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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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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莎道:“那就快滚呀!你马上要叫我吊销执照了,而你还站在这里叽叽呱呱没完。” 我开始走向门去。 我不敢告诉她,那个日本照相馆原先就是替连爱玲拍这些宣传照的。白莎说得对,这次我玩完了。 §第六章 下午七点三十分,喷射客机把我带到旧金山的机场。在机上被招待了几杯不要钱的香槟和一顿丰盛的晚餐。我乘出租车到皇庭大旅社,在里面鬼混一阵子。 假如有人在跟踪我,我应该可以发现的,但是没有。 当我确定没有被跟踪时,我来到卡多尼亚大旅社,我没有向柜台打招呼,直接来到七五一号房门口,我敲门。 我听到门里有动静,很小心的移动位置的声音。然后一个女人的声音说:“什么人?” “开门。”我含糊地说。 “是什么人?”她问。这次,她的问话中充满了警觉。 我说:“搞什么鬼!这时候你还听不出我的声音,开门。” “抱歉,探长,”她说,“一开始我没能听出你声音来,我——” 她打开门一看,愣住了。 我把一只脚跨进门坎,然后把肩膀挤进去,站进房间里。 “你!你是谁?” 我说:“我姓赖。我也是个侦探。” 她说:“噢!老天!你是那个衣箱——” “正是,”我说,“我想知道的是我的衣箱怎么会到他手上去的。” 她穿的是一件丝质睡衣,颜色鲜艳,曲线毕露。最上的三个扣子,她没有扣,以下的部分在设计的时候就是叫男人大饱跟福的。 她非常美丽,看得出她哭过。 她看向我说:“真抱歉,你现在来,你的衣箱让警察拿去了。我帮不上你什么忙。” “这事在哪里发生的?”我问道。 “在十楼。” “什么时候发生的?” “一定是他一到达就发生的。车站弄错了。那套房是预定的。” “套房?”我问。 “是的。” “为什么要套房?”我问。 “那是他用电话预先定好的。” “但是,为什么需要套房呢?为什么不只要一个房间呢?” “你去问他,”她说,“恐怕现在没有这个机会了,是吗?” “那倒是真的。”我说。 “坐吧。”她邀请道。自己坐到长沙发上,用两只明亮的大眼睛看向我。装作无辜受累的样子,但是,也许我已经先入为主,对我的效应正好相反。我觉得她是怪异的罪恶感作祟。 “我知道,你在为那个女人工作。”她说。 “哪个女人?” “那个女人——那个龚海丝,她自称是童海丝。” “你不喜欢她?” “她只是个——寄生傀儡。” “我们都寄生在地球上。” “她是个掘金主义者。” “怎么会?” “你会不知道?她缠住童达利,因为她想要钱。” “他给她钱?” “当然他给她钱。所以她摆脱了她的老相好,吃定了童达利。她要吸干他的血。” “她做了什么?” 这次连爱玲眼中冒出火了,她说:“你明知她做了什么。给她的钞票她都花光了。所以,她掉包那只衣箱去偷童达利的五万元。可怜的童达利,因为付不出她要求付的钱,对方以为他在故意拖欠,所以做掉了他。” “有这种事?他衣箱里有五万元!” “有过。” “那么,那只衣箱呢?” “海丝把它藏在什么地方了。她是用你的衣箱来掉的包,让达利拿错了衣箱,达利带了那衣箱到这里来时,一切都太晚了,没救了。出事是一定的。” “什么叫出事是一定的?” “这件事除了他,还有别人,那些人不喜欢事情进行的方式。” 我说:“事情进行的方式,怎么讲?” “他欠他们钱。” “他该付而未付?” “我告诉过你,该付,但是付不出。他们以为他在故意拖——” “他本来是想付的?”我问。 “当然。” “他有五万元?” “至少,也许还多一些。” “这些钱从哪里来的?” 她把头低下、眼观鼻、鼻观心,静娴地说:“我怎么会知道。” “我知道钱从哪里来的话,会不会有利于破案?”我问。 “我看不见得。” “这些你有没有都告诉警察?” “没有。” “为什么不说出来?” “他们早晚会知道,一旦他们知道了,那个龚海丝就会完蛋。假如我告诉警察,警察依我说的去办案,会以为我是妒忌,故意诬陷龚海丝。到时她会说这是一个妒忌她的女人造出来的故事。警察来不及整她,她倒有时间消灭一切证据了。 “我现在什么也不告诉警方,让警方自己去发现有这样一个童海丝,警察会因为得来不易,而尽量发掘她的一切,到时她想跩也跩不起来。警察问我什么我都回答了。问一句答一句,我什么消息都没有自动提供给他们。” 我说:“据我知道,他是坐豪华号夜快车来这里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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