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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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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先生说:“我应该向你承认,我自己也喜欢侦探工作,我喜欢研究人性,世界上再也没有比探讨人的潜在个性更有趣味的事了。记得一次,在接受一笔不动产时,我找到一个旧箱子,里面全是很久以前人们联络的旧信件。我曾花很多时间来阅读它。让我们侧它过来,对,慢慢的。那些信属于一位78岁时死亡的老妇人。她自小孩时期开始,就把一生收到的信,都留了下来。是我看到最有意思的收集了,不要以为它内容都是婆婆妈妈无聊的。有的还很紧张刺激,有意思得很呢。现在我们把它翻过来。嗨!里面还有一件重东西呢。” 桌子里面是有一件重东西。桌子侧过来时,先沿了隔板滑向桌面。桌子倒过来时,那重东西撞到桌面内侧,卡住在那里,一时倒不出来。 “把桌子抬起一点来,把它摇出来。”我说。 桌子非常重,花了1分钟才摆成了合适的角度,重东西一下落下了地面。不少纸张跟着落下来,掉在地毯上,我们两个抓着这样一张大桌子,谁也看不到掉下来的是什么东西。 “再摇一摇。”我说。 我们又摇了一下桌子,海先生用他的巨掌在桌背上拍了几下:“这下差不多了。” 我们把写字桌翻正,同时急着看地上落下的一堆。有旧的信件,变黄了的剪报和那重东西。 海先生和我,站着凝视这件重东西。 是一支0.38口径左轮手枪。 我把它取起,6颗枪弹中2个已发射,只剩弹壳。枪身有几个地方有锈斑,大致言来仍是支好枪。 海先生说:“有人把枪放在上层抽屉一堆纸上,当抽屉拉开时,枪从抽屉上落到后面……” “不见得,我们先看看抽屉后面会不会落下去一把枪。” 我把上层抽屉装回去,观察抽屉与桌面的空间。 “不可能。”我告诉他:“这把枪完全不是不小心掉下去的。抽屉上面空间太小,这把枪是有人故意拿下上层抽屉,让它落下这桌后去的。不是暂置,而是隐藏。” 海先生用膝半跪着,用了两根火柴证实我所言非虚。他说:“没错,赖,你真的是个侦探,我们来看这些信。” 我们拿起几封老旧的信,没什么特别的。有些老的账单、收据;一封信是女人希望男朋友回头的;另外一封信是一个男人向“老朋友”借钱的。 海先生笑得咯咯地说:“我就喜欢这种玩意儿,人生的不同焦点。站在完全无关的立场,你可以看出这种‘亲爱的老朋友’值多少钱一斤。我不相信写信的人会收到支援。话说回来,万一‘老朋友’借了钱给他,也别希望他会归还。” “我也有同感。”我说:“不知剪报是有关什么的。” 他把剪报向旁边一推:“这些没有味道,信才有意思。这里有一封女人手笔的信,可能是要男朋友回头同一个女人写的,我倒很想知道结局如何。” 我捡起那堆变黄了的剪报,随意地看着。突然我说:“嗨,有点意思了。” “什么呀?” “我们中奖了。” “什么意思?” 我说:“这剪报和0.38左轮有关。” 海先生把阅读中的信放下,激动地说:“我看看。” “这些剪报与一件姓郜的被谋杀案有关。郜豪得,29岁,未婚,洛克斯地产公司的簿计员。看看,什么地方发生的事?这里有报头,洛杉矶时报,1937年,6月11日。” 海先生说:“这倒有意思,也许杀人犯杀了人后逃到这里来……”他拿起其中一张剪报,开始阅读。这剪报折叠了好多次,他把折叠的地方打开,在看上面的照片,我则在看它的内容。 我听到他倒抽一口气叫道:“赖!看这里。” 我说:“我这里讲得也很清楚。” “但这里有她的照片。” 我看到的是粗劣放大登在报上,方绿黛的照片。照片下的标示:“方绿黛,21岁,速记员,案发时与被害人郜豪得同车夜游。” 海先生兴奋地说:“赖,你看这意味着什么?” 我说:“看不出来。” 他说:“我意会得出来。” “不要结论得太早,我看不出什么来。” “但是这已经很明显了呀!” “让我们先把剪报读完,再各人把意见综合一下。” 我们阅读所有的剪报,读完一些彼此马上交换来读。海先生阅读快一些,先读完全部。 “你看怎么样?”他问。 我说:“倒也不一定。” “鬼话。”海先生说:“这已经太清楚了。她和簿记员一起出游……可能是女孩要男孩回心转意的另一案例,但是他拒绝了。她找个理由自车中走出,走到驾驶位这一边来,从窗口向郜豪得开了两枪,把枪偷藏起来,造出一个蒙面人自草丛中窜出来抽恋爱税的故事。蒙面人要郜豪得举手,他照举。蒙面人要搜他口袋,他也认了。但是蒙面人要方绿黛跟他一起到前面草丛去,这使郜豪得忍无可忍。他发动引擎,吃上排档,想撞上那个蒙面人,但蒙面人避开,他开了两枪都打在部的头部。” “没有人对方小姐的故事发生疑问。新闻把郜豪得塑成一个护花绅士,一个为爱的牺牲者。另一个原因警方深信这个故事是因为几个月之内,同一地区,有过20多次抽恋爱税受害人的报案。其中好多次,当受害的女孩特别漂亮时,匪徒也命令女孩跟他一起到前面草丛去。也有两宗人命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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