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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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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这是我的工作嘛。您的身体怎么样了?” “已做过心脏搭桥手术。”土屋用手按着左胸说,“看上去像个好人,可还是干不了什么。冠心病加上心律不齐,走到哪儿就得把药带到哪儿。”他说的药大概指硝酸甘油片吧,这是心脏病患者的常备药品。 “今天早上往贵府打了好多次电话,您出门了吗?” “噢,在香丘大和川岸有片市民农园,我在那儿种了点蔬菜。女儿是护士,值夜班刚刚回来。” “呀,有护士在身边,就不用担心啦。”二宫讨好地笑着说。 “今天,找我有事吧?”土屋盘上腿说。 “我正在找小田社长。听他的女儿说,社长看土屋先生来了。” “我和小田也好久没见面了,只是偶尔打一打电话。” “最近的一次是什么时候打的?” “发生火灾的第二天,谈了20分钟左右。他净说些泄气的话,我给他打气,告诉他必须振作起来。”土屋低下头,尔后又看着二宫说,“小田怎么了?” “他从昨天晚上开始去向不明。12点之前,给家里打电话说,住在这附近的旅店了。” “怎么,又拿我做挡箭牌,他还没断吗?”土屋笑着说。 “还没断,是指什么说的?” “小田外面有个女人,好像原来是阿信野一家旅馆的服务员。记得我还听说过,他在住之江给那个女人租了一处房子。” “这件事小田夫人知道吗?” “大概知道吧。不过,家丑不可外扬啊。”关于那个女人的姓名、住址,土屋说他都不清楚。过了一会儿,土屋又补充说:“小田夜里不回家住是常有的事,很快就会到会社里去的。”不会吧,土屋先生,二宫想。每天都要接受现场调查,又从山谷的河水里检查出氰酸,哪还会有闲心去会女人呢。若是为了逃避水谷或仁田追杀而躲到女人那里的话,倒是合乎情理。 “再等一下看看怎么样,若真是遇上什么危险,家属会去找警察的。”不了解事情内幕的土屋,说着满不在乎的话。 “对于天濑计划,土屋先生也投资了吧?”二宫突然想到这里,便随口问道。 “噢,投了一点,但没多少钱。” “投资的一共有多少人?” “嗯,10个人左右吧,不过全是小股投资。” “其中小田总业的主顾比较多吧?” “嗯,个人和企业各占一半吧。” “找没找过拆迁会社及大企业建筑商,请他们也投资呢?” “找过几家,可是全都被拒绝了。嗨,大家都在为处理建筑垃圾而犯愁,却谁也不想出钱。” “有哪些商社、企业拒绝了呢?” 土屋扳着手指回答:“有兴国、旭、富士工、九日、舟越、产建,还有几家记不起来了。” “舟越建设方面是谁负责的?” “不清楚,反正是中途就不干了。” “舟越建设有个子会社,叫FK不动产,您听说过吗?” “没听说过。”土屋摇着头。 “那么,本藏环境开发会社您知道吗?” “也不知道。” 还有什么需要问的吗?二宫想了想,觉得没有了。于是把手放在膝盖上,低头施了一礼说:“打扰您这么久,非常感谢,我该告辞了。” “对不起,连杯茶也没给您倒。” “呀,您不必客气。我走了,请您留步。”土屋想起身送二宫,二宫谢绝了。 咦,奇怪,怎么搞的?桑原的宝马车不见了。来到马路中央四处观望,仍不见踪影。也许买烟去了,二宫原地等了一会儿,可突然又想到我为什么非要等他桑原不可呢。 这个瘟神,爱上哪去就上哪去吧,反正同意书在我这儿。二宫摸了摸夹克的内兜。桑原也许又被警察抓去了,于是二宫朝与监狱相反的方向走去。我终于摆脱桑原啦,二宫想起桑原那副连吼带叫的表情,觉得十分滑稽,反正什么时候需要桑原的话,往他手机打个电话就行了。二宫来到路边等出租车,他想先去锦田取回自己的那辆车,然后再向今村说明情况,让他派人去找小田,如果需要的话,也可以向警察报案,让警察帮助找。 二宫选择了一条几乎没有行人的小道向北走。当走到变电所旁边的时候,发现有两个男人正从对面走来。一个戴着墨镜穿黑色运动服,另一个烫着短夜发穿白色夹克。两个人一声不吭地盯着二宫径直朝他走来。 不好——二宫预感到。小路左边是变电所的栅栏,右边是食品加工厂的围墙,前后一个行人也没有。二宫站下回头看看,后面有一个身穿红色条纹衬衫的光头男人朝自己走来。 这几个家伙,大概是陵南帮的吧——二宫突然想到。也许是神经过敏,在大白天里难道还敢抓人?二宫又想。 前面的两个人一步一步地逼近,跑是跑不了啦。再回头看看,光头把右手插在衣兜里,嘿嘿地笑着一点点靠近。二宫原地不动被三个人围了起来。 “哦,二宫先生。”戴墨镜的人先开口说,“你连宿舍和办公室都回不去了,成了流浪太郎了。” “你,你们是什么人?” “和你一样,是流浪太郎。” “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跟踪我的?”二宫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他想会不会是土屋告的秘。如果是,就说明土屋与神荣土砂勾结在一起了。不,也许是因为桑原被他们抓住了王宫又想。 “这你就别管了,先跟我们走一趟。” “上哪儿去?” “问这问那的,真吵嘘,你给我闭嘴!” “我要是不去呢?” “那就在这儿结束你的狗命!”二宫吓得面无血色,头一下子涨了起来。 “开个玩笑,别那么害怕。不过你很有骨气,在哪修炼的?” “我是个正经人,你们黑社会那套在我这行不通。” “什么他妈黑社会白社会的,痛快点跟我走!” “好吧,我跟你走,不过有件事你得告诉我。”二宫的声音有些嘶哑。他的正面是戴墨镜的那个人,左面是望发,右面是光头。要想撞倒其中一个而逃跑的话,只有撞那个累发,因为他个子最小。于是他问髦发说:“是你们绑架小田的吧?” “哈哈,你在胡说什么?你这小子,脑袋有毛病。”戴墨镜的一边笑着一边对望发和光头说。就在这时,二宫突然弯下腰朝烫髦发的和戴墨镜的两个人中间冲过去。“混蛋!”戴墨镜的人用膝盖猛撞二宫的侧腹部,二宫被撞倒在地上,当他翻身要站起来的那一瞬间,太阳穴遭到重重一击,他失去了知觉。 又腥又臭的烂鱼味直呛鼻子。这里是灰色的天井,铁锈色的屋梁,无灯罩的荧光灯,石棉瓦的墙壁。二宫醒了过来,发现身边是水泥袋子和几个人的大脚。 “你醒啦?” “……”手被反绑着,躺在冰凉的水泥地上,鞋已掉下来,扔在自己的头部附近。 “这是哪儿?” “是啊,这是哪儿呢?”很熟悉的声音。想起来了,是水谷。带网眼的皮鞋,仿鲨鱼皮面料的西装,钻石戒指,还有金手链。水谷坐在水泥袋子上,旁边站着的是宫本。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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