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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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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唔……在晚上以前……” 沉默良久。 “好吧！”好不容易对方才开口应答。“你若是毁约的话，自己解决自己的性命。” “是，是的。” 电话挂断。 “混蛋！” 国宫愤愤不平地啐道，接着便跌坐在沙发上。明天晚上以前一定要拿回那批钻石，不然的话就如同他所言的——死神已经来临了。 “究竟是那一路的家伙！胆敢偷走钻石！”国宫蓦地两道眉毛高高挑起。 “——等一下，搞不好是……” 忙不迭站起身来，打开门呼叫部下。 “怎样，在大亨饭店的旅客当中，只有一个人有那种技巧。那便是早川香代子！快点去把她给我抓来！” “——我自孩提时代，就是一名非常胆怯的人。到了现在还是没改变，因此我想成为一名刑警。我要保护弱者，想以非暴力手段保护弱者。我认为只有刑警可以达成这愿望。家人极力反对，不过我排除一切困难，最后还是当了一位刑警，我丝毫不觉得后悔，我说的是实话。” “你真了不起！”滨本焦躁不耐烦的说道。 ——既然要自杀最好是趁早一了百了，可是这样拉拉扯扯诉说往昔，似乎丝毫没有自杀的念头。话虽如此，但也不能问他“你趁早自杀如何？”而且也不能说“我有点事想先告辞”。 “嗳，事情到了这地步……说不定我还是不适合当一名刑警。”正实百感交集地说道。 “你说的没错……” “不过究竟适不适合，我认为只是结论。你觉得我说得对吗？” “嗯……” “就结果而言要有一番成就表现，才知道适不适合当警察，即使毫无成就的人，说不定也有人适合当警察。我说的没错吧？” “呃……这嘛——” “我认为这是幸不幸运的问题，有时有人遇到一桩大案件，也有人终其一生丝毫末出差错……前者提高知名度，后者没没无闻终其一生。不过不管是何者只要尽力办案的话，我认为便是一位了不起的警察，我说的没错吧？” “你言之有理……” “我也是尽我的能力办这件事。不过，最后还是失败了。正如哥哥所言，这案子对我来说责任过于重大，非我能力所及。——真是不出哥哥所言……” 应该快了吧？滨本看见正实的谈话搁浅无以为继，直眺望着窗外的景致，心里这么认为。 正实回过身来：“这么说来，我刚成为一位警察时……” 哎呀，混蛋！ “她跑到那里去了？” 岐子在房间正中央摊了摊手，“我明明吩咐她要待在这里的。” 圭介一面摇头一面回答：“她回去了。” “咦？” “回去了，到那个人那里。” “你乱说！” “不，是真的。美香是真心爱橘。” “不过……” “电话借一下。”拿起电话筒，拨了电话号码。 “你打给谁？” “橘的房间。” “你说的是真话吗？” “当然，——啊，橘先生呀！” “你是？”电话另一端传来稳定的语调。天杀的！ “我是刚才在你房间的那位。” “——你是谁？” “喂，你也不问清楚对方是谁便萌起杀人意念，不是太过分了吗？” “你有何贵事？” “我是——美吉的哥哥。” “你说甚么？” “我妹妹在你那里吗？” “不。——现在不在。” “你说的可是实话？” “真的。你——的确是她的哥哥吗？” “生下来便是兄妹。” “呃——我真对不起你。” “那里，你太客气了。” “因为你手上拿那个袋子所以……” “哦，关于那件事，我也有话想问你，现在拜访你方便吗？” “当然。我等你来。” 搁下听筒，岐子一副错愕的表情问道：“你疯了不成？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性命却又——你打算再去被人杀害吗？” “甚么话，已经不会再发生那种事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去一下就回来。” “不行！你若去的话，会和警卫或是警方——” “那些家伙要是知道的话那可就糟了。放心，我已经好几次没死，这次一定也一样。” “笨蛋！你不知道死活呀！” “你为我担心我很高兴，不过我一定得去。” “你认为那样便是一位英雄？只是一个笨蛋！并不是甚么勇敢的行为！” “我并不勇敢。”圭介苦笑答道，“我现在真的吓得两脚直发抖。不过除此之外，我必须不伤妹妹一根汗毛而救她出来。我说的没错吧？这是兄妹之情。” 岐子挫败似的叹了口气。 “——喂。” “甚么事？” “我给你一个香吻，你会多一点勇气吧？” “嗯，一定。” 岐子双唇轻轻压在圭介的唇上。接着两人便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亲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吻。 “——我有勇气了。” “你要活着回来！” “那当然。我还没领这个月的薪水呢！” “我有更好的奖赏。” “甚么东西？” “若是——你活着回来的话，我嫁给你。” “喂……” “我是当真的。——我爱你！” 圭介悄悄地用右脚猛踏左脚，想确定一下这究竟是不是在做梦。 “会痛的！你在做甚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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