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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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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会告诉他的。抱歉打扰你了。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晚上工作。”我走向门口。 还没开门,她说:“等一下,你再坐一下。” 我走过去,把香烟上的烟灰掉进她床头的烟灰缸,又再坐回老位置去。 “你说你会替我设法帮忙办妥赔款。” “是的。” “你是在铁路局工作的,是吗?” “我们都希望把这件事解决。当然,我的协调不成功,铁路局会把这件案子交法院解决。剩下的工作由律师办。” “我不希望打官司。” “我们也不希望。” 她说:“我去橡景有点事,是我自己的事,与你们无关。” “我们对这件事没有兴趣,只对你为何用另一个姓要弄清楚。” “这不是另一个姓,本来是我的姓。” “这一点我有一点难予上报。” 她说:“我从头说起,我到橡景为的是找一个人的消息。” “能把人名告诉我吗?” “不能,”她犹豫很久,以致来得及将烟灰弹掉。然后她说:“一个男人派我到像景去,去调查他太太的消息。” “这一点我要调查一下的,能告诉我这位男人的姓名地址吗?” “可以,但我不想说出来。” 我拿出记事本,犹豫地说:“好吧,我有可能替你办好,但是理赔部门很古板,他们不会满意的。在姓名上那么复杂的混淆,他们会要求知道详情的。” “假如你能办妥,我什么时候可以拿到支票?” “几乎是立即的。” “我需要这笔钱。”她说。 我不说话。 她说:“我去追查的消息是绝不可公开的。” 我问:“你是个私家侦探吗?” “不是。” “你做什么工作的?” 她说:“我在一个晚上才开门的地方工作。” “什么地方?” “那叫‘蓝洞’的。” “唱歌?”我问。 “偶然也唱唱。” “问你一件事,你们夫妇不住在一起?” “不。” “分居多久了?” “有一阵子了。” “能不能给我一些知道这件事,肯证明一下的人的名字。” “这和我的箱子有什么关连?” “我认为你在橡景办完事,回来是向你丈夫报告的。” “是这样的吗?” “听着,你要想早一点把这件事解决,你可以把他的名字告诉我,我去拜访他一下,请他说明一下。我自己也给你证明一下,公司也就会满意了。” “不过我没有办法呀。” 我说:“这样我们刚才所说的一切,也就等于白说了。” “你也给我听着。”她说:“那只箱子时确是我一个人的箱子。我一直放我自己用的东西的。投诉也是我自己办的。根本和任何第三者无关,也就是说,那送我过去办事的人不应该知道发生了这件事。 “为什么?” “因为他会扣我薪——扣我的给付。” “明白了,”我说,一面把记事本一下合拢,放入口袋,又把自来水笔套回去。“我会尽量帮你忙的。”我懒洋洋地说。“我只怕老板吹毛求疵。这件事中充满了漏洞。” 她说:“你替我弄到支票,我就买瓶酒给你。” “不必了,我有规定不能收礼。” 我站起来,在她的烟灰缸里把香烟弄熄。她把身子移动一下,拍拍床垫说道:“过来,坐到床上来。你这个人看来不是坏人。” “我良心很好的。” 她笑笑道:“你尊姓呀?” “赖。” “你叫什么?” “唐诺。” “好吧,赖兄,我们做个朋友、我不想和你们鬼公司打什么官司,我又需要钞票。你帮我忙好吗?” “我也只能尽力而已。” 她说:“那就可以了。吃过早餐没有,肚子饿不饿?” “早就吃过了。” “没关系,我可以弄点吐司,泡杯咖啡。” “不必了。我的工作很多,还有地方要跑腿。” “唐诺,你一定得帮我这个忙。是什么事让你脸受伤了?” “一个家伙揍了我。” “你能不能填一张会使你老板满意的报告书?” “你是说使管理赔的满意?” “是。” “你见过他吗?” “没有。” “他35岁,黑眼珠卷发。西班牙血统,女人见了他很着迷的。” 她兴奋地看向我。“我打扮起来,自己去看他一次。”她说:“照你这么讲,我有办法叫他赔我钞票。” “办法是不错。”我说:“我把报告送上去前先可以不要试。也许可以批准下来的。万一不行,再告诉你,你去用你的美人计。” “好!唐诺,就这样说。” 我和她握手。我离开她房间。 街角有家杂货店。我用公用电话打电币给白莎的办公室。卜爱茜把电话自总机接进去,没有说明是谁的电话。“我是唐诺。”我自己说。 “你那里去啦?”白莎问。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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