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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二


  她说了,但内容并不怎么有用。六月的一天,汤姆在上班,只有未迪在家,一位英俊、衣冠楚楚的大胡子绅士驾着中档白色跑车来访,一小时后离开。蛮有意思,但不足构成导致情杀的惊心动魄的风流韵事的证据。另外,几星期前的一个星期六,汤姆驾船外出,一个男人开着一辆绿吉普停在车道上,在后院,朱迪正穿着窄小的比基尼晒太阳,那男人进了后院,脱掉衬衣,就躺在朱迪身旁也晒了一会儿。墨菲太太说:“她丈夫不在家,我觉得那样不好。我是说,她半裸着,那小伙子脱掉树衫就躺在她旁边,他们闲聊了一会儿,然后那男人起身在她丈夫回来前走了。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我回答道:“那事绝对清白,是我有事来找汤姆。”

  墨菲太太看着我,我能感觉到贝思也正盯着我看。我对墨菲太太说:“我是戈登夫妇的朋友。”

  “哦……”

  墨菲先生对着天花板吃吃地笑起来:“我老婆总是用小人之心度人。”

  “我也是。”我接话道,“你跟戈登夫妻俩交往过吗?”

  “两年前他们刚搬来的时候,我们请他们吃过饭。之后不久他们回请我们参加烤肉野餐,从那以后就没什么交往了。”

  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我问墨菲太太:“你知道他们朋友的名字吗?”

  “不知道,我想都是他们在普拉姆岛的同事。他们是一群怪人,我就是这么看的。”

  我们继续着类似的谈话,老夫妻俩挺健谈,墨菲太太摇着摇椅,墨菲先生摆弄着活动靠背搞的调节秆,不停换着椅子的上下角度,当他几乎是平躺着时,他问我:“戈登夫妇干了什么?偷了病菌毁灭世界?”

  “不,他们偷的是值大钱的疫苗,他们想发财。”

  “是吗?他们隔壁的房子还是租的呢,你知道吗?”

  “知道。”

  “那房子他们租贵了。”

  “你怎么知道?”

  “我认识房主,一个叫桑德斯的小伙子,是个建筑师。他从我们的朋友霍夫曼家买了这块地方,桑德斯买贵了,房子弄好后就租给了戈登家,房租要得太高了。”

  贝恩说:“墨菲先生,冒昧地问一句,有人说戈登夫妇用船偷运毒品,你怎么看?”

  他毫不迟疑地回答道:“有可能,他们常常深更半夜出去,这不奇怪。”

  我问道:“除了我和开跑车的那个大胡子,你们还在他家院子或门口见过什么可疑的人吗?”

  “嗯,说实话,我没见过。”

  “墨菲太太呢?”

  “没有。他们交往的人大多是体面人,酒喝得多了些,垃圾筒里净是酒瓶子。有的酒喝多了还会吵闹,但从不放过分吵的音响,不像你们听的那种噪音。”

  “你们有他们家的房门钥匙吗?”

  我发现墨菲太太扫了一眼昂头向天的墨菲先生。沉默一阵之后,墨菲先生开口道:“我们有钥匙,我们总待在家,所以帮他们看着点房子。”

  “还有呢?”

  “嗯……,可能是上星期,我们看见一辆修锁车停在那儿,等那配钥的人走了后,我去试了试钥匙,发现钥匙开不了门。我想汤姆会给我一把新钥匙,但他后来一直就没绘过我。要知道,他有我家的钥匙,所以我给西尔·桑德斯打电话询问,你知道房主是应该有钥匙的,但他说他也搞不清楚换锁的事。这不关我的事,但戈登夫妻俩既然让我帮照看房子,我就应该有钥匙。”他又补充道,“我现在想他们是不是在房里藏了什么东西。”

  “墨菲先生,我们请您协助我们破案,除了麦克斯威尔警长,不要将今天的谈话泄露给其他任何人,好吗?如果有自称联邦调查局的、南侯德警察局或纽约州警察局的人来,别睬他们,他们可能是假冒的。有事打电话给麦克斯威尔或彭罗斯警探,好吗?”

  “好的。”

  贝思问墨菲先生:“你有船吗?”

  “现在没有了,既耗力又费钱。”

  “有人开船来拜访戈登夫妇吗?”贝思问。

  “我有时看见有船停在他们家码头上。”

  “你知道是谁的船吗?”

  “不知道。有一次有一只快艇挺像他们的船,但肯定不是,船名不同。”

  “你看见了船名吗?”我问。

  “我有时爱用望远镜看。”

  “船名是什么?”

  “记不得了,但肯定不是他们的船。”

  “船上有人吗?”贝思问。

  “没入,我只碰巧看见了船,没看到人上下船。”

  “什么时候看见船的?”

  “我想想……,大概是六月份,初夏的时候。”

  “戈登夫妇在家吗?”

  “不知道。”他又补充说,“我用望远镜看会有谁离开屋子,可没看到他们就出来了,然后我就听到马达声,船开走了。”

  “你的远视视力怎么样?”

  “不太好,但用望远镜看得很清楚。”

  “你呢,墨菲太太?”

  “跟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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