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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九
“是他罪有应得！” 　　“可是，他把钱还了，对不对？” 　　“没错。” 　　“除此之外，你还觊觎你先生的那笔保险费。好贪心啊！” 　　“人不怕钱多！” 　　“可是，钱多了日子反而不好过啊！——因为我和真弓不停地在追究真相，所以你就反过来接近我们。” 　　“我要放心地用那笔钱。你觉悟吧！我知道你不是一个会和人谈条件的人。今天你死在这里，一切都怨不得人。” 　　“是吗？” 　　“没错！你上路吧！” 　　“碰”，一声细微的枪声响起，枪口上冒出一缕轻烟。 　　“那是玩具枪。里面装的火药再怎样也杀不了人。” 　　淳一从口袋中取出手枪。“对于拿不习惯的东西，即使被人掉了包也不会发现的。” 　　“这——” 　　晶子冲过来，淳一一拳打在晶子肚子上。 　　＊ ＊ ＊ 　　“真弓小姐！” 　　“道田，想想办法把门——” 　　一片烟雾弥漫中，真弓和道田拼命地想把门打开。小谷从外面锁了门，并且放了火。 　　“真弓小姐！如果能跟你一起死的话，我的宿愿已偿。” 　　“这可不是我的宿愿！”真弓生气地哇哇大叫。 　　“门怎么打也打不开！”道田被烟呛到，一面叫道。 　　突然，门开了。 　　淳一出现。 　　“亲爱的！” 　　“小谷逃走了。快，赶快出来！难道你想当熏肉？” 　　“可是，火——” 　　“有灭火器啊！让它去吧！” 　　在这狭小的客厅内，火立刻熄了。 　　听完淳一的叙述，真弓为之哑然。 　　“那么说来，那对夫妇共谋——” 　　“为了避免被人怀疑有杀人嫌疑，所以故意先让人怀疑一下，以混淆视听，让人摸不清虚实，这一点，他们两人心照不宣。” 　　“哎！只有我被利用。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 　　“也不见得。” 　　“咦？” 　　“没——没什么。” 　　淳一一心想着那个装着根石归还给小谷的钱的袋子。现在它应该正在快递送往家中的路上…… 　　§ 五、天下文章一大抄 　　1 　　“大功告成，又一章。”真弓念道。 　　“你在念什么？”今野淳一放下杂志，问道。 　　“俳句啊！” 　　“排拒？” 　　“不是啦！就是因为你是个小偷，所以才这么没气质。” 　　身为淳一妻子的警视厅搜查一课女刑警真弓，得意洋洋地看着自己的丈夫。 　　“五七五的俳句吗？” 　　“对啊！可是我的是五七三。” 　　真弓自我陶醉着。 　　“你是说，你脑子里又有新点子浮现出来啦？” 　　“咦？俳句会浮现出来？” 　　淳一叹了一口气。 　　“总之，你念出来听听就是了。” 　　“这个不错吧？‘倦怠期，啊！倦怠期，倦怠期。’——怎么样？是不是很有味道？” 　　“可是少了季节语。” 　　“什么是季节语？” 　　“就是表现季节的用语啊！俳句里面一定要有这些用语才行啊！” 　　“这个简单！” 　　真弓回答：“倦怠期，春呀！春呀！倦怠期；倦怠期，春夏秋冬，倦怠期；倦怠期，明天明天还是倦怠期；倦怠期，每天每天倦怠期；倦怠期，终日厌烦的倦怠期……” 　　“最后那一句季节语是什么？” 　　“‘终日’啊！就是整天嘛！” 　　“反正你就是在暗示要上床？” 　　“答对了！” 　　真弓迅速地脱了衣服。 　　两人宛如新婚夫妇一般，热情如火。令人如何也无法想象这刑警与小偷竟是最佳拍档。 　　尤其是稍后在床上的一番巫山云雨，多多少少都和他们的职业有点关系。 　　——时光飞逝，他们两人早已淋浴完毕，穿上衣服，回到客厅来。 　　“啊！好舒服！” 　　真弓伸伸腰，舒展身躯。 　　“你今天不用去上班吗？” 　　“过一会儿再去。昨天才刚办完一件案子。” 　　才刚说完，在玄关那一头： 　　“真弓小姐！我来接你了！” 　　大吼的是——不，大声嚷嚷的是真弓忠实的部下道田刑警。 　　“喂，工作重要呀！”淳一说道。 　　“啊，对了！” 　　真弓拍了一下脑袋： 　　“道田曾经打电话给我。说什么杀人事件……不行！我得赶快准备！” 　　这才像个刑警——淳一心想着。 　　退隐以后，我也去当一名刑警…… 　　＊ ＊ ＊ 　　死者极为平凡。 　　既不是什么全裸的美女，也不像是桃色纠纷的案件。 　　死者大约四十岁左右，似乎是个平庸的上班族。 　　“根据验尸人员的报告——”道田说：“好像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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