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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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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所以我猜想,她可能已经振作起来了,但是为了安心,星期六晚上我还是打了通电话给她,但却无人应答。星期天又打了好几次,结果也一样。于是我今天早上打去她公司找人,听说她没去上班,我有了很不好的预感,所以就赶来了。” “原来如此,您的直觉真敏锐。”山边佩服地说,似乎没发觉这句话用在这种时候实在不算是个好的赞美。“那么,可以请您尽可能告诉我们发现时的真实情形吗?呃,您有钥匙是吧。” “有的。我按了门铃也没人响应,想直接进去看看,就拿了钥匙开门。但是一开门却发现门上了链条。” “所以您觉得很奇怪?” “因为上了链条就代表里面有人。我从门缝喊了几次,还是没有人应。我觉得里头一定是出事了,就回车上拿了工具箱里的金属剪。” “说到这,您竟然还准备了金属剪啊。这工具倒是相当特别。” “因为我喜欢自己做点东西,工具还满齐全的。平常也会修车,所以就把东西堆在后车箱里。” “原来如此。那么,您进去之后就发现了令妹?” “是的。” “进屋时,有没有注意到甚么?” “没特别注意到甚么。我第一件事就是打开寝室的门,然后发现舍妹死在那儿。所以,该怎么说?我没有心思去仔细察看室内的情况。”说这些话时,康正稍微摊开双手,左右摇头。 刑警也点头响应,表示这是人之常情。 “那么,接着您就报警了?” “是的。报警之后,我就一直坐在舍妹身旁。” “辛苦了。我们接下来还会有些事情得向您请教,今天就先到这边吧。”山边阖起记事本,收进西装的内侧口袋。 “舍妹真的是触电死的吗?” 康正主动发问,同时也算是在搜集资料。 “看样子是的。呃,遗体的胸部和背部贴了电线,您有看到吧?” “有,所以才会认为是自杀。” “原来如此。有一阵子很流行这种死法。哎,说流行也不太恰当。根据鉴识单位的说法,电线接触肌肤的部份,有轻微烧焦的痕迹,是这种死法的特征。” “这样啊。” “啊,我忘了请问,拔掉定时器插头的是您吗?”山边问道。 康正答是。“看到舍妹时,我没多想就拔掉了。虽然这么做已经没有意义了。” 这位年长的刑警回了一个同情的眼神给他,藉此表达同理之心。 在这之后,康正和山边等人一起进入室内。园子的遗体已经送走了。康正心想,首先会送到练马署,大概会先在那里进一步勘验后,才送去解剖。虽不知会是司法解剖还是行政解剖,但他确信无论如何,尸体应该都不会有甚么问题。 屋里有两名刑警持续活动。一个检查书架,另一个面向餐桌的刑警,则是在将邮件一一排开。两个人肯定都是在找支持园子自杀的证据。 “有没有甚么发现?”山边问部下。 “包包里有记事本,”在寝室查看书架的刑警拿来一本小小的记事本,红色的外皮上印着银行的名字。可能是存款时银行送的。 “看过内容了吗?” “稍微翻了一下,但并没甚么特别的东西。” 山边接过记事本,像是征求康正同意般点头示意后,翻了开来。康正则从旁边探头过去看。 正如年轻刑警所说,里面几乎都没内容。只有偶尔写写食谱或购物清单。 记事本最后是通讯簿。里头填了三组电话号码,似乎都是公司或商家的电话,没有个人的。其中一组可能是这间公寓的出租中介公司,其余两组一个是美容院,另一个写着“计划美术”四个字,光看名字无法确定是怎样的公司或店家。 “这个可以暂时由我们保管吗?”山边问道。 “没问题。” “不好意思,日后一定奉还。”说完,山边把记事本交给部下。这时康正注意到记事本上没有附铅笔。 “我觉得我好像在寝室看过那本记事本的铅笔。”康正说。 年轻刑警立刻若有所悟地走进寝室,然后从桌上拿起一样东西。“是这个吧?” 的确是。年轻刑警把那根又短又细的铅笔插回记事本的书背处,大小尺寸果然刚好。 “有没有日记?”山边接着问那个刑警。 “目前没有看到。” “是吗?”山边转向康正。“令妹有写日记的习惯吗?” “我想应该没有。” “是吗?”山边倒是没有很失落,因为这年头有写日记习惯的人本来就不多。 “令妹会感到孤单,是因为在这里没甚么朋友吗?” 康正也料到警方会问这个问题,早已准备好答案。 “我的确没听她提过甚么朋友。如果有的话,我想她应该不至于那么烦恼,还打电话给我。” “也许吧。”山边看来似乎完全没怀疑家人会说谎。 接着,山边问那个背对他坐在餐桌椅的刑警:“信方面怎么样?有甚么发现?” 那个刑警头也不回地回答: “都没有这几个月收到的信或明信片呢。比较近期的是暑期问候的明信片,那也是七月三十一日的事了,只有三张,而且都还是广告信函。她特地保留下来应该是因为可以抽奖吧。” “这就是园子孤单生活的证明吧。”康正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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