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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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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那名记者说。“但我们报社要新闻。据我所知,这个家伙是洛林·卡生,他就是住在隔壁的那位女士的离婚丈夫,也是他把土地卖给伊登,并且盖了这栋房子的,是吧?” “是的。” “他怎么会在这儿?” “我不知道。”梅森说。“他的袖子有多湿?” “很湿,但是他外套的袖子却不湿。” “他是怎么死的?”梅森问。“我看见血迹,是枪伤还是……” “绕到这边来,你就可以看见他是怎么死的。”记者说。“一把木柄的刀插在他背上,只剩把手留在体外。” “两只袖子都湿了?”梅森问。 “正是,但是外套的袖子却没湿。” “袖子湿到哪里?” “到手肘。我不会把外套脱下来,或是移动尸体。你可以摸摸他的袖子。” 突然有位记者离群飞奔到玄关。 他的举动引发了一连串的反应,人人都急着出去。 有个人抓住莫利·伊登。“电话,”他说。“哪里有电话?” “玄关有……” “有人在用了。” “我房间有。” “是分机还是另一线?” “另一线。” “带我去。” “喂,麦克,”其它人叫道。“你不能独占电话。你可以第一个打,如此而已。” “我不能独占才怪,我可以一直讲到这个故事结束为止。” “附近最近的电话在哪里?”有人问梅森。 律师摇摇头。“这条路和大路的交叉口有个加油站,其它地方我就不知道了。” 不一会儿,起居室里就只剩下律师在和趴在地上的洛林·卡生做伴。 梅森打量死人,然后慢慢在房里走动。 在尸体附近,几乎是在铁丝网正下方,有一道反光吸引了梅森的视线。他弯身检查反光的来源,看见两小滩水,每一滩的水量大约不超过三茶匙。在两滩水中央有一个脚印,显然是一位记者留下的,他的脚印使得其中一滩水的边缘有些脏污。 梅森急急走向通往阳台的门,望向游泳池。 显然有人到过游泳池周围。在莫利·伊登这一边的磁砖上还有一大滩水。 梅森转身,快步走回屋内。 “莫利!”他叫道。“喂,莫利。” 他们在玄关碰头,莫利·伊登从卧房那边走出来。 “这里边有电话吗?”梅森问。 “这边没有了,隔壁还有一支。” “主线吗?” “是的。” “你有另一边的钥匙吗?” “当然有,以前是可以开那边的门,但是我不敢用,我……” “给我。”梅森说。 伊登迟疑了一会儿。“你知道这可能惹上麻烦,而且……” “把钥匙给我,”梅森告诉他。“快点!” 伊登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选了一支。“这支是边门的,”他说。“我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开……” 梅森没等他说完,一把抓过钥匙,冲出大门。他打量那道铁丝网时迟疑了一会儿,然后决定要开车绕到那一边比较快。他上了车,开下车道。急转的轮胎使碎石四溅。 他来到铁丝网尽头的柱子旁,猛地踩下煞车,转到铁丝网另一边,冲到前方,跑上前去将钥匙插进边门。 钥匙卡啦一声开了锁。 梅森从工具房进入主屋,急切地找寻电话。他在厨房里找到了。他拿起话筒,拨了保罗·德瑞克办公室的号码。 几秒钟之后,他听见德瑞克的声音。梅森说:“保罗,我是佩利。仔细听我说,然后马上去办。” “知道了,说吧。” “一个叫娜汀·包尔的离婚妇女,她住在卡克尼大道一七二一号,在约一个小时以前跟我一起离开她的公寓,我们来到第一个大马路交叉口时——那里有排公寓叫做耐斯特山庄——她在出租车招呼站叫了一辆车走了。我要查出她上哪儿去了。等你找到她之后,就跟踪她。你得打电话到出租车行,找出她坐的是哪辆车,上哪儿去了。你得快点找到娜汀·包尔的下落,我要知道她去的每一个地方,见过的每一个人。当然啦,不可以让她知道,也别让任何人……” 梅森听见身后一声响动,就猛然转过身。 薇安·卡生抱着一袋子的杂货,站在门口,以愤怒的表情瞪着他。 “哟,”她讥讽地说。“别客气,梅森先生!你要什么,尽管自己动手拿好了。” “对不起,”梅森说着,挂上电话。“我有急事,得打个电话。” “看得出来,”她说。“我听见你说的话了,我想,在自己家里偷听到别人说话不是罪过吧?” 梅森道:“我很抱歉。” “恐怕光说抱歉是不够的,我认为这是刻意违反古德温法官的禁制令。” “不要紧,”梅森告诉她。“我会向古德温法官负责。现在可否请问你刚才到哪儿去了?” “去买东西。”她说。 “你去了多久?” “不干你的事。” “或许不干我的事,”梅森说。“但是却干警方的事。” “你说警方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梅森道。“你的前夫洛林·卡生,现在躺在那边的铁丝网下面,已经死了。有人插了一把刀到他背上,因此你最好告诉我……” 薇安双臂一松,两袋杂货吭啷落地。一罐牛奶洒了出来,一瓶色拉酱破了,牛奶和色拉酱都流在磁砖地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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