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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


  “怎么说。”

  “假如是警察,他们会请安全人员离开,并且回报房内没有发现有人。一切正常。”

  “警察又做什么?”

  “他们暂时离开,他们也不愿纳税人控告‘私人搜索’。”

  葛先生犹豫地说:“希望你不会料错。”

  “绝对不会。我以前碰到过好多次。这是家常便饭。”

  他用脑子过滤了一下要说的话,开口道:“这件事,我不希望警察混进来多事。这完全是私人事件,我希望用自己方法解决。”

  “理所当然。”我称赞地说。

  “但是,只要警察一问问题,有些我不希望公开的事就不易保密。”

  “像哪些事呢?”

  “譬如那件离婚案。”

  我说:“不要担心,那件离婚案办得很正式。整个案子法院都有记录,只是最后一步等待证实而已。”

  “这我也知道。”他局促不安地说。

  “再说说看,公开出去有什么可怕的?”

  “我的太太。”

  “她怎么样。你不是说不知她在哪里吗?”

  “不是那个太太。”

  “噢!你又结婚了,是吗?”我问。

  “是的。”

  “那你的处境是有点复杂了。”

  “何止复杂而已。”

  我说:“有意思,说出来研究研究。”

  “依娜离开我来到新奥尔良。我因她接到开庭传票未出席而获得缺席审判,静候最终之宣判。这种事要长时间等待,但是爱情是不能等的。我遇到了现在的太太,我们到墨西哥去结了婚。我们本应等候最后判决的。现在弄得一团糟了。”

  “你现在的太太知道这件事吗?”

  “不知道,她要知道了一定火冒三丈。高登假如把传票送错了一个女人……你也知道本案的详情,会有什么结果呢?”

  “没有任何对你有利的。”

  “我愿意出大价钱聘雇你来找对我有利的证据。”

  “对不起。”

  他站起来说:“记住,你在调查你自己案子的时候,假如发现对我有用的证据,我会很慷慨报答你的。”

  我说:“假如柯赖二氏侦探社能为你做事的话,你不必慷慨的,反正账单也不会便宜你。”

  他笑着说:“就如此说定。”

  我们握手,他离开旅社。

  §11

  橙笼酒吧及夜总会是群集在法人区无数典型酒吧夜总会之一。有小舞台可做“秀”,八、九个女侍。场地看得出本来是3个门面打通的。门前有十几张照片做目前“秀”的广告。

  现在时间尚早,客人离“客满”尚远,街头女郎三三两两地分散在各处。一些军人,一些海员,四、五对较年长的观光客以“不能不看一下”的心态,混在一起。

  我为自己找了一个桌子,坐定,要了一杯甜酒加可乐。饮料送来后,注视深稠的杯中液体,我做出突然寂寞的表情。

  没几秒钟,一个女郎走过来:“哈啰,凯子。”

  我做出一个笑容:“哈啰,大眼睛。”

  “这才像话,你看起来要一个人陪你高兴高兴。”

  “你说对了。”

  她停在我对面,把手托着脸,把肘靠在椅背上,等候我邀请。她根本没想到我会为她站起来,所以我为邀请她而站起来时,反倒有点意外的表情。

  “来杯酒吧。”我说。

  她说:“好呀。”一面眼光四周望着,希望别的女郎能看到,有男士在邀她入座。调酒的男侍总是无所不在,随时可出现的。

  “威士忌加水。”她叫她的酒。

  “你要什么?”男侍问我。

  “我已经有了。”

  男侍说:“有女郎陪酒时,1元钱可以叫2杯酒。没有女郎时1元钱1杯酒。”

  我拿出1元钱及2毛5分硬币:“把我的酒也给这位女郎,2毛5分给你,暂时少来打扰。”

  他笑笑,取了钱,给女郎带来一个中杯的有色液体。

  她也懒得做作,拿起酒杯一口吞下,把酒杯推到桌子前面。空杯子在一位小姐的面前,小姐满有被忽视的感觉。我伸手把杯子拿过来,嗅着里面的残液。

  她有点生气地说:“你们都认为自己是聪明人,其实闻都不必闻。当然是茶。”

  “茶。”我说。

  “当然是茶,你付得起钱,就不该埋怨。”

  “我没有埋怨呀!”

  “大部分人会埋怨。”

  “我不会。”

  我从口袋拿出一张5元钞票,让她看见,叠小了藏在手中,把手推到桌子当中,问道:“温玛丽现在在吗?”

  “在,那个就是温玛丽,站在钢琴边上那位。她是大班,小姐都归她管,也由她分配坐台。”

  “是她分配你到这一桌的?”

  “是的。”

  “假如我们吵起来,会有什么结果。”

  “我们吵不起来,一只碗不会响。你给我买酒,我不会和你吵架。你不给我买酒,我就不会在这里。”

  “假如我们两个处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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