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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


  “啧,啧,啧,”善楼说:“白莎,你这样说话就太不公平了,你们电话过后三十分钟,我们就到了现场,不过还是晚了一点。”

  “什么叫晚了一点?”我问。

  他说:“你电话给我不久后,韦君来跳进他那辆老爷汽车,一溜烟溜得影踪全无,到现在还没回家,我们昨晚彻夜有人在等,因为他没有回来,我们弄了张搜索状进去过。”

  “找到什么吗?”

  “什么也没有。”

  “怎么会什么也没有?”

  “什么也没有。就是什么也没有,里面只有几件衣服、一大堆脏盘子,多的是家管欠佳的证据,一园子的杂草、一个锄头、一把铲子,没有少任何地毯?”

  “没有血迹?”

  “没有血迹。”

  “你怎么知道没有少任何地毯?”

  “房子出租是家具齐全的,我们找到经纪人,他把清单拿来对,没有缺少任何地毯,韦太太是失踪了,韦先生也失踪了,当然林太太说了很多谋杀的故事,唯一的缺点是,我们找不到尸体。”

  白莎和我交换着眼神。

  “所以,”宓善楼警官接下去说:“现在轮到你们来告诉我,你们怎么会混进这件事里面去,知道这件事的?”

  “我为一个客户,找这位失踪的女人。”我说。

  “少来这一套神秘兮兮的说词。”善楼说:“客户是谁?”

  白莎说:“我来告诉你,善楼,那家伙也不能算是我们客户,他只是个低级、骗人的——”

  “客户。”我打断白莎的话。

  “又如何?”白莎说:“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唐诺,这是件谋杀案,你也别忘了。”善楼提示我们。

  “你怎会知道这是件谋杀案?”我问。

  “我就是想找出来。”

  “你再找到点确切的证据,再回来这里我就告诉你。”

  “我要在这里,而且现在——找点确切的证据。”

  “绝对不是从我们这里,善楼,我们告诉过你。”

  “刑事案子,私家侦探应该自动和警方合作的。”他说。

  白莎说:“他的名字叫高劳顿,他要我们找韦太太。”

  “这才象话。”宓警官说:“地址?白莎,地址。”

  “大德大饭店。”

  “再来点消息,白莎。”

  白莎说:“一千元钱的工作,他只给了一张圣安东尼奥一百五十元的银行支票,他是个大刮皮。”

  善楼说:“还是我们白莎,天生和蔼可亲,那家伙外观如何?”

  “看起来就像得克萨斯州。”

  善楼看着我,说道:“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电话里好像有一大堆骚动。”

  白莎说:“是有。”

  善楼继续看着我:“怎么回事,唐诺?”

  “姓高的不要我们报警。”我说。

  白莎说:“他把电话线拉断了。”

  “为什么?”善楼问。

  我说:“问白莎,白莎比较多嘴,照我看,那家伙是我们的客户,客户的一切都是不可公开的。”

  白莎说:“他的兴趣不在揭发一件罪行,他的目的是签份合同或什么的,他要我们找到这个活人。”

  “即使是谋杀案,他都不在乎?”

  “一点也不在乎。”

  “有照片吗?”善楼问。

  “谁的照片?”白莎问。

  “少来。”善楼说:“当然是那小蹄子的。”

  我看向白莎,白莎在犹豫。

  “有没有?”善楼说。

  “你不能告诉别人。”白莎说:“这是我个人从圣般纳地诺挖出来的,我挖到一张照片,不过我们要这件事完全不泄漏出去,我希望你不要——”

  “好了,好了。”善楼不耐地打断她的话:“拿出来!其它的以后再说。”

  白莎打开抽屉,把从圣般纳地诺弄来的剪报交出来。

  善楼很快地把剪报上新闻浏览了一遍,再细看那女人的照片。“这骚蹄子会对唐诺口味的。”他说。

  “已经在动脑筋了。”白莎说。

  “我倒认为要见到本人再决定。”我说。

  善楼说:“我知道你去过税捐单位查过那块地产?”

  白莎没开口。

  “那块地出产什么?”善楼说。

  “石头。”

  电话铃响。

  柯白莎拿起话机,说:“哈啰——什么人?——是的,他在这里。”她把手握住话筒说:“找你的,善楼,接不接?”

  “当然。”宓警官说:“唯一知道我在这里的是在韦家站岗的人,多半韦君来回家了,我要去和他摊牌。”他把电话自白莎手中接过,说:“嗯,是善楼——什么时候——还在?——好。把那地方封起来,必要时可以用强,但一定封起来,我现在动身过来。”他把话筒向电话上一摔,用头向我一甩:“小不点儿,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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