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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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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 “因为他们两人兴趣完全不合呀。”玉子像是话中有话,笑得很暧昧。 我们还是决定调查一下合唱团的男性成员。过程中,我们曾怀疑牛山,因为他嘴上说自己很怕太太,背地里却有三个小老婆,还曾企图染指清井花枝。我立刻将牛山找来局里逼供。 “你别再嘴硬了,快点从实招来,凶手就是你吧!” “不是!我不是凶手!” “少给我装傻!你们医生对于支解尸体都很在行啦!” “你在胡扯瞎猜甚么啊!” 胡扯瞎猜,乃是我在这部小说中的职责所在。然而没多久,由于查出了牛山的不在场证明,我们只好放人了。 接下来我盯上狐本。我的推理是,他想追求花枝却遭拒绝,一时气愤便杀了她——当然,这也是没有任何根据的胡扯瞎猜。 “这根本就是胡扯瞎猜嘛!”侦讯室里的狐本大吼着。 后来查出狐本也有不在场证明,我们也只好放了他。 最后是羊田,我们决定先调查他的平日作息与人际关系,得到了以下的报告: “羊田是个从早到晚窝在邮局贴邮票的无趣男子,这么内向的人是不可能犯下杀人这种重大刑案的。” 听取报告之后,我的反应只有:“是吗,那就不必追查他了。” 相较于先前对于两名男性团员的穷追不舍,我放弃得异常干脆。 我们又回头调查花枝的人际关系,却找不到可能与她有染的男人。 我命令部下:“你们再去案发现场周围彻底进行取证调查!或许凶手埋尸块的时候被民众目击到了!”但仍然一无所获。 于是我又在搜查本部里抱头长叹了,“唔……,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真是拿这案子没辙啊!” “我还是觉得,破案的关键就在‘凶手为何非支解尸体不可’。”天下一不知何时走来我身边。 “怎么说?” “因为我想不透凶手为甚么要将尸体支解得如此破碎?而且不是杂乱无章地随便切割,而是依循某种章法、规规矩矩地切成一块块,还是左右对称的哦。” “凶手大概有些强迫倾向吧!”我随口应道。 “对了!我想到好方法了!”天下一突然站起来冲出会议室。 “喂!你要去哪里?” “别问那么多,跟我来就是了!” 我跟着天下一来到猫村玉子的服饰店,店里只有玉子和女店员两人。 “不好意思,方便借我一尊全裸的模特儿人偶吗?是办案需要。”天下一问玉子。 “喔,是侦探先生啊,当然可以啊,请用请用。”玉子爽快地答应了,马上动手脱下手边人偶身上的连身洋装。 “还有,请借我毛笔和墨汁。” “好的。” “喂!你想干嘛啊?” “等一下就知道了。”天下一边看着手上的笔记,拿沾了墨的毛笔开始在人偶身上画线。他先在脖子附近拉出线条,接着依序在胸部上方、胸部下方、腋下、手肘等部位画上墨线。 “侦探先生,这是甚么啊?”玉子一脸不安地问道。 “我正在标示清井花枝的尸体遭切割的部位,这当中肯定隐含了凶手的真正企图。” “哇!看起来好好玩喔!”一旁的年轻女店员不经意脱口而出,连忙摀住嘴。 天下一终于停手了,整尊人偶身上已到处都是墨线。一如天下一所说,凶手的确将尸体切割得十分细碎。 天下一望着人偶问我:“大河原警部,你不觉得这些线的定位似乎依循着某种规律吗?” “嗯,真的耶……”我盯着人偶低吟着,“好像在哪里见过……” “你也这么觉得吧!我也觉得似曾相识,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此时,猫村玉子轻呼了一声。 “怎么了吗?”我问。 “不不不,没事……”玉子垂下脸摇了摇头。 “那就别发出那种会让人误会的声音!”我骂了猫村一句之后,转向天下一说道:“会不会是你想太多了?凶手应该只是随便切切啦。” “不,我还是觉得不是随便切的。” 但或许是想不出合逻辑的解释支持自己的见解,天下一决定向猫村玉子商借人偶回去继续研究。人偶毕竟是服饰店的生财道具,玉子原本不太想借,然而,毕竟出事的是自己的好友,不协助搜查好像说不过去,玉子还是点头了。 接下来好一段时日,我依旧命令部下四处探查,或是把可疑人物叫来本部侦讯,结果当然毫无斩获,不过这就是我在这部小说中的使命啊。 “说起来,天下一怎么了?最近都没看到他耶?”我问部下。 “其实……天下一先生也不在下榻旅馆里哦。” “不在旅馆?没人知道他跑哪儿去了吗?” “旅馆老板说,天下一先生晃出门之后就没回来了,虽然住宿费早已付清,旅馆方面并无损失,但是那个画满线的裸体人偶还留在房内,他们员工上下都觉得心里毛毛的。” “旅馆老板还真是可怜啊!也罢,那个外行侦探应该是终于觉悟到自己的无力,夹着尾巴逃走了吧!”说完,我还特地附上一段“哇哈哈哈哈”的大笑。 就在这时,一名部下冲了进来。 “警部!不好了!又有人失踪了!” “甚么!?是谁?” “服饰店的女老板!” “猫村玉子!?”我高声叫道。 我立刻带着部下来到玉子的服饰店,店里只剩女店员一人,她说玉子昨晚出门之后就没回来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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