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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


  唐太宗赞赏张玄素的建议,并能够身体力行,付诸实施,这从几年以后的一次谈话可得到说明。贞观四年七月二日,唐太宗问房玄龄、萧瑀:“隋文帝作为一代君主怎么样?”回答说:“文帝勤于治理朝政,每次临朝听政,有时要到日落西山时,五品以上官员,围坐论事,卫士传送餐饭。虽然品性算不上仁厚,亦可称为励精图治的君主。”太宗不赞同此论,说:“你们只知其一,未知其二。文帝不精明而喜欢苛察,不精明则上下不通气,苛察则对事物多有疑心,万事皆自行决定,不信任群臣。天下如此之大,日理万机,费心劳神,难道能每一事均切中道理!群臣既已知主上的意见,便只有无条件接受,即使主上出现过失,也没人敢争辩谏议,所以到了第二代隋朝就灭亡了。朕则不是这样。选拔天下贤能之士,分别充任文武百官,让他们考虑天下大事,汇总到宰相处,深思熟虑,然后上奏到朕这里。有功则行赏,有罪即处罚,谁还敢不尽心竭力各司职守,何愁天下治理不好呢?”

  这一篇谈话,可以看作是唐太宗实行张玄素建议的一次总结。

  做法之三:斥小人,杜谗邪。要使贤能之士尽职尽责,充分发挥聪明才智,疏远小人、不用小人是非常重要的。有一次,唐太宗对魏征说:“因官职而去选择人才,不可仓促行事。任用一位君子,则众位君子都会来到;任用一位小人,则其他小人竞相引进。”

  他把用小人比作“养恶草”,“养恶草则对好谷子有害”。还引用北齐、隋朝历史教训,说明群小之徒诽谤君子、谗害贤臣给国家造成的极大危害。他说:“我看前代说人坏话的邪佞小人,都是国家的害虫。

  他们有的人花言巧语,阿谀奉承,互相勾结,结党营私;如果国君昏庸,没有不因此被迷惑的,忠臣孝子就要为此含冤受罪了。所以,兰花正在茂盛,秋风却来败坏它;君王想要明察事理,谗言小人却去蒙蔽他。

  这类事记载在史籍上,不能一一列举。至于北齐、隋代时期小人谗言惑主的事,我所听到、看见的,简单地给你们说一说。斛律明月,是齐朝的良将,威名震撼敌国。北周每年冬天要砸破汾河上的封冰,就是担心他率兵西渡来进攻。等到斛律明月被祖孝徵谗言构罪遭杀害以后,北周开始有侵吞北齐的打算。很有治理国家的才能,他帮助隋文帝完成霸业,执掌朝政20多年,天下依靠他得到安宁。隋文帝偏听妇人的话,一味排斥他。到后来他被炀帝杀害,隋朝的法制政令从此衰败了。另外,隋太子杨勇统率军队,代理朝政,前后20年,本来就有储君的名分。杨素欺骗文帝,残害善良的人,使他们父子之间的伦理关系一下子失去了先天的本性。叛逆祸乱的根源,从这里开始了。

  隋文帝已经混淆了嫡子和庶子的名分,结果自己招来杀身之祸,国家不久就覆亡了。古人说:‘世道混乱,谗言得逞’,确实不是虚妄之言。我常常防萌杜渐,以此禁绝谗言构罪的发生,仍然担心还没有尽心尽力,或者还不能觉察它的苗头。前代史书说:‘猛兽居住山林,藜藿之类野菜就无人敢去采摘;忠臣执掌朝政,奸邪小人也就停止阴谋活动。’这确实是我对你们的期望。”为了防止奸佞小人对贤能之士的损害,唐太宗决定对诽谤、诬陷者“以谗人之罪罪之”。贞观三年,监察御史陈师合上《拔士论》,“毁谤”房玄龄、杜如晦“思虑有限”,想排斥房、杜的宰相职位。唐太宗对房、杜的长处和缺点都了如指掌,没有能够使陈师合的弹劾得逞,断定陈师合是“妄事毁谤”,便对他采取法律制裁,流放到岭外。贤能之士毕竟不是神,有时也会有小的失误和过失。居心叵测的人往往抓住不放,借机毁谤。对此,唐太宗态度十分明朗,总是保护贤能之士。比如,魏征、温彦博在处理政务的过程中,曾有小的过失,一些人据此上奏太宗弹劾他们,太宗丝毫不理,对他们的信用不变,使他们安心任事,充分发挥其治国的才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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