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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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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鞠一个躬,转身离去。 弥生的举动太唐突,麻理有些困惑地目送她的背影离开。总之,必须找到柳美知子再说。 可是出来的旅客已经不多了。大部份日本人都陆续先出来,后面慢慢出闸的是法国或英国的老夫妇。 “奇怪……”麻理想,难道不是这班飞机? 她想打电话给冈田夫人,于是在大堂中迅速巡视一遍,然后视线驻留在那位女性身上。 她跟月崎弥生的妆扮成对比。身穿朴素的洋装,款式土里土气。而且像是廉价品。身边的行李箱也伤痕累累,十分残旧了。 “难道是她?”麻理想。怎么看,她都不像音乐家。 她似乎心神不宁,可怜兮兮的神态,不安地东张西望。好像是应该来接机的人没有来的样子。此外,不见其它年轻女性,总不成一个人先走了吧? 想到万一她是,麻理决定上前招呼一声。而且,她对那位女性多少有点同情。 “对不起。”麻理喊住她。 女人似乎大吃一惊,准备逃跑的样子。 “请问——你是不是柳美知子小姐?” 女人似乎暗中舒一口气,相当紧张地说:“是的。” 麻理在解释事由期间,柳美知子逐渐解除紧张,然后哭丧着脸说: “我在想,假如没有人来接我,应该如何是好……因我不懂这里的语言,也不晓得该往哪里去。” “对不起,我太粗心了,没有发现你。来,我们先去冈田夫人那儿吧!”麻理微笑着说。“你的行李呢?只有这些?” “嗯。我也不知道应该带甚么来。”说着,提起那个相当残旧的行李箱,有点害羞地说:“这是借来的。因我没有可以上锁的旅行箱。” “是不是在这里举行演奏会?”麻理边走边问。 “嗯,这是比赛获得优胜的奖励。” “服装或鞋子呢?”麻理这样问,因为想象不到她的行李箱里面会有可以登台亮相的衣物之故。 “这件事——我没想过。”柳美知子吓得呆立不动。“我该怎么办?” “总有办法的。在这里准备也可以。”麻理鼓舞她。“这里有许多日本人。假如你不嫌弃的话,我把我的借给你也无妨。” “承蒙如此关照……”柳美知子扭扭捏捏地说。 “总之,现在先到冈田夫人那儿再说——” “啊,对不起。” “怎么啦?” “请问洗手间在哪儿?” 麻理差点失笑起来,好不容易忍住笑意,把地点告诉她。“我替你看守行李箱。你请自便。” “是,对不起。”柳美知子战战兢兢地快步走开。 何等胆怯的人啊!麻理摇头不已。难以想象她是如何从比赛中脱颖而出的。 多半是第一次出国的样子。然而,光是抵达机场时已如此紧张,假如在维也纳举行独奏的话……会不会在舞台上晕倒过去? 麻理一直站在原地,等候柳美知子回来。 “结果,柳美知子一直没有回来。”麻理说。 “哎唷。”晴美听了感叹一声,将第二杯咖啡一饮而尽。 片山叹息。这么浓的咖啡,亏她一口气喝光。 自己如果连喝两杯的话,肯定失眠。 片山大致上把麻理的话听进耳朵了,然而作为东京警视厅的刑警,总不成千里迢迢跑到奥地利来表示意见吧! “会不会迷路了?”石津稀罕地放下食物,发表自己的意见。 “我找过好几遍了。”麻理说。“也把事情告诉了机场的警备人员,请他们找过。又用日语在机场广播……结果遍寻不获,她一直没有出现。” “失踪了。”石津说。“还是去了第四度空间——” “真的,我只好这么想。”麻理拿起小巧的咖啡杯子说。 “她的行李箱里面有没有线索?”晴美探前身子。 “甚么也没有。也许护照之类的重要证件放在挂肩的手袋里。” “那就提出失踪的呈报了?” “我回去找冈田夫人,把事情说了,她建议我去领事馆问问看。可是,怪事发生了。” “怎么说?” “调查结果,没有一个叫柳美知子的人入境。” “甚么?”晴美睁大眼睛。“那个人是冒充的?” “我完全不明白。”麻理耸耸肩。“因我没有柳美知子的照片,无法判断她是不是当事人。” ——有人站在片山背后。回头一看,就是刚才对面座位的日本青年,不知何时来到他们这边。 “对不起——”男人说,“刚才你们谈论的女性,是不是这个人?” 男人把一张照片摆在桌面上。 照片中的男人跟一名年轻女性搂着肩膀合摄,正式的纪念照。 “就是她!”麻理看过照片之后说。“她就是在机场失踪的柳美知子。” 2 寒冷的雨,使她的身体快要冻僵了。 她想找个不必淋雨的地方躲起来,可是那就不能监视关键的后巷了。其实四周很暗,那个后巷的门,也只能借着微弱的常夜灯勉勉强强看到。 “哥哥好慢啊……”莉萨喃语。 通常的话,只要十五分钟就能撬开保险库。今晚过了三十分钟,依然出不来。 她穿着紧身外套,可是雨滴还是掉进衣襟里。莉萨浑身颤抖,缩起脖子。她禁不住想高喊,好不容易忍住了。 莉萨想,这间店子多半不会放太多钱在保险库里,但也够吃两三个月吧!还可以买到吗啡…… 雨啊,停了吧!——莉萨举目仰望漆黑的天空。 就在这时,传来砰一声爆炸声,响彻四周。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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