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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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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啦、汽车旅馆啦……” “你是说真的吗?” “是啊。昨晚要不是有人进来打岔,你不是也有那个意思吗?” “这个……哎。”片山不能否定那是事实。 “求求你。不要把我丢在一边。我要有始有终!” 片山想到一会,终于点点头说:“好。我们去找酒店!”麻理听了欢呼雀跃。片山又说:“这部是公家的车子哪!你先上来再说。福尔摩斯,你到后面去!” 福尔摩斯懒洋洋的跳到后座去。麻理高高兴兴的坐进前座。 “我们到远一点的地方去。你是不是很困?” “有一点。” “你可以睡一会。到了我会叫醒你。” “我可以靠在你身上吗?” “当然可以。” 于是,麻理的头靠在片山的肩膀上。车子慢慢开动。 “我觉得幸福。这种感觉是第一次……过去的我一直被人又赶又逼的喘不过气来……” “你好好休息一下吧!” “嗯。我要依偎在你的怀里睡一觉……”麻理闭起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片山开了一段路,又停下来。回头见麻理睡得很熟,他摆了方向盘,呆了一阵,最后叹一口气,驱车前行。 片山停了车,摇动麻理的肩膀。 “到了。起来吧!” 麻理轻轻哼一声,张开眼睛,接着眨了两三下眼,望着片山嫣然一笑,说:“早安。” 片山心里一痛。多么可爱的少女啊!自己真是天字第一号大傻瓜! 麻理深深吸一口气,望向窗外。眼前出现的是东京文化馆的建筑物。麻理转头盯着片山说: “你骗我!” 片山觉得心如刀割。耐心地说:“如果你今天不来这里,以后一定会后悔!” 麻理扭过脸去不睬他。 “你听我说。”片山继续委婉的规劝。“我很了解你的心境。不过我觉得,比赛并不是音乐的真面貌,只是人类搞错了。音乐本身并没有错。” 麻理一句话也不说。 “我对音乐一窍不通。而你对莫扎特啦、贝多芬啦……”片山想不出第三个音乐家的名字。“总之,你不是喜欢这些人的音乐吗?所以你要去演奏。你有才华,必须运用你的才华,把音乐散布给别人。”片山停顿一会,再说:“学音乐的人做坏事,或者做错事,并非莫扎特或贝多芬的错。你说对不对?” 麻理回头望住片山,露出要哭的表情。然后转眼去看文化会馆。 “现在去还来得及!”片山说。 “可是……我没有小提琴!” “没问题。你的小提琴在巴士上。我刚才在半路上打电话确定了。” 麻理望着片山,禁不住泪眼盈眶,突然伸手抱住片山。她的眼泪流到彼此重迭的嘴唇里,带着咸味。 “来,快去吧!” 麻理放开片山,急急的打开车门,然后头也不回的往前直去。 片山松一口气,对福尔摩斯说:“你想我是不是大傻瓜?” 福尔摩斯喵一声,表示同意。片山笑起来。 掌声四起。大演奏厅是爆满的盛况,弥漫着激烈的腾腾热气,人人情绪高昂。 片山和晴美被安排坐在朝仓旁边的位置上。福尔摩斯也趴在晴美的腿上“鉴赏”音乐。 史坦威坐在朝仓的另一边。他的身材高大魁梧,手大、身体大、眼睛也大,但是令人感觉他的人品十分温和。 “到目前为止,大家演奏无伴奏的指定曲都不分高下。”朝仓说。“不过,对于新曲的诠释,还是以樱井麻理的表现最有深度。如果下面的协奏曲能把握得好,胜利者就是她了。” “哦。是哪一首曲子?”晴美问。 “不知道。要看运气。如果是西贝流斯,那就是麻理最拿手的了。” 大会司仪出来宣布。“下一位是樱井麻理。指定曲是柴可夫斯基的协奏曲F大调、第二、第三乐章。” “那不是她拿手的曲子。”朝仓轻叹。 “为何不演奏第一乐章?”晴美问。 “曲子太长了。假如演奏整首曲子会很累,那就不公平了。” 樱井麻理出场了。爆发如雷的掌声。她穿着浅蓝色的曳地长裙,高挑的身段,跟小提琴十分配衬。 麻理跟指挥者打个照面,点点头。指挥棒缓缓举起。先是木管和圆号的前奏曲。麻理架好小提琴,摆好弓。充满哀怨的旋律,有如纺丝似的缕缕升起。全场的听众一动也不动的倾耳垂听。 史坦威向朝仓低语了一句。朝仓回头对片山悄悄说: “他说麻理在恋爱中。” 片山也觉得,麻理的小提琴听起来,真的是如歌如泣。 § 安可曲 “你们尽量吃吧!”朝仓说。 这里是朝仓家的庭院。桌上的烤肉冒着烟,等着客人吃它。这是一个晴朗的下午。 “我已经吃饱了!”片山说。 “真的。谢谢你的款待。”晴美也叹了一口气。 “不要客气。真的够了?那就喝点饮料吧!”朝仓为晴美倒了一杯啤酒。 “你们帮我很大的忙,这次比赛才能圆满地结束。” “哪儿的话。这是我份内的工作啊!”片山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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