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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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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手掌移开说道:“是的,海先生,我了解……”又把手掌捂回对我道:“他要我和她结交,得到信任,之后再挖她的底。” “你要注意。”我说:“她非常聪明,世故。千万不要向他保证一定有结果。” 白莎向电话说:“好,海先生,就这样说定。我尽我可能去做……是的,我会带赖唐诺一起去,我会很早很早去。在她刚起床时到。银行9点上班,她应该8点半左右离家。我们可以用计程车等她出来,或其他方法。你要我们给她说些什么?” 又一阵经过电话的指示。声音虽因经过机械有点变,但声音响到几乎连我也可以听清楚。之后由白莎接着说:“好极了,海先生,我会让你知道。你要我用电话向你……我懂了。好的,谢谢你,我也觉得我们相当有实力……是的,我也告诉过你,别看他长得小,但是脑神经粗得很。好,晚安,海先生……喔!等一下,要是等一下有接线生说我给你长途电话,请你告诉他们消号,就说你已打过电话来。否则他们最希望我们打来打去,两面收费。我也会请旅社消号,但别让他们骗你……我又有电话给你……好,再见。” 白莎把电话挂断,不断拍打机座,一面叫道:“喂,喂,喂,总机,总机。我是柯太太,在赖先生房间里……是的,赖先生的房间里……不是,我退房了,我的行李放在赖先生房里……我刚才挂了个电话给纽约的海先生。海先生已经和我通过话了。我那个电话请消号。是的,消号……不是,我才和他通过话了……那是他打过来的……噢,老天,消号,不要再转来转去,消号!” 白莎挂上电话,转向我说:“老天,长途电话消一个号,好像从这些小姐口中挖一块肉一样困难。他的飞机什么地方停了一下,我没听清楚地名。我们吃的东西怎么还没有送来?我又……” 仆役很谨慎地在门上敲着。 “进来。”我说。 白莎用餐时不喜欢讲话,我让她享受,也不开口。 当她把碟子向前一推,我说:“你什么时间要去看方绿黛?” 白莎说:“我明天起来会来旅社,我7点正到。你一切准备好在大厅等。我希望你准时。我不要计程车滴嗒滴嗒的空等吃钞票。你看到我车子过来,就出来,7点正,懂了吗?” “绝对准时。”我告诉她。 白莎满足地向后一靠,点支烟,烟雾直冲天花板。 仆役拿来一张餐单,白莎看都懒得看:“来一客双份巧克力圣代。” §8 7时正,白莎坐的计程车才弯进旅社门口,我从大厅跳出来,坐进车里。白莎对我能那么准时,感到蛮惊奇。但是她钻石样的小眼睛充满了怒气。 “昨夜没睡好?”我问。 “睡个头!” 我告诉计程车,我们要去圣查尔斯大道的地址。随即又问:“怎么啦?是不是太吵了?” 她说:“我年轻的时候,女孩子都是文静,娴雅的。哪能当街勾引男人?” “难道昨夜有人当街勾引男人了?” “有人!”白莎喊道:“岂止有人,一大堆的女人,大庭广众之间勾勾搭搭的,像春天晚上一大群猫一样。只是她们不在屋顶上,而是大街上。” “那你昨晚上没有好好睡?” 白莎说:“是没好睡,但我保证你一件事。” “什么?” “就从那阳台上,我把这些婆娘好好的训了一顿。” “反应怎么样?” 白莎说:“有一个生气了。有一个自觉不好意思回家睡了。其他的站在那里向我大笑……还反过来调侃我。” “你怎么办?” “我好好的咒骂了她们一顿。”白莎理所当然地说。 “她们就让你骂?” “没有。” “怪不得你没能好好睡。” 白莎说:“倒不是声音大吵得不能睡。我实在是气得不能睡。” “今天要不要搬出那个公寓?” “搬出来?”白莎喊道:“别傻了。房租已经付了呀!” “我知道,但是住在一个不能睡觉的老公寓里有什么意思呢?” 白莎两片嘴唇变了个一字型:“有一天我把你狗牙一颗一颗都打下来。总有一天,你浪费的习性会使我们拆伙。” “我们财务状况不好了吗?” “我们不必再讨论这些问题了。”白莎匆忙地说:“你一直很运气,有一天运气可能不这样好。你会向我求情,希望拿点钱出来维持我们两人的事业。到那种程度,你就知道我柯白莎太太不是乱混的。” 我说:“好玩,好玩。知道破产的时候,伙伴会拿钱来贴补,使人放心多了。” 她故意把头转向车窗,装做观看圣查尔斯林荫大道的街景,不理我。过了一下,她说:“有火柴吗?” 我擦根火柴,替她把烟点上。我们一路没说话,直到海湾公寓。 “最好叫车子等着。”我告诉白莎:“这一带车子很少,也许我们不会太久。” “我们可能会待得相当久,”白莎,“至少比你想像要久得多。我们不能让等候表滴滴嗒嗒吃我们钞票。” 白莎打开皮包,付了计程车费,说道:“等在这里看我们按铃,要是我们进去了,你就走。要是没有人让我们进去,我们就让你送我们回去。” 司机特别对那一毛小费看了两眼,一面说:“是的,夫人。”一面安坐等候。 白莎找到和名牌“方绿黛”并列的门铃,用力地按着,好像一定要压扁它才消方才我给她的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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