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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
“好像没有。” 　　“道田，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留在课里，突然有一通电话打来——” 　　“你留到这么晚？在那里干什么？” 　　“我当时在玩杂志上的填字游戏，还没填完，突然来了一通电话，说什么‘没有火的地方——’不……什么什么的。” 　　“在这之前，他说了什么？” 　　“哦！他说：‘我太太也许今晚就要把我杀了，请救救我。’” 　　“有没有说理由？”淳一望着白烟袅袅的废墟，一面问道。这时天色已白。 　　“没有。我当时吓了一跳立刻赶来，可是现场已是一片火海。” 　　“哦——” 　　淳一走近火警现场看个究竟。 　　真弓跟了来，喃喃自语着： 　　“好可怜的小谷……” 　　“你不觉得奇怪吗？” 　　“什么地方奇怪？” 　　“公寓里的其它人都逃了出来，小谷又不是病人却烧死在里面，这不是很奇怪吗？” 　　“说的也是。你认为是什么原因？” 　　“那不是你的职责所在吗？” 　　“好无情哟！” 　　真弓鼓起了腮帮子。 　　消防队员在废墟里面嚷嚷着： 　　“喂！在这里！” 　　“好像找到了。”淳一说道。“喂，好好查一查他的死因。” 　　真弓盯着淳一的脸： 　　“总之，小谷被烧死是——” 　　“我只是叫你好好查一查而已。” 　　淳一伸了伸懒腰。 　　“这样子呀……”小谷的太太晶子颓丧地回着真弓的话。 　　正如小谷所描述的，晶子是那种会令男人神魂颠倒的美人。 　　“那时你在哪里？”真弓若无其事地问道。 　　“昨晚我去朋友那里。我先生睡前习惯抽几口烟，我曾经说过他好几次，要他留意，可是……” 　　“现在仍然是原因不详。” 　　真弓说道，“可是，火苗似乎是由贵府一带开始蔓延的。” 　　“哦！” 　　晶子望着那一片化为焦土的废墟，一面问：“你们找到的尸体真的是我先生吗？” 　　“公寓里其它的人都逃了出来，所以……” 　　“哦。他是不是死得很痛苦？” 　　“大概不会多好过，”真弓带刺地说。“反正现在正在调查死因。你晓不晓得你先生有没有和人结仇？” 　　“不会的。他是个大好人，怎么会有人恨他呢？” 　　晶子煞有其事地扮演哀伤的未亡人，这令真弓愈发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 　　“即使没有人恨他，却有人想要他的性命。” 　　“咦？” 　　“比方说，如果由于他的死，将会使人获利等等……” 　　“即使杀了我先生也不会有什么好处。况且，他又没多少存款。” 　　“他总有投保吧？” 　　“投保？……喔，大概吧！我不太清楚吔！”晶子掏出手帕悄悄地擦着眼泪，说：“不论我能得到多少保险费，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真弓暗想——你真会作戏。 　　道田前来。 　　“嗯，希望你去认一下尸。” 　　“我？……” 　　晶子脸色发青。 　　“他的亲人不是只有你吗？” 　　“是的……我知道了。”晶子点头，“在哪里？” 　　道田在前面带路。晶子跟在后面，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尸体上覆盖着白布。晶子站在尸体前，不停地抖着。 　　“只看一眼的话——嗯，也许没办法分辨他的脸，如果看看戒指的话，也许可以分辨出来。” 　　“戒指。——这个嘛！” 　　晶子点头。 　　＊ ＊ ＊ 　　“结果如何？”淳一问道。 　　“没有比那个更无聊的事了！” 　　真弓一头倒向沙发。“她一看到手就完全崩溃了似的。真是——故作姿态。” 　　“确认了？” 　　“当然。不过，一解剖以后，就知道是不是被杀的了。” 　　“那么一来，就该轮你出动了。” 　　“简单！将她逮捕归案。” 　　“喂！等一下。你和我是由于职业上的关系，已经看惯了死人。可是一般人只要听到‘死人’这两个字，就已经吓得脸色发白了。或许小谷的太太只是反应比较激烈一点。” 　　真弓瞪着淳一。 　　“你怎么一直袒护她！” 　　“等一等！我没有——” 　　淳一说着说着，突然转变话题，站起来说： 　　“喂！好像有人来了。” 　　真弓东张西望着。原来是小谷晶子。 　　“很抱歉！让你们见笑了。”晶子低垂着头道歉。 　　“有没有话对我说呢？” 　　“哦！其实……反正迟早你们都会知道的，我还是先说出来比较好。” 　　“如果你是要招供的话，我们去警视厅再说吧！” 　　“招供？” 　　“不，不是的。请你说吧！” 　　晶子停顿了一下，说道：“是这么一回事。最近我先生好像不太对劲，似乎有一点神经衰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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