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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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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第六感觉很好。我从不在约会时带上手枪。” “决斗并没有过时。” 她转身走开了,在陡崖边停住,眺望水面。海湾在左,大西洋在右。和岛另一例的窄海峡里一样,风和潜流在此汇合。海鸥们似乎是静立在半空中,白浪撞击着,使海翻腾起来。她站在那边风里的样子很好看,蓝天,白云,海鸥,大海和太阳,所有这一切,我想像着她以同样的姿势站立的裸体画面。 史蒂文斯接完电话回来说:“我们现在可以回到车上了。” 我们都沿着掠过崖面的公路走着,几分钟之内,便回到了那废弃的军事防御工事区。 我注意到一方上面建有防御工事的陡崖新近遭到破坏,露出新鲜的土层。最上面一层是有机混合物,这你会预料得到。下面是白沙层,这也很正常。但接下来一层却是发红的一带。看上去像铁锈,然后又是一层抄,抄下又是一带红锈,就像在沙滩上一样。我对史蒂文斯说:“酶,去解个手,我马上就回来。” “别丢了。”史蒂文斯先生说道,不全是开玩笑的说法。 我绕着山脚下走着,拾起一片枯木,把它刺进绿草茵茵的垂直崖面。那黑色混合物和草掉下来,我能看到那红白相间的层面了。 我捧起一撮红棕色的土,见那实际上是沙和土的混合物,也许含有铁的氧化物。它看上去很像汤姆和朱迪跑鞋上的泥土,有意思。 我放了一撮红土在口袋里,转过身,只见史蒂文斯站刀口儿看着我。 他说:“我想我提过‘永不离开’的规定。” “我想是的。” “你把什么放进口袋里了?” “我的阴茎。” 我们站那儿互相对视,然后他终于说话了:“在这个岛上,柯里侦探,我是执法者。你不是,彭罗斯侦探也不是,甚至麦克斯威尔警长也不是。”他用那双冷冰冰的眼睛看牢我,接着说:“我可以看看你把什么放在口袋里了吗?” “我可以给你看,但那样我得杀了你。”我微笑了。 他想了一会儿,在选择中犹豫,然后作出正确的决定说:“巴士要开了。” 我走过他,他落在我后面。我有点儿希望脖子被勒住,头上挨一拳,或脊椎上被刺一刀,但保罗·史蒂文斯却比较平静。他呆会儿也许会递给我一杯咖啡,里面加上点炭疽。 我们登上巴士开走了。 我们坐在原先的位置上,史蒂文斯仍旧站着。巴士朝西开去,回到渡轮码头和主实验室一带。一辆载了两个蓝制服的人的加速卡车运了步枪,从我们身边经过,驶向相反的方向。 总而言之,我了解到的情况比我认为会了解到的多,甚至比我盼望的还多。听到了足够让我越来越好奇的事,我已确信了汤姆和朱迪为什么被杀的原因就在这岛上。而且,我说过,我知道为什么,我也最终会知道是谁干的。 乔治·福斯特已沉默多时,这时他问史蒂文斯:“你们很肯定戈登夫妇昨天中午是乘自己的船离开的吗?” “绝对,根据工作日志,他们那天早上光是在生物挖掘区工作,然后签名出来,洗过澡,便上了一辆像这样的巴士,把他们载向渡轮码头,至少有两个我们的人看到他们上了自己的船,那艘‘螺旋体’号,朝普拉姆海峡驶去。” 福斯特问:“直升机巡逻艇上有人看见他们在海峡里时曾下过船吗?” 史蒂文斯摇摇头:“没有,我问过了。” 贝恩问道:“在海岸线上有什么地方可能藏下一只船吗?” “绝对没有。普拉姆岛没有深港,没有小海湾,只有笔直的海滩。渡轮进来的小港湾是人造的。” 我问:“如果你们的巡逻艇看到戈登夫妇的船泊靠在海岛附近的什么地方,你们的人会把他们赶走吗?” “不,实际上,戈登夫妇有时是在普拉姆岛海岸边抛锚停靠,钓鱼或游泳。巡逻兵与他们很熟。” 我不知道戈登夫妇原来是如此狂热的渔民。我问:“我们的人曾看见过他们在天黑后,或深夜在海滩附近停靠吗?” 史蒂文斯想了一会儿,然后回答:“只有一次他们引起了我们的注意。”他接着说:“两个在巡逻艇上的我们的人曾提到过戈登夫妇的船在七月的一个晚上,停靠在南海滩附近,大约是半夜吧。我们的人注意到船是空的。上面的探路灯照亮了海滩。戈登夫妇在海滩上……”他清了清嗓子,暗示戈登夫妇在海滩上干什么。史蒂文斯先生又说:“巡逻艇没打扰他们便离去了。” 我考虑了一会儿。汤姆和未迪在我看来像是那种会在任何地方做爱的夫妇,所以在晚间去一个荒凉的海滩上做也不是什么不寻常的事。但在普拉姆岛的海滩上做,却让我吃惊,并引出了几个问题。说也奇怪,我也曾有过在一个海浪冲刷的海滩上与朱迪做爱的白日梦。也许不止一次。每次我有这种念头时,便打自己耳光。下流,下流,下流,滑稽,滑稽。 巴士经过渡轮码头,然后转面向北,在一个椭圆形的车道上停下来,前面是主实验楼。这幢新的装饰派艺术风格的两层楼建筑的前部的弧形是用带点粉红色和棕色的砖块建成的。一块大标脾从草坪中冒出来,上面写着:“农业部”。这儿也有一面升了半杆的美国国旗。 我们都走出巴士,保罗·史蒂文斯说:“我希望你们普拉姆岛之行愉快,并且对我们的保安布置有所好感。” 我问:“什么叫保安?” 史蒂文斯先生使劲盯着我,说:“每个在这儿工作的人都很清楚潜在的危险性。我们都具有安全意识,我们都全力工作,使这片土地上的保安达到最高水准,但你知道什么,见鬼!”死硬古板先生嘴里冒出来的亵渎和无礼的言语似乎让每个人都很吃惊。我说:“对,那么昨天见过吗?”“我们很快便知道。” 他看了看手表,说:“好,我们现在可以进去了,跟我来。” 10 普拉姆岛实验楼的半圆形大厅有两层楼高。在中央楼梯周围有一夹楼。那是一片轻巧又通风的空间,友好而令人愉快。刀口些遭受厄运的动物们可能是从后面进来的。 在左面墙上挂的是政府部门行政管理系统的标准照——农业部部长、秘书长和卡尔·卓纳博士;这个系统对于政府部门来说是相当短的,我想。这使我认为卓纳博士出了这椭圆形的办公室,也许是一个中心人物。 不管怎么说,这儿有一个接待台,我得签名登记,再把我们的蓝色别扣式通行证换成一个带塑料链的白通行证,挂在脖子上。我想,这种安全程序不错——岛上被分成两半,这幢大楼和其余的一切。在大楼以内是生物控制区。我不应该低估史蒂文斯先生。 一位穿齐膝短裙的漂亮的年轻女士走下楼来,我还来不及观察她的大腿。她自我介绍说是多娜·阿尔巴,卓纳博士的助手。她微笑着说:“卓纳博士马上就到。同时,我将领你们到处看看。” 保罗·史蒂文斯对我们说:“我趁这个机会去我的办公室查看下,看看是否有新进展。”他又说:“多娜会很好地照顾你们。”他看着我说:“请随时呆在阿尔巴女士身边。” “如果我要进男洗手间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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