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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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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灵感不来的话无从得知。” “灵感?” “不相信的人都说我是为了钱才打电话,但他们错了。有时候我早上醒来,心中会充满有关某个人的事,那就是灵感。如果那种感觉很好,就表示那个人会碰到好运,相反的,如果感觉晦暗,就表示他厄运当头,所以我会立刻通知。这种感觉百发百中,所以我认为自己是在帮助别人。但是,如果几次未碰面,灵感就会逐渐迟钝。” “原来是这样。耀子曾经请你占卜什么呢?如果方便的话……” “那个男人的事。” “成濑?” “没错。好像是东京大学辍学的讨厌男人。”乔尼维夫似乎对成濑并无好感,轻蔑的说。“我感觉她一定会陷入不幸,可是她却身不由己,一往情深,整个人都投入了。” “但成濑说他们最近处得并不好。” “嗯。”乔尼维夫叹息。“因为那个男人对耀子已经玩腻了。” “是吗?” “绝对不会错。因为他太太和耀子争吵不休,正常男人是无法忍受这种事的。” “什么?”由于引出意外的话题,我大吃一惊。成濑汽车的男职员说成濑的太太是非常漂亮的女人,我无法想像她和耀子争吵不休的情景。 “真的。耀子常来向我诉苦,说他太太三天五时打电话来骚扰,有一次甚至传真给各家出版社。” “里面写了什么?” “传真上说‘宇佐川耀子和有妇之夫交往,使对方家庭陷入不幸的深渊。像这种没责任感的人能成为作家,实在令人难以置信,如果继续出版她的著作,我们将发起拒买运动。’内容差不多就是这样。” “竟然有这种事?”我愣住了,喃喃自语道。 耀子非常在意工作方面的评价,对这种事,应该比死还无法忍受吧。但为何她没有找我商量呢?我极度沮丧,问:“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应该是去年岁暮。” 原来如此,我总算明白了。去年岁暮,我为了自己的事把心完全封闭,有一段时间甚至也不和耀子说话。想到这里,内心的沮丧稍微消解了。 “成濑太太是个冷漠的知识份子,经常讽刺耀子,说她高中毕业能从事这种工作,真是不简单。” “真的吗?” “真的。这些都是耀子在这里向我哭诉的。我经常想帮她的忙,因为她有时候就像不知所措的小狗,只不过有时又会过度自信,让人不知从何帮起。” 乔尼维夫戴了好几个戒指,不时紧握擦着鲜红指甲油的双手。 “乔尼维夫先生,耀子曾找你商量过工作方面的事吗?” “偶尔也会。这次因为她很在意能否拿到O奖,所以我帮她占卜,确定今年乃是胜负的关键。她很高兴,说是掌握到不错的题材,绝对会努力去做。”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应该是一个多月以前吧。”乔尼维夫望着天花板沉吟道。 “她有讲过是什么样的题材吗?” “这……”乔尼维夫缓缓摇头。“完全没有说。” 我觉得他似乎有些刻意隐瞒,即使再深入追问,他大概也不会说吧。 “对了,村野小姐,如果我对你也浮现灵感,会打电话给你,请写下你的电话号码。” “好的。”我爽快的写下电话号码。因为我想,如果君岛在的时候他打电话来,一定很有意思。 “谢谢。”乔尼维夫把纸条仔细摺叠好,放入口袋。 “我今天该付多少钱?”我一面问,一面担心钱包里的钱是否足够。 “嗯,今天你是替耀子担心,而且以后我们还会接触,所以这样就可以。”乔尼维夫在桌上的备忘纸写下数字“1”。 这大概是一万圆吧。我松了一口气,掏出钱来。 “需要收据吗?” 我摇头,然后压低音量说:“对不起,我希望甩掉那个男人,你这里有后门吗?” “有呀。”乔尼维夫高兴的笑了。“这种事常常有的。譬如有人找我进行灵感占卜,结果她丈夫或母亲冲进来,只好从后门溜走,你跟我来。” 乔尼维夫向我招招手,掀开黑色罗纱,马上看见一扇沾满手垢的白色房门。把门打开,里面是约莫八个榻榻米大的客厅,摆放着大型电视机和电脑。我深感意外,回头望向乔尼维夫。他立刻用衣袖遮住浓妆艳抹的脸孔。 “我讨厌在这么亮的地方被看到。” “对不起。” “打开通往阳台的门,外面就是太平梯。” “谢谢你。” “别客气。我只希望你明白,我是你最后、而且惟一的朋友。这点你必须留意。” “对谁留意?”我回头问。 乔尼维夫做出从舞台上向观众投飞吻般的动作,然后慢慢回答:“对所有人!” 我向乔尼维夫道谢,快步离开。来到马路上,因为怕被君岛追上,立刻拦下计程车。上车后,我考虑该去什么地方,想到这里距南青山很近,决定再去耀子的事务所一趟。 敲事务所的门却无人回应,我试着轻轻转动门把。门并未上锁。 “有人在吗?”我想起昨天让由加利吓了一跳的情景,先出声后再开门。但是,里面空无一人。 看看由加利的办公桌,不像有来上班的样子。洗手间和公寓走廊也不见人影,可能是忘记锁门就离开了。真是太不小心了。不过,这是个大好机会,昨天因为藤村来了,我有所顾忌,很多东西无暇查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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