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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八


  “一点威胁也没有,”孙律师说:“原文的正本在我办公室里。今天早上八点钟,这些自白由普伊莲亲自签字,由我做的公设公证人,当场宣誓使之合法化的。我特别问到有没有什么不是出于自愿、有没有恐吓、威胁、条件、利诱,所有她所陈述的,都是我的秘书打字打下来的。”

  善楼说:“当然,这些文件使唐诺在希嘉露这件案子里清白了一些,对警察言来,本来也没有人告,不关我事。”

  “破坏名誉,不加调查就定人以罪,不正当逮捕,警方不正确报告,”律师说:“甚至可以说想引导希小姐诬告我当事人。现在你想赖,赖得了吗?”

  “好了,好了。”善楼说:“再加些罪名。我怕你,好不好?你们想要什么,说吧。”

  我向律师使眼色,“暂时,”我说:“我不想再和宓先生在这里弄得不愉快。此后,我们反正随时可以提出告诉,你是律师,你应该和他的律师接触,不必直接和他自己斗嘴。

  “再说,我认为我们付诸行动之前,应该大家先有机会冷静地思考一下。”

  我给孙律师眨一下眼。

  孙律师立即站起身来,“赖先生,”他说:“既然你如此认为,我就照你如此做。我们反正已经向宓警官表达过我们的意志,我们也保留我们的权利。我认为你要立即接受医院检查,极可能你脸上的抓痕已经发炎了。

  “根据普小姐的自白,现在一切已清楚。这一切是由希小姐设计,自导自演,对你设好陷阱,破坏你名誉,使你停止对她某些方面的调查工作。”

  善楼说:“等一下,你想从花里面挤出血来,是不可能的事。我是个警察,我一毛钱没有。那希嘉露是个社会名流,你们为什么不向她去开刀,要盯住我不放呢?”

  “我们不会饶过任何一个人的。”孙律师说:“我们根本也无法排除你和希嘉露之间是否有什么勾结。极可能我们告希嘉露的时候,你是共同被告。当然,在非法逮捕,恶意迫害及滥用职权案子里,你一定是主角的。”

  说完这些,律师大步走向房门,把门打开。

  柯白莎像大船进港似地走出门去,我立即跟上。

  宓善楼坐在办公桌后,手中拿起普伊莲自白书的拷贝,脸色像是消化不良。

  在走道中,柯白莎看我一眼说:“老天,你真难看。”

  “我是一团糟。”我说:“我要回家洗澡。”

  “你不要和任何人讲话,”孙律师对我说:“记者会问你,我们控告警察的事。对所有人,你都告诉他你有律师代发言。”

  柯白莎说:“除非必要,我们不会真去告人。我们只是让善楼不要管我们闲事。”

  “你说不告善楼,我不在乎。”孙律师说:“那希嘉露可是千载难逢呀!”

  我说:“我回家去,我要脱掉这些衣服。我要洗澡、洗头、刮胡髭。”

  “连上帝也知道你该快走了。”白莎说。

  孙律师说:“建议你今天不要去办公室。我也建议你们两个人,对什么人都不见。”

  “我的确也不会接见任何人。”我说。

  我们走下来来到大门口。孙律师和我握手,先走。

  我转向白莎,“我要躲一阵子,”我说:“我每一隔一下子会打电话给你,看有没有什么新发展。不过连你,我也不会让你找到我在那里的。”

  “千万别再惹事呀。”白莎说:“孙律师看来不错——但是我们如履薄冰呀。”

  “普伊莲怎么会招的?”我问。

  白莎说:“从你对善楼所说的话里,我拼拼凑凑知道了事情的一个大概。我走去那女人的公寓,她不在家,我等到清晨一点钟。她进门,我跟进去修理她。到两点钟,总算她服贴了。我把她带到一个旅馆去,一晚不给她睡。一早又把孙律师拖起来,他把他秘书拖来,纪录普伊莲的自白。这样才能摆平宓善楼。”

  “你到底花了什么功夫把普伊莲摆平的?”我问。

  “也不算太多。”白莎说:“她开始就想反抗我,我给了她一个过肩摔。”

  我说:“万一她身上有乌青,她可以——”

  “别傻了,”白莎说:“以为我不知道?我把这小婊子过肩摔在床上,我坐在她胃上和她谈话。一坐一小时,她就招了。”第十五章

  足足花了我很多时间在浴室里,才使我自己认为洗干净了,可以见人了。

  我洗了头,刮了胡髭,把自己泡在浴盆里。我知道自己身上不会有味道了,但是,每次只要我闻到比较强一些的味道,心理上立即反射地觉得自己身上仍有醉猫窝里的味道。

  我实在也太累了,但我还是开车来到任加同的办公地点来。

  那美丽的秘书在当班,这一次她颇有效率。

  “赖先生,你早。”她说:“你和任先生有预约吗?”

  我说:“今天没有约定。不过我来不是来见任先生的,我是来见盖先生的。”

  “喔!要见盖先生一定要先有约定,否则——”

  我直接走过她,一下子打开门上标着盖莫明的办公室。

  她跳起来,跟着我后面跑过来,“不可以,不可以。”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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