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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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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治疗无关,”汉奥弗医生说,“但是,如果有人让我在死亡证明上签字时我再询问,恐怕就来不及了。” “你认为有这种可能吗?” “暂时不知道。” 德拉·斯特里特端来了一大勺开水,汉奥弗医生打开一个小瓶子,将一片药放入水中溶化。之后,又从药箱中取出一支皮下注射器,吸入无菌水。 “来,”他对德拉·斯特里特说,“帮我扶着这只胳膊——这样的位置。” 他用药棉蘸些酒精,把胳膊消毒后,插入注射器。注射完毕,对梅森说:“为了安全,这姑娘必须马上送医院治疗。” “好的,送去吧。”梅森说。 “万一人们问起来,我应该怎么回答?” “来听一听这个,”梅森说,“然后就会知道如何回答。” “听什么?” “听我的电话交谈。” “什么电话交谈?” 梅森走到电话机旁,拨了一个电话号码,然后用浓重的混合瑞典口音说:“我早就打电话给你,有人要自杀,警察来后又走了,我照顾着这姑娘,她可能要死了。” “你是谁?你在哪儿打电话?”对方问。 “我是看门人,”梅森说,“温德莫尔阿蒙斯公寓楼的看门人,那姑娘住在321号公寓。” 梅森听见对方叹了一口气,然后是调度员的声音:“什么,你说什么?她已在1点半时被送走了。警察来过,救护车也来过,还有……” “她还躺在床上,”梅森说,“我叫来了医生。他说,如果不送到医院她就要死了。警察都是傻子,在大门口站了站,根本就没上楼。” 梅森“啪”地扣上了电话。 汉奥弗医生听完电话中的对话后说:“现在我该怎么办?” 梅森说:“一个瑞典口音的看门人给你打了电话,你到这儿就发现了这些。” “等一下,”医生提出了反对意见,“看门人会说从来没有见过我。” “完全正确,”梅森说,“不过,姑娘将被送到医院。” “当看门人说他根本没有和我联系过时,我该如何向警察解释?” 梅森笑了:“当看门人说他根本没有和警察联系过时,警察将如何解释?” “明白了。”汉奥弗笑着说,“你们俩走吧,走吧。好几周没见到你们了。” §11 他们一走出公寓大楼,德拉·斯特里特就跳上梅森的汽车,疑虑重重地瞥了一眼律师,说:“警察又要恼火了。” “一定会的。” “我们怎么办呢?”她问。 “我们,”梅森说着,坐到驾驶座位上,“砰”地一声拉上车门,“暂时还没有很大危险。” “出了轨道?” “完全正确。我们要逃亡在外,一走了之。现在,我们要赶快溜走,他们会在通常的范围里寻找我们,而我们则无影无踪。” “但是……我们不应该那样做。” “为什么?” “星期一上午你要出庭辩护。” “星期一上午洪水将会冲垮大坝。”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法典上有这样的条款,那是大律师佩里·梅森先生教给我的,出逃者可被定罪。对吗?” 梅森发动了汽车:“你的记性很好,斯特里特小姐,毫无疑问你的这门功课可以结业了。” “所以,”她说,“既然你很肯定警察们准备向你发起攻击,那么你又为什么企图出逃而最终落入他们的掌心呢?” 梅森将汽车驶下人行道,转过街角,说:“第一步,我们不准备出逃,第二步我们也不准备落入警察的掌心。” “但是,你说,我们准备出逃,一走了之……” “哦,完全正确,”梅森说,“不过,我们不准备出逃,我们准备去搜集证据。” “这可能是谎言,”她说,“我们只有在可能的地方找到了可能的证据后才具有说服力。” “正确。” “而且,为了达到这一目的,我们要去的那个地方必须是警察们永远也想不到的地方。” “太精彩了!”梅森说,“考虑得太棒了,德拉。” “你能停止使用这种激将法吗?告诉我,我们将要去干什么?” 梅森笑笑:“目前我们已处于非常不利的地位,我们坐在牌局中,抓着一把牌,但此时此刻这些牌看起来都不能令人满意,我们最大的困难是不知道哪些是王牌。星期一上午10点法院重新开庭,当布罗根的案子重新开审的时候,我们准备出牌,并且必须出牌。到了那时,知道什么是王牌将对我们非常有利。” “毫无疑问,对手有他们的王牌。事实上,他们似乎掌握着牌桌上所有的王牌。我们获胜的唯一希望是在某些人的大A牌上压一张小王牌。” “听起来满有道理,”她说,“能否告诉我你想如何去做?” “我们动动脑筋,依靠逻辑。”梅森说。 “我同意。我们现在意欲何往?” “拉斯韦加斯。” “去那儿有什么好事?” 梅森说:“德拉,想一想吧。我仍然在思索这个问题。有两个容貌很相似的姑娘。有一段时间,我想他们是姐妹,还可能是孪生姐妹。现在我对这一点表示怀疑。他们可能有着完全不同的兴趣,甚至互相之间并不认识。不过容貌一定很相似。” “是吗?”她问。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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