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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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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远藤夸张地大声嘘气:“还要杀多三个人?” “在这以前,也许可以做点什么。” “你有头绪吗?” “在于峰岸纪子。目前,她有一间自资经营的疗养院,我想那裹就是迷幻药走私组织的日本总部。还找不到具体的证据,现在不能马上出手。” “纪子知道杀人狂妹妹的下落吗?” “大概会知道。” “知道那间疗养院的地点吗?” “知道。”上西点点头。“这个须要借助你的力量。我先声明,我不会帮你查案,你也不是帮我。我只想查出峰岸留下的走私暗路。两件事的重要关键,其实只有一个。” 远藤田着上西,毫不迟疑地说: “我很愿意付出自己的力量。” “还有一位贵重的助手,向你引见一下。我在那幢洋房裹无意中遇到的……” 上西站起来。远藤回头一看,见到一名年轻的少女向他们走过来。 “我来介绍。”上西说:“这是警察听的远藤警长。这位是上田的未婚妻牧美奈子。” 美奈子对远藤彻笑致意。 “来,坐吧!”上西说:“我们开始练习三人计昼!” § 第十二回 分手 教师是一种因果性的曝业。执教四年的田中一郎,从电车的窗口眺望外边夜景时这么想。他在黑暗的窗上反映的乘客睑孔上逐个看;是否有自己的学生,或是相识的家长同乘一班车?因为从事教职之故,他就不能像一般三十岁的男性那样放松自己,必须提高警惕,板起脸孔。 搭中央线在新宿下车,从地下的广场出到外边时,寒风扑面而来,田中不由矗起大衣的领子。二月即将结束,正值一年中最冷的时期。西口前的大厦群已经暗下来,没有东口的热闹,很少人经过,所以选择在此相会…… 愉愉摸摸的恋情,对于一名中学教师、家有妻室的人而言,并非光彩的事,有理由公开,何况对方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少女。 她在大厦一褛的小咖啡室等着。田中的职员会议拖长了时间,他迟了将一个小时才到,可是她一点也不表示介意,见他进来,立刻微笑挥手。 “对不起,我开会迟了……” “没关系,反正我看书。” “看什么书?” 她给书的封面他看。“红与黑”。作为国语教师的他,决意推荐她看夏石的作品。 “有趣吗?” “嗯。我喜欢夏绿蒂。” 她曾说过她在大学裹,有位教授批评歌德的“少年维特的烦恼”,说这本书很难懂,班上只有两三个人看过。便他深觉文学本身进入无力的时代了,这也是国语教师的烦恼之一。 现在不管这些,不管什么教师不教师的,他只是个恋爱中的男人。她说她叫田中札子,二十岁。一个月前,他在神田的旧书店找书,居然遇到她也在找同一本书,这才偶然相识。田中一下子就被这位短头发、戴无边扁帽的活泼少女所吸引。少女把那本近忪门左卫门的研究书让给他,然后开始投机的谈话。 “你对家里怎么说?”扎子问。 “我打过电话,说开会后跟同事去喝酒。” “那么不喝酒回家,不是很奇怪么?” “没关系。天气这么冷,喝醉了也会马上醒啦。” “真的,如果你太太起疑心了,赶快告诉我。” “我知道。” “那么,我会立刻退出。我不想便她伤心。” 田中被扎子的善良所折服,心理十分不安。其实,他的妻子好像感觉出来了。欺骗一个朝夕相处的人并不容易,况且田中又是个正直而不善说谎的男人。可是他不想讲实话,他怕一讲出来,扎子就实行诺言,马上从他眼前消失,不再出现。那时,他到哪儿寻找她的倩影?她从来不提家事,不知她的地址和电话。每次都是分手的时候,由她决定下次的会面日期和地点的。 “这就够了。”她说:“我们只有一点点时间。” 田中知道,他不会抛弃现在的生活和地位,不顾一切的跟扎子在一起。他们的交往只像一场白日梦,随时分道扬镳。的确,这就够了。 他们之间十分清白,什么都没有。说是“婚外情”,只限于一起谈谈话,手拉手走走路而已。当然,田中是个男人,内心也曾有过激情,想把少女拥在怀里,成为自己的所有物。然而他若这么做,意味着他们之间完了,他不愿意牺牲跟她在一起的有限时光。 “……今晚,我们去别的地方好不好?”正在谈着史丹达尔的话题时,扎子突然那样说。 “这个……不太好吧!” “附近有个钢琴表演,去看看好吗?” “可是,已经八点啦。” 田中觉得她今晚有点改变。 “我们趁半场休息时间进去吧!” “也好,走吧!”走地下道不到五分钟,到了Y大厦的大厅,恰好休憩时间结束,他们溜进会场。从东欧来的年轻钢琴家,客席没有满。演奏曲全是萧邦的作品,不懂古典音乐的田中,不时听到熟悉的旋律传进耳际。 “我不绕得你是古典音乐迷哪!” “哦,是吗?我会弹一点。” “真了不起。刚才是哪儿来的钢琴家?” “大概是匈牙利吧!” “匈牙利?那里我没去过。” 札子惊讶的看着他:“你有去过欧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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