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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


  善楼沉思了一下子,大笑道:“老天,我相信你是对的。”

  “我知道我不会错。”白莎说:“跟全国法律头脑最精的人在一起混几年,你以为我白混的呀!”

  “另外一件事就更有兴趣了。你打开,进入这扇门,目的是什么呢?”

  白莎快快地动脑筋,她得意地说:“我一定要让蝙蝠飞出来。”

  “喔!是的!那只蝙蝠。”宓善楼说:“我承认它一度伤过我脑筋,你们还给它起了个名字,叫阿福,是吗?”

  “是的。”

  “真有意思,是一只养驯了的宠物,是吗?”

  “是的。”

  “越来越有意思,你是来放它出来的?”

  “是的。”

  “为什么?”

  “我知道,没有人放它出来,它没有食物,没有水,会饿死的。”

  宓善楼绕过门前平台的角,走上阶梯,站到白莎面前,他说:“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只是尽量对你客气一点。你当然也知道,我问你这些问题不是为了好奇心作祟,而是为了我的职责。”

  “我知道。”白莎说:“你是在兜着圈子找破绽,但是你会乏味的,我最不喜欢碎嘴的样子。”

  宓善楼大笑。

  白莎赌气道:“把你这咱野鸡大学毕业的人弄进来做警察根本就是错误的。”

  “算了,柯太太也没你说的那么严重。”

  “还要更差。”

  “好了,我们现在不要批评警察制度。我现在对蝙蝠有兴趣——尤其是这只蝙蝠。阿福。”

  “好吧,阿福又如何?我告诉你我来干什么了。”

  “你是来放阿福出来的,所以你一定知道阿福是在里面。”

  “我想它可能在里面。”

  “什么使你这样想呢?”

  “高朗尼平时让蝙蝠自由出人,他用橡皮门止老是使房门开3、4寸,而且因为有门止,风也不会把门吹上,或是吹开太大。我在想你们这批笨人可能把门锁上了,把蝙蝠关在里面了。”

  “我可以确定我们不会这样,我想蝙蝠是你开门后,又自外面飞回去的。”

  “当然有可能。”

  “吓了你一大跳,你还大叫和——”

  “换你还不是一样,黑夜里有东西出来,抓你的喉咙。”

  “蝙蝠抓你了。”

  “是的。”

  “有意思,柯太太。这是我第一次在案子里碰到蝙蝠,也是我第一次知道有人把蝙蝠当做宠物。”

  “你没见过的东西还多呢,你年轻呀!”

  “谢谢。”

  “你怎么会正好在这里看我放蝙蝠呢?”

  他说:“那正好是巧合,我自己越来越对昨晚上发生事情的推理感到不满意。其实另外有一个可能,你的朋友孟吉瑞先生,猛套那盲人的话,发现盲人有一件他很想要获得的东西。他不采用同盲人一起来取的方法,而把盲人放在什么地方,自己一个人来取那件东西。很明显他没有得到。即使他得到,他也没带离现场,一切显示他一进门就被设在那里的猎枪陷阱杀死了。陷讲是盲人做来杀盲人的,很有意思的,我们听到过盲人牵盲人,这一次是盲人杀盲人。”

  “你慢慢说好了。”白莎道:“不必顾虑我,我有的是时间。”

  “所以,”宓警官说:“我自我检讨要随时多用脑筋,今天下午我在你办公室的时候,有一个受话人付款的电话进来找你。”

  “这没什么希奇。”白莎说:“你没接过要你付钱的长途电话吗?”

  善楼得意得把下巴向前戳出了两寸。他说:“奇怪的是你知道了对方是谁之后,才肯听这个电话——所以我脑子里就浮起了一种怪想法。你挂上电话后,我们还谈了不少有关高朗尼的事。在你挂上电话后你没有说过你不知道他在哪里,但是你用的语气就比较特别。你说你已经老老实实地回答了所有我的问题,每个问题现在能说的都说了。

  “我承认直到吃晚饭我才想通,是一种极有可能的情况,但是我不能叫部下来办,把他们派出来,空守一个晚上,没结果我会丢面子,有结果功劳又是他们的了。但是这可能性又太大了,假如孟吉端来这里是找什么东西,失败了。你去见姓高的,找出孟吉瑞想拿什么,你自己回来找这件特别事物,太可能了,太有兴趣了。”

  白莎道:“我什么东西也没有拿。”

  “这当然是要查一下才知道。”善楼说:“虽然我不希望麻烦你,但是我一定要用我的警车,带你去总局,那里会有女的警方人员可以搜你一下。假如,你真没有拿这里任何东西,那末——那末,情况当然不同。假如,搜出来你有拿这里什么东西,你就犯有刑罪、盗窃罪,我们就要拘留你。柯太太,我们至少要拘留到你有一个很坦白的声明,说明你进去是为什么的才放你自由。”

  白莎道:“不行,你不能这样整我,你不能整我……”

  “可以的,柯太太。”宓警官和蔼地说:“我现在就在执法。假如你没有取里面的一草一木,当然我不能依盗窃罪来处理你,除非——正如你刚才自己教导我的—一除非我能够证明你进入房子的目的是犯其他重罪。看来你进入房子之前是看过六法全书,有备而来的。”

  “我没有犯什么其他重罪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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