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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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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出面请他好了。” “那还差不多。” “白莎省钱得很?” 我说:“吝啬。一块钱进来的时候是酱油碟子大,出去的时候像圆桌面。” “我明白了。”他说。 我说:“我觉得你应该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再说,我们边上的卡座又来了客人,你应该说话轻一点。” 他倾身向我说:“我已经注意到了。你的秘书眼睛一动,我就注意到后而有人来了。” “无论如何,”我说,“这里绝不是讨论业务的好地方。” “我没有讨论业务,我们在讨论前奏,这是重要的。” “为什么?” “有人在勒索我。”他说。 我点点头。“你说过的。” “勒索的人要一万元现钞。” “这是第一口吗?”我问。 他点点头。“对方答应只咬我一口。” 我说:“老调。每个勒索者都如此说的。” 他说:“由于我目前不能告诉你的理由,我一定得付这笔款。” 我摇摇头。 “那是我唯一能保护案子里女人的一个方法。我一定要付款。” “你什么时候要付款?” “今夜。” 我说:“别傻了,今夜你付一万元,然后六个月后,你要付二万元。你会一直付,付到饭店破产为止。每次都会有一些原因。他们会说本来是打算和你一刀两断的,但是发生什么情况,他们自己也被勒索了。他们一定要一笔钱。你是他们唯一有钱的朋友了。 “他会说,他自己也不好意思,讨厌自己的行为。他要去南美,重新做人。他有个投资机会,他要最后一笔钱。说是借款。绝对会还的。他甚至会给你写借条。” 巴尼可犹豫了。 “还想付他钱吗?”我等了一下,问道。 他说:“这一次还是要付他钱。我不做不行。” “为什么找到我?” “因为,”他说,“我要你去付钱。” “有什么好处呢?一万元不是小数目。勒索的人永远会勒索。” “你不知道我的想法。你去替我付款。明天晚上,你的合伙人柯太太和宓善楼警官会去小店吃饭,大家都会看到他们。看到的人中,有一位是报章花边专栏作家尹科林。他会在大报花边‘大城夜游’里来一段:‘柯赖二氏在巴氏餐厅宴请宓警官。四人一桌,香槟牛排,宾主俱欢。多半是在庆功某一件案子的顺利满意结束。’” “四人一桌?” 他向卜爱茜点点头。 “这还是要花很多功夫安排呀!” “在这个圈子里,你是非常有声誉的呀。” “圈子外面呢?”我问。 “正在慢慢酝酿。” “今晚的勒索案怎么办?” 他说:“我们离开这里,去你的办公室。在那里我告诉你怎么办。” 我摇摇头。 “不行?” 我说:“不行。爱茜和我回办公室。你进去找柯白莎,你把你的故事告诉她,她会替你定个价格。” “已经给你的五十元,我怎么给她解释?” “你不必解释。”我把五十元自桌子上面递到他面前。 “什么意思?”他不明白地问,暂时不肯把钱拿回去。 “五十元钱是预防性的。有的人以为专家不在办公室时向他问些问题,可以免费得到专家的建议。这类人多得很。医生好容易有空吃顿饭,突然来个人问有痔疮该怎么处理。律师在舞会上往往会碰到邻座的人说:‘呀,不,律师,我有一个好案例告诉你,那是我一个朋友经历到的,很有趣,我慢慢来告诉你,看你在法律上有什么观点。’” “我不这样做生意的。”他说。 “没弄清楚之前,”我说,“我怎么会知道?” “要我付五十元,为的是弄清楚?” “是的。” “柯太太要是知道了客户给过你五十元,你又退回去了,会怎么说?” 我说:“柯白莎会火冒三丈。” “也有可能我根本不回你们的办公室去了。。” “可能。”我说。我看看手表又说:“给我们十分钟时间先回办公室准备一下。然后你进来直接找白莎,把问题告诉她。” “我不想使她知道案子里全部详情。” “其实你又何尝把全部详情告诉过我呢?你保留了不少。” “有的地方,我不得不保留。”他说。 “向白莎保留,”我说,“和向我保留,完全是不相同的一回事。现钞可以使白莎友善亲切。” “像个朋友?”他问。 “像只猫。”我向他保证。 “多少钱现钞?” “比你准备要付的多得多。” 他说:“那是一件小案子呀。只是交付一万元而已。” “你去告诉白莎。”我说。 他犹豫了一下,说道:“谢谢你,赖先生。”拿起咖啡杯和本来装甜圈现在已经空了的碟子,走回房间中央,在原来位置坐下,啜他的冷咖啡。 我向爱茜点头示意。“我们走吧,”我告诉她,“白莎会一直在计算我们离开的时间的。她会记住我们什么时候离开,特别注意我们什么时候会回去的。” “巴先生的事,你不准备告诉她吗?” “别傻了,”我说,“合伙生意怎么能出现单行道?” 我们回到办公室。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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