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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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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被开除的。” “好吧,”我说,“也许我是想的太好了。我们只做五十元钱的交易好啦。” “好吧,把那额外的二十元给我。” 我又给了他二十元。 我们来到旅社,我大模大样提了两只箱子向里面闯。头向下低着,双肩耸起,有如两只箱子有点过重的样子。 克立走向柜台,和值班职员说两句话,得到职员点头首肯后,他拿了通用钥匙向我走来。这玩意儿是用一只大的金属圆环拴着,拿不下来的。不论男人、女人,只好拿在手里,而且是很抢眼的。 他把钥匙交给我,自己无声地走开。 我走向电梯,来到七楼,离开电梯,开始敲各客房的门。 我试着敲的第一个门,敲出了一个穿了衬衣没穿上装,穿了袜子未穿鞋的大块头男人。 “是你打电话叫仆役头把这些箱子送上来的吗?”我问。 他说:“没有。”把门重重关上。 我又试了两个房间,回答都是“没有”。 下一个房间,没有人应门。我确定没有人住在里面时,我用通用钥匙把房间门打开。 床是铺好了的,毛巾没人用过,房间里没有行李,是一间没租出去的空房。 我把箱子和通用钥匙放下,把门锁的锁舌卡进锁去,确定不会意外把门锁上了,我把门掩上,自己走下走道,来到连爱玲的房外。我在门外静听了一下,想确定她有没有访客。我听不到任何声音。 我用手敲门。 连爱玲开的门。 她穿了一套轻而宽松的家居服,看得出里面连三角裤也没穿,自昏暗的走道看向站在门口的她,背景是亮的房间、真令人想人非非。我看得出这身衣服是特别挑选的,她开门后的站姿是经过演练的,甚而室内光线也是精心设计的。如此看来,她是在等一个人,她要以自己最美的姿态出现,给那个人一种冲击的。 “你!”她说着想把门关上。 我把一侧的肩膀一低,扺住那扇门,不客气地走了进去。 她带了恨意看向我。她说:“这一次你又变成一个小厮了!赖先生,请你出去,现在就出去。假如你不走,我就叫——” 我问:“又要叫警察?太有趣了。” “你混蛋!”她说。 我说:“坐下来吧,爱玲。你应该轻松一点。要来的终归要来的。坦然处之才是真豪杰。” “我听过不少人这样说,但是真做起来又变成了另一回事。” 我走向一把椅子,坐下来。我说:“我们来试着把这件事推一推理。你在三多进口公司的朋友,是哪一位?” 她说:“我要骂你了。你是最多事、最鬼头鬼脑的——” 我说:“在我没有说明来意之前,先别把人拒于千里之外。这次我是来救你脱离苦海的,这次你再撕烂衣服,一点用处也没有了。不管这件事你知不知道,反正你是逃不掉的了。” “我逃不掉是什么意思?” 我说:“在你离开洛杉矶后,我和我的太太迁进了以前你住的公寓。我把我的衣箱放进了车库。我能证明,你故意把我们箱子换了,使童达利拿不到自己的箱子,而错拿了我的箱子。之后,你把他箱子自己拿了。你找到箱子里的一个秘密隔层,你把五万元拿了出来。童达利就再也没有利用价值了。 “你曾经为芝加哥三多公司工作过。你那时认识了国卡尔。他在五金商圈子里是个大亨。他对你产生了兴趣。你也开始卖东西给他。搞公共关系的孔洁畔想到了一个五金商选美的玩意儿。给大家看大腿和曲线。 “我想,那国先生如果不是裁判,也一定是握有决定权的人。 “他把你选出来。是内定的,或是经过了他的影响,你被选出来了。你因此达到了宣传目的,你当然用不同方法,在各种不同时机,要知恩图报。” “那也不一定,”她说,“这种选美,自己先要有本钱才行。我有本钱,是吗?” “怎么知道?”我说。 她仔细地看我,心里在思量该怎样对付我。她挑逗地说:“想看一下吗?”她站起来摸索着在找身上的拉链,然后她诱惑地说:“怎么样,唐诺?” “你是不是想转换一个话题?” “你呢?”她想知道。 没有完全关上的房间,这时蓦地打开。穿着一套蓝色的套装的柯白莎,大步闯了进来。 “不必麻烦了,娃娃,衣服还是不要脱下来。从现在开始,你不是在对付男人,你改为对付女人了。你要对我说话了。” 爱玲抗议说:“你是什么人?你到这里来干什么?你未经同意就闯进来是犯法的。你竟敢——” 白莎伸出她的手,推向爱玲胸前。连爱玲一下摔在沙发上,我看到她坐下后头还在后倒。 白莎说:“少来这一套。我不会让你这种贱人自以为是的。” 白莎转向我。“我在门外听了足够的时间,听到你终于又受不住女色的引诱了。你到底到旧金山来追什么的?” “目前,我在追童达利命案的凶手。我刚才正在渐入佳境,可能马上有结果时,你闯了进来,把情况弄乱了。” 白莎说:“嘿!我来的真是时候。这娃娃正在讨论她是用什么本钱赢得选美的,而你是她第一排唯一的一位观众。 “你告诉我,你想要从这母狗身上知道什么事,我来叫她吐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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