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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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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听她刚才的口气,他们父女也颇有意思拉他合作,目前尚不知合作干什么勾当,但“午夜情人”既是断然拒绝,自然不会是光明正大的途径,否则她就不至于不屑为了。 现在白莎丽很可能是以色为饵,诱使他入壳,到时候他不知不觉地上了钩,就不能不答应“合作”,假使是去干伤天害理的事,他岂不是被拖下了水? 郑杰尚在那里犹豫不决,没有拿定主意,不料白莎丽却走过去把电灯“啪”地一声关掉了。 顿时,房间里变成了一片黑暗。 郑杰仍然坐在沙发上,只听得黑暗中发出轻微的笑声,好像对他是一种挑战,一种诱惑,也是一种讽刺! 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但他直觉地意识出,白莎丽正在脱掉衣服…… 过了片刻,终于听得她上了床,向他笑笑说:“郑先生,难道你准备在那里坐一夜?” 郑杰极力使自己保持冷静说:“白小姐,你是客人,我就把床让给你睡吧!” 白莎丽却含有挑战意味地说:“我看你是不敢上床,跟我睡在一起呢!” 郑杰明知她在用激将法,但不为所动地说:“就算是我不敢,我甘拜下风,算你胜利了,总该成了吧!” 但白莎丽却不依地说:“那不行,我们已经说好了的,你要不上床来睡,我也不睡了,干脆陪你在沙发上坐一夜。再不然就让你睡床,我睡沙发。” 接着听到席梦思的弹簧一响,似乎她已当真起身要下床了。郑杰这才无可奈何地说:“好吧!我,我上床来睡就是啦!” 黑暗中,白莎丽发出了胜利的微笑声。 郑杰只好从沙发上站起来,向黑暗中摸索过去,好在距离不远,终于摸到了床边。 但他无法看见白莎丽躺在左边或右边,只得试探地叫了声:“白小姐……”他想以声音判别她睡的是那一边。 白莎丽轻轻应了声:“唔……” 郑杰认为她睡的是另一边,立即脱下晨褛,随手抛向床的一头,便立即摸索着上床。 可是他的双手向床上一摸,突然接触到一片细滑而微凉的东西,立即意识出摸到了女人的肉体。 郑杰不由地暗自一惊,难道她竟把衣服脱光了,赤裸裸地躺在床上?…… 他犹未及把手缩回,白莎丽已把他一拖,顿使他整个身体扑上了床,侧压在一个丰满的肉体上! “哎呀!……”白莎丽轻呼了一声。 郑杰赶紧双手一撑,移开身体,在她的身旁躺了下来,忙不迭郑重说:“白小姐,你既然要我向你证明,那就最好不要引我犯罪!” 白莎丽不服地说:“我引你犯罪?这话是什么意思?” 郑杰把被拉起盖在了身上说:“至少你身上应该穿点东西,不能……” 白莎丽“噗嗤”一笑说:“你以为我身上没穿东西?我又不是玛丽莲梦露,有光着身子睡觉的习惯!不信你摸摸看,我身上真的没穿东西吗?” 说着,她已执起了他的手,硬使他向她身上摸去。 郑杰这才发现她并非全身赤裸,刚才不过是巧触及她裸露的腹部,以致误认为她是一丝不挂。 这时虽已证实她身上还保留了些什么东西,但他被她执着的手,却正摸在那紧紧包着一堆肉峰的乳罩上,不禁使他心神一震,突然感觉出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来! 白莎丽虽然没有当真脱光,但她这样放荡不羁的大胆作风,已委实令人咋舌。哪有一个年轻女郎,敢形同半裸地,跟个初次见面的男人睡在一起,而毫不在乎的? 尤其传说中的郑杰,又是个调情老手,风流成性的色狼! 她居然以自己的身体,作为对他的“考验”,那不是等于羊入虎口? 不过话说回来,白振飞当年在黑社会中,曾是个赫赫有名的人物。在一次大冲突中,跟九龙新界的一个大流氓头子,在“黄鹤楼茶馆”喝“讲茶”,由当地知名之士出面从中排解,双方一言不合就动起手来。白振飞盛怒之下,就以一双铁拳相向,不料出手过重,竟当场将对手击成重伤,终告不治而亡。 这一场人命官司,在各方奔走活动之下,白振飞只被判了七年有期徒刑。虽然他只坐了五年的监,但他的势力已就此瓦解,树倒猢狲散,谁还能束紧裤腰带,饿着肚子等他刑满出狱重振声威? 郑杰是近年才崛起的,他以精艺的赌技被人誉为“金臂人”,更由于身手不凡,加上他见义勇为和疾恶如仇的作风,所以很快就在江湖中闯出了名气。 当年白振飞咤叱风云,威风不可一世时,郑杰还没有出道。不过那件轰动港九的命案,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所以白莎丽一提“白振飞”三个字,他立刻记起了那五年前的那位白大爷。 然而,他却没想到,这位不速而至,深更半夜找上门来的女郎,竟是白振飞的女儿! “我们睡吧!”郑杰突然抽回了手。 白莎丽却娇声说:“我睡不着!” 郑杰强自一笑说:“那我们就聊天聊到天亮!” “聊什么?”白莎丽笑问。 郑杰忽说:“哦!对了,我还忘记告诉你一件事,刚才‘大鸿运赌场’方面已派了个人藏在‘午夜情人’的车后行李箱里。刚好被我发现,已经暗地里通知了她,但不知是否有办法对付车上那家伙?” 白莎丽笑了笑说:“这倒不需要你操心,在我来这里之前,她那辆车子已经停在了郊外的树林里,并且锁上了行李箱。” “那家伙岂不是要被活活闷死了?”郑杰惊诧地问。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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