样子像是一个教师正在给小学生上课:“你很困乏,又一直喝酒。你穿上睡衣上床睡觉,大约11点40分。这之后发生的事你就不知道了。你并不知道弗兰克·洛克什么时间离开这房间。” “如果我说我上床睡觉,这会对我有什么好处?”她询问道。 “我认为贝尔特夫人会十分愿意不去管那被挪用的帐户,如果你就像我提到的那样去上床睡觉了。”梅森的语调很随便。 “可,我没上床睡觉。” “你最好仔细想想。” 她用她那双大大的、带有几分审视的眼睛盯着他,没说什么。 梅森走到电话机那儿,拨了保罗·德雷克侦探事务所的号码。 “你知道我是谁,保罗,”他说,电话上传来德雷克的声音。“搞到什么东西吗?” “是的,”德雷克说,“又搞到这个女人一点儿东西。” “快说。”梅森说。 “她曾在萨凡那一场选美竞赛里得了冠军,”德雷克说,“那时她还未成年。还有一个女孩跟她住在同一个公寓里。一个男子把这个女孩拖进一场纠葛中,后来把她给杀了。他想掩盖这罪行,可没成。他被逮捕受到审判。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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