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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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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在不知不觉间,我们不再互相伤害。 我看着地图,强忍住睡意。昨夜只睡了约两小时,白天虽然小睡片刻,睡眠仍旧不足。 我打呵欠。成濑温柔的瞥我一眼。“想睡?” “有一点。” “如果那位骗人的占卜师没有打电话来,我们现在已经香甜的睡熟了。” 我情不自禁笑出声。自从星期天发生这件事以来,我从未安心睡过,唯一睡好的一次是借助安眠药。但发觉成濑所说的乃是两个人共眠,我突然迫切渴望这个时刻来临。 不过,看着成濑注视前方的严肃侧影,我实在无法想像我们会再度拥有那种甜蜜时刻。 “前面不远就是了吧。”抵达目白街之前,成濑边说边左转。 由加利居住的公寓好像是在目白街以西,过环状八号公路处。但实际到达后一看,是在巷道交错的狭窄住宅区内,非常难找,我们整整在雨中找了一个小时。 我虽然觉得凌晨一点不适合拜访人家,但成濑表示这不算拜访,即使由加利的房间没有灯光,仍一再按门铃,可是始终无人应答。 “好像不在家。” “你身上有发夹或什么吗?”成濑用尽办法想入内,但门锁用发夹之类的东西打不开。 不得已,我们只好再次外出。成濑说:“我在这里监视,你回去睡觉吧。”然后,他晃了晃行动电话。“有事我会给你电话。” “好吧。” 我和成濑分手,来到大街拦了辆计程车,告诉司机地址后,我靠向椅背。尽管身体非常疲累,可是精神却很亢奋,这种不平衡造成体力的重大负担。 回到住处,进入房内。床上凌乱的景象让我想起和成濑发生的事。那究竟是什么呢?不知何故,我内心亟欲否定自己受到成濑吸引。 躺在凌乱的床上,没多久,我沉沉入睡。 翌晨,我被电话铃声叫醒。看看时间,已经八点过后。我心想,可能是成濑打来的,争忙拿起话筒。 “喂、喂,请问是村野小姐家吗?”是爽朗的男人声音。“我是多和田律师。” “啊,我是村野美露。” “真不好意思,打扰你了。以前经常受村善先生照顾。” “不,别客气。” “我比预定时间提早回来,刚刚进事务所,秘书留言说你打过电话,好像有事情问我,对吧?” “是的。” 在成濑暗示这一切可能是耀子自导自演的一出戏以后,坦白说,我已稍微失去兴趣。不过,多和田已迅速安排好见面的时间。 “你十点能到这里来吗?我会挪出时间。” 事务所位于市谷。我答应后,记下地址。 雨声淅沥,看样子雨从昨夜下到现在一直未停歇。天空一片鼠灰色,云层低笼,又恢复梅雨光景了。 我不甘心的回头望着床铺,真希望再钻入被窝。气压一低,我就感到头很重,想睡觉,何况疲累已经到达极限。但今天是星期四,距离星期六的最后期限只剩两天! 我冲泡咖啡,等待睡意消失后,试着整理紊乱的思绪。这时,电话铃又响了。 “喂、喂,我是成濑。” “由加利呢?” “我等到天亮,但她并未回来,所以我也回家了。抱歉,我现在想睡一会儿,之后能否在耀子的事务所碰面?因为由加利应该会去事务所。” 我告诉成濑,多和田和我联络,我必须前往市谷的律师事务所。 “那么,我们再联络吧,给我电话。” 我答应后,准备出门。 我搭乘地下铁有往多和田位于市谷的事务所。他说是在出了市谷车站后,朝日本电视台方向走的上坡路途中。 我马上就找到那栋古旧的综合大楼,进入后,不锈钢信箱旁有各楼层住户的名牌,最顶楼是“多和田一郎律师事务所”。我大略看了一下,未发现任何大公司,全是个人事务所。 “有人在吗?”我按对讲机。 门立刻开了,一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出来。“啊,欢迎。” 似乎就是多和田本人。身穿和工厂技师一样的朴素西装、颜色和服装不搭配的袜子,感觉上很粗犷,但是眼神生动、灵活。 “请进。” 我进入室内。堆积到天花板的文件显示出他工作量之多和不擅整理。多和田带我到以屏风隔出的空间,这里摆放着黑色塑胶皮沙发组。我坐下后,态度冷静的中年女性端上绿茶,似乎是接过我电话的秘书。 “你是村善先生的千金吗?长得不太像呢。”多和田望着我,以直言无讳的人特有的率直说。 “是的,很多人都这么说。” “你继承了村善先生的事业?” “不,不是。”我摇头。“只是不小心扯上一点关联。” 多和田蹙眉。“和黑道吗?” “嗯。表面上虽然不是,骨子里却是。”我暧昧的回答。 多和田颔首,似乎颇能理解。“那么,我能够帮你什么忙吗?” “听家父说,你很了解右翼和新纳粹份子。坦白说,我正在寻找日本和新纳粹份子有关的女人。” “和新纳粹有关的女人吗?”多和田说着,交抱双臂,沉吟不语。 我将耀子的原稿影本递给他,指出和克洛兹堡杀人事件有关的部分。 多和田戴起眼镜,热心的阅读。我啜饮绿茶。 “这相当有趣。”多和田抬起脸说。 “是的。我正在寻找这位日本女性。” “这位叫宇佐川耀子的女性吗?” “写完这些原稿后,她就连人带钱失踪了,所以我才惹上麻烦。” “原来如此。所以你希望调查是否与原稿中出现的女性有关?” “是的。但我认为应该无关,毕竟这种想法太脱离常轨。只不过,宇佐川耀子在这之后表示掌握了独家消息,要重写原稿,可是我却找不到重写部分的磁碟片,才联想到或许有某种关联。” “原来如此。”多和田说了声失陪,走出屏风外,不久抱着几册卷宗回来。 “我不知道这是否有助益。”他说:“严格说来,日本并无新纳粹组织存在。你可能也知道吧,真正的新纳粹份子几乎是亚利安人种至上主义者,不但厌恶其他人种,而且往往是教育程度较低的小混混,所以大多没有右翼份子的思想背景,也无任何组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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