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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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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在这案子里,最后一餐对我们协助不大,因为死亡时,胃里已经空了。” 我传了一张纸条给钮律师:“找出船宅内的情况。他们发现尸体时灯是亮着的吗?有没有用煤油暖炉?用着?还是有用过的迹象?这会影响死亡时间之判断。再问他尸斑的发生,和死亡时的生理状况关系,死亡前因为争吵,情绪激动血压升高,不是会使尸斑早现吗?设法打破他对死亡时间判断的正确性。” 钮律师思虑地看着我的字条,把它捏成一团,抛在废纸篓里。对证人说:“没有诘问的问题了。” 证人离开证人席位。 检方提出一张枪械购买登记的影印本,显示顾梅东曾购一支史密斯华特点三八口径,一又八分之七吋短枪筒,五发子弹转筒的转轮手枪。枪号一三三三四七。枪是三年之前,自一家席拉运动器材行售出的。 影印本呈庭做为检方证物,上面清楚地看得到顾梅东签字及地址。 路副地检官此时说:“我现在请洛杉矶警察局的宓善楼警官,来证人席出证。” 宓警官懒洋洋地宣誓出庭作证,其态度有如说明他一生中已出庭作证过上千次一样。 检方问题自宓警官的职业资格开始,转入二十日早上他会正好在加利西哥的原因。 “什么原因使你到加利西哥?”路问。 “洛杉矶警察总局,应加利西哥警察局长的邀请,要我来协助解决一件——” “等一下,”钮律师打断他的话说:“除非那件事和本案有关,否则我反对说下去,因为这是没有法定资格的,与本案无关的,不切实际无关紧要的。” “这件事和本案有间接的关系,”路克林说:“但是我们愿意收回这句问题。” 钮律师笑笑,好像自己完成了一件事,并不单只是防止我得到我需要的消息。 “无论如何,二十日的早上,你是在加利西哥。”路继续问在证人席上的宓善楼。 “是的,先生。” “是早上几点到的?” “我是早上五点三十分乘专机来到的。” “之后,你做什么?” “我向警方报到。” “之后呢?” “之后,我去第安萨大旅社的餐厅吃早餐。” “你到第安萨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看到一个私家侦探。他的名字叫赖唐诺。我认识他很久,有好几件案子也和他有接触过。当时他和一位顾梅东就是本案的被告在一起。” “你和他们谈话了吗?” “喔!是的,先生,我有和他们谈话。我有问赖唐诺他在这里干什么,他告诉我他是来办案的,而今天的被告是他的客户。” “之后呢?” “之后加利西哥一位警官来找我,请我和他谈一下,告诉我,有一件谋杀案在离市区不远发生了。我跟了这位警官赶到现场,看见一艘船屋架在两只平底船上,在一辆拖车上,由一辆小货车拖着,停在路旁。” “你们有没有在现场四周搜查着可能的凶器手枪?”路问。 “我们搜过。”宓警官说。 “有没有找到凶枪?” “那时候没有。” “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凶枪是较后一点时间发现的。” “被什么人?” “我相信,”善楼说:“凶枪是被赖唐诺所发现的。” “请问赖唐诺是不是在法庭里?” “是的,他现在正坐在法庭里,在前排。” 路克林向法官说:“我请求允许把这个证人暂时离开证人席,想请赖唐诺作证。” “为什么理由?”钮律师问道。 “为了问他怎样找到这支枪的。” “我认为这不是正常程序。”钮律师说。 普法官不耐地摇摇头:“今天这一庭,这个时候,希望双方不要太注重专业方面的细节。证人可以暂时下台,请赖先生起立,请他宣誓。” 我站起来。 “举右手。” 我举右手。 书记官说:“你以至诚宣誓,对本案所述证据是事实,皆为事实,除事实外无任何增减。上帝助你。” “我遵守。”我说。 “他们问我姓名、地址和职业。我把一切列入法庭记录后,自己坐到证人席去。 路克林,对这一刻要问的问题,显然已自己一再推演过很多遍,目前不过是依计施行而已,他说:“你自己到谋杀案现场去了?” “我不知道。”我说。 “什么意思,你不知道?” “我到那里的时候,那里没有尸体。” “但是你去了小货车和拖车被发现的地方?” “我不知道。” “好,这样问你——你去了你认为是的那个地方了,是吗?” “反对,”钮律师说:“证人‘认为’怎么样不能拿来作证。” “不错,不错。”路副地方检察官说:“我收回这个问题。我请你看这张证物地图,请你集中注意力在加利西哥市的北方。赖先生,你能看得懂地图吗?” “大致可以。” “我现在指给你看有个红圈的地方。这地方也是各证人说发现小货车、拖车和船宅的地方。请问你去了那地方吗?” “去了。” “什么时候?” “我不知道真正的时候。反正是二十日的上午。” “你是不是去找凶枪的?” “我只是随便看看。我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证据被忽视了。”我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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