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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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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得罪宦官留无意 诗剑词锋反佛老 元和二年夏末,韩愈来到东都,以国子博士分司洛阳,当时孟郊官拜水陆转运判官,也在东都,两位老友能再聚东都,心中又是喜悦又是感慨。 吏部员外郎王仲舒、处士石洪,和韩愈志趣相投,也有颇多往来。一次在与朋友们的闲谈中,韩愈听说处士李渤隐居于登封县少室山,无意出山,心中颇多感触。于是回家后给李渤修书一封,劝他出仕,说当今天子仁贤,所有措施,无不得宜。此时不出,以后再无机会。又谈及从前孔子足迹遍于诸侯,知其不可为而犹为之不己,现在可为己时,而自藏深山,牢关固拒,这跟仁义者的作法是相背的。 不久,李渤回信,对他的看法表示同意,并表示一有机会就会下山入仕。自此二人以友相称,引为知己。 韩愈在东都洛阳任国子博士,事务更是清闲,常常是“学堂日无事,驱马适所愿。茫茫出门路,欲去聊自劝。归还阅书史,文字浩千万”。这种老死笔砚、窥窃陈编的生活,又岂是他的平生志向?有很多次真想辞去这官儿不做,又自我劝解,耐住性子在浩如烟海的文字中讨生活。 元和三年,孟郊痛失三子,心中苦涩,悲痛难言。 作为孟郊的挚友,韩愈笃于友道,衷肠一片而写下了一首颇为怪诞的诗,企图宽慰孟郊节哀自珍。诗中编造了一番上天入地,灵龟问讯、天帝以宽言相解,灵龟又托梦于孟郊的荒诞经过。诗笔奇崛雄豪,一向是韩愈写作的一大特色,而这首《孟东野失子》,韩愈化悲痛同情为奇崛幽趣,以求孟郊破啼为笑。正如诗文所说的那样: 失子将何尤?吾将上尤天: 女实主下人,与夺一何偏! 上呼无时闻,滴地泪到泉。 地只为之悲,瑟缩久不安。 乃呼大灵龟,骑云款天门。 问天主下人,薄厚胡不均? 天日天地人,由来不相关; 吾悬日与月,吾系星与辰。 日月相噬啮,星辰踣而颠。 吾不女之罪,知非女由缘。 且物各有分,孰能使之然? 有子与无子,祸福未可原: 鱼子满母腹,一一欲谁怜? 细腰不自乳,举族共孤鳏; 鸱枭啄母脑,母死子始翻; 蝮蛇生子时,坼裂肠与肝。 好子虽云好,未还恩与勤; 恶子不可说,鸱枭蝮蛇然。 有子且勿喜,无子固勿叹。 大灵顿头受,即日以命还。 地只谓大灵:女往告其人。 东野夜得梦,有夫玄衣巾; 闯然入其户,口称天之言。 再拜谢玄夫,收悲以欢欣。 读罢此诗,孟郊心中宽慰不少,更为韩愈想像奇特、构思出人意料所吸引,竟不禁暂时忘记了失子之痛,倒为韩愈诗之荒诞奇崛所笑了。 元和四年六月,韩愈改任都官员外郎分司洛阳兼任祠部。都官员外郎属刑部,掌管刑法政令、祠部主管祠庙祭祀及道观佛寺。 然而,这一改任就改出了事端。 德宗以前,道观佛寺尽归祠部主管。德宗时设立左右功德史,接管佛寺僧尼,功德史由宦官充任;宪宗元和二年下诏,佛道尽归左右功德史管理。一时间,在这些宦官的纵容下,道士僧尼胡作非为,破坏风俗,弄得佛寺道观不再是修身养性的清静之地,而是乌烟瘴气,令世人侧目。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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