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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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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贵子问。 “到底是谁想当教祖呢?不只是贵子吧!道子、礼子心里不也都想着‘我才最有资格’吗?” “那是你个人想象力太丰富——” “不是想象,是事实!” “没那回事,我一直希望由贵子姊来继承。”礼子说。 勇一咧嘴一笑,说:“是吗?——你或许是如此吧!”言下之意似乎另有弦外之音。突然—— “我可也有资格喔!” 不知何时,佐久间敏子也来到了大厅。 贵子笑了出来,说:“是啊。倒不如由敏子来当,所有的争执都将烟消云散了。” “要来杯茶吗?” “好,谢谢!” 敏子退了下去。勇一鼻子一哼,说:“我要去睡了,看来越来越有趣了。” “喔,你不是才刚起床吗?”道子冷嘲热讽一番,“那女的不是又在哪个迪斯科等着吗?” 勇一狠狠地瞪了道子一眼,步出大厅。 “迪斯科?”贵子纳闷地问。 “你不知道吗?姊姊,一个女明星——说穿了不过是个过了气的小演员。好像……叫深井惠美什么的。” “这周的写真周刊上有喔。”厚川点点头说。 “被注销来了吗?真吓人!” “这可是个很好的题材喔。初子教祖去世后,就已经很受媒体注意了,如果勇一还不知检点的话!” “厚川先生,我们说的,可别告诉哥哥呀!” 宫岛景夫叹了一口气,说:“真伤脑筋,可是教祖的位子也不能一直悬虚着,贵子,按照道理是该由你来做。” “是啊,可是……”贵子欲言又止。 “怎么,有话就说呀——” “唔,没什么……”贵子摇摇头。 “道子,如果要你来做呢?” “姊姊辞退的话,我就当仁不让了,反正我还年轻嘛!” “嗯,的确。”贵子笑着说。 这时,敏子端了茶进来。——厚川和宫岛景夫先去睡了,之后,姊妹三人又天南地北地谈了将近一小时,然后,各自回房——在午夜十一点过后。 事情发生的时候,正是在刚过午夜十二点的时候吧。突然屋内枪声大作。 在长廊下,枪声从头掠到尾—— 大家尚未入睡,全惊惶失措地冲到长廊来。宫岛景夫、道子、厚川,连宫岛勇一也—— “刚刚那是怎么回事?”大家面面相觑。 “那声音是……”从二楼冲下来的是佐久间敏子。 “唔,不太清楚。在那里听到的?”景夫问。 “我看是在讲道场吧。会传出那么大的声音,多半是从那里传出来的吧!”道子说。 “有理!”厚川点点头说:“我去看看。” “我也去!——礼子呢?姊姊呢?”道子回头问。 勇一一脸不悦,硬着头皮跟上去。 在长廊的另一端,有一可以容纳三百名信徒的大讲堂。那里是用来会见由各地方支部来的代表们,或讲道时用的。 将大门左右推开,大家进去一看,一个人也没有。空荡荡的讲道场显得冷冷清清…… “灯点着呢,敏子小姐。”厚川说。 “灯早关,是有人又打开的。”敏子斩钉截铁地说。 “看!——”道子脸色发青,“有人倒在那里!” 可以看见,在稍高的讲道坛上有人躺在那里。 “贵子!” 一发现,大家一齐跑上前去,噼哩啪啦的脚步声在这天花板颇高的大厅内响着。 “是手枪——”厚川愕然,“快叫救护车!” “拜托——姊,撑着点!” 蜷缩着的贵子,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眼睛微张了一下。 “不快止血的话!”道子表现得相当镇静。“爸,这儿先交给你,我去找绷带来。” “好!” “礼子跑哪里去了?” 道子从讲道场飞奔而出…… 4 “我还是搞不懂啊!我昨夜想了一整晚也……老公你呢?”真弓打着哈欠说。 “我都在睡觉呀。你整夜没睡吗?”淳一替面包涂上奶油。 “有哇。” “你刚才不是说你想了一整晚?” “老公,你一定要醒着才能思考吗?” 淳一没有回答,因为这时礼子也走进饭厅来了。 “早安。”怎么看,礼子都不像是刚起床的样子,还穿着一件复古式的洋装。 “你要上哪里去吗?” “我才去探望大姊回来呢!” “回来?这么说……你早去了又回来啰!” “对呀!” “你什么时候起床的?” “大约是天快亮的时候。” “——好厉害!这我可就学不来了。”真弓瞪大了眼睛。 “好嘛好嘛!知道了啦!” “唔?” “啊,不是啦……靖夫刚刚对我说‘说实话’。”礼子笑着说,“其实是靖夫把我叫起来的。不然我可是很会赖床的。” “喔,原来是他把你叫起床的!真方便,我出差时借我用用吧。——开玩笑的啦!才不要附到我身上来咧!” “没关系。”礼子笑了出来,“可以给我杯咖啡吗?” “请。” “你想过吗?凶手攻击你大姊时,人应该就在讲道场内。”淳一说。 “不会是鬼干的吧?”真弓问。 “枪声响时,大家都跑到长廊底下。因为枪声太大吓了大家一跳,所以马上全都跑出来了。然后大家互相望着对方——有宫岛景夫、勇一,还有道子、厚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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