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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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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却说:“其实,我所忧者还并不在我个人,祖父年岁已大,无所谓了。我更多是想到你。你毕竟年轻,来日方长,万事才刚起头,竟遭此排斥,实在令人有些担忧……” 曹操却爽然笑道:“我并不以为是被排斥了,相反,却对我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警备队长,仅仅是一事之差,与知事相比,过于单纯。祖父你想想,曹操立下大志要有所作为,就必须有全面的整治才干,而作知事,正可为自己在这方面的锻炼提供大好机会。所以,我现在心中倒很高兴,巴不得立刻就去就任知事一职。祖父你放心,曹操在顿丘县,一定要搞个样子出来……” 曹操的这番看法,使祖父曹腾大感意外,他又一次发现曹操成熟多了,不仅有胆识,而且有谋略,并能在逆境中为自己开拓新的道路。于是,情不自禁地拉了曹操的手,拍着他的臂膀,感叹道:“看来祖父确实老了……” 但是,曹操的打算又一次落空,蹇硕和灵帝并不让他在顿丘县施展抱负,他们的目的,只是将他从警备队长的位置上挪开而已。如果就在京城挪,不好挪,所以将他先调到顿丘县作为一个暂时的过渡。 当曹操到了顿丘县,刚开始调查研究,以便制定一整套整治顿丘的新方案时,朝廷又下旨调他回京,担任议郎官职,这才真正使曹操感到气愤和失望了,他的一切美好的想法一下子都成了泡影,枉费了他多少心机和时间,他曾在知事府当众许下的诺言都成了大话和空谈。况且他知道议郎官的真正分量,那不过是一个形同虚设的职务,并没有任何执法的权力。 蹇硕如此对待曹操确实是够毒的了,削去了任何权柄,放在身边看起来,一旦有合适的机会,再进行报复。 曹操处在左右为难之中了,他刚走上仕途,辞官显然是不可能的,那样,就可能从此断了为官之路。凡主动辞官者,朝廷一般不重新任用。若是乖乖就任议郎,则无异于被蹇硕关在一个他编的笼子里了,他想什么时候挑逗你就什么时候挑逗,他想什么时候拍打你,就什么时候拍打…… 想来想去,曹操还是决定暂时忍受的好。他相信任何事情都会变化的,事在人为。我曹操只要小心谨慎,其奈我何?只要一有机会,通过努力,不会没有改观。 曹操又离开顿丘县,风尘仆仆回京来了。议郎官就议郎官吧,乐得个清闲,好好再自我修炼修炼。 这或许就是曹操的又一特点了,他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能够随机应变,绝不一蹶不振,束手待毙。能在不利的环境下,看到有利的一面。然后去充分利用有利的一面,强化自己的能耐,以对付不利的环境。 作为议郎官的曹操,以更加充分的时间广为研读诗书,思考问题,同时提高警惕,以防不测。 但是,不测之事的降临,有时是无法抗拒的,即使是机智的曹操,也不能例外。因为他警惕得了自身,却警惕不了自身之外的事。也许老奸巨猾的蹇硕当初以稳操胜券的态度把曹操养在身边,就是因为看到了这一点吧? 果然,刚刚嘉奖曹操没几天,灵帝又下旨,说曹操治城有术,特将他调到兖州东部的顿丘县任知事。 曹操这才明白,灵帝和蹇硕是不让他再担任警备队长了,如果让曹操担任下去,还不知道会伤害多少手握特权的人。而这些人都是蹇硕的羽翼。 曹操只得打点行装,向祖父告辞。这时祖父因曹操杀蹇昌的事,已受了一些影响,蹇硕对他甚为愤然,常在宫中恶语相撞,而灵帝也对他态度冷淡。曹腾想到自己忠心耿耿,为宦官集团出了不少的力,因孙儿年轻血气方刚,行为过火了一些,竟遭此白眼和恶言,不免心中很气。本来年迈的他,几天之内,便衰老了许多。 曹操面对祖父,很有些过意不去,歉然道:“祖父,孙儿不孝,给你惹事了……” 祖父却说:“其实,我所忧者还并不在我个人,祖父年岁已大,无所谓了。我更多是想到你。你毕竟年轻,来日方长,万事才刚起头,竟遭此排斥,实在令人有些担忧……” 曹操却爽然笑道:“我并不以为是被排斥了,相反,却对我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警备队长,仅仅是一事之差,与知事相比,过于单纯。祖父你想想,曹操立下大志要有所作为,就必须有全面的整治才干,而作知事,正可为自己在这方面的锻炼提供大好机会。所以,我现在心中倒很高兴,巴不得立刻就去就任知事一职。祖父你放心,曹操在顿丘县,一定要搞个样子出来……” 曹操的这番看法,使祖父曹腾大感意外,他又一次发现曹操成熟多了,不仅有胆识,而且有谋略,并能在逆境中为自己开拓新的道路。于是,情不自禁地拉了曹操的手,拍着他的臂膀,感叹道:“看来祖父确实老了……” 但是,曹操的打算又一次落空,蹇硕和灵帝并不让他在顿丘县施展抱负,他们的目的,只是将他从警备队长的位置上挪开而已。如果就在京城挪,不好挪,所以将他先调到顿丘县作为一个暂时的过渡。 当曹操到了顿丘县,刚开始调查研究,以便制定一整套整治顿丘的新方案时,朝廷又下旨调他回京,担任议郎官职,这才真正使曹操感到气愤和失望了,他的一切美好的想法一下子都成了泡影,枉费了他多少心机和时间,他曾在知事府当众许下的诺言都成了大话和空谈。况且他知道议郎官的真正分量,那不过是一个形同虚设的职务,并没有任何执法的权力。 蹇硕如此对待曹操确实是够毒的了,削去了任何权柄,放在身边看起来,一旦有合适的机会,再进行报复。 曹操处在左右为难之中了,他刚走上仕途,辞官显然是不可能的,那样,就可能从此断了为官之路。凡主动辞官者,朝廷一般不重新任用。若是乖乖就任议郎,则无异于被蹇硕关在一个他编的笼子里了,他想什么时候挑逗你就什么时候挑逗,他想什么时候拍打你,就什么时候拍打…… 想来想去,曹操还是决定暂时忍受的好。他相信任何事情都会变化的,事在人为。我曹操只要小心谨慎,其奈我何?只要一有机会,通过努力,不会没有改观。 曹操又离开顿丘县,风尘仆仆回京来了。议郎官就议郎官吧,乐得个清闲,好好再自我修炼修炼。 这或许就是曹操的又一特点了,他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能够随机应变,绝不一蹶不振,束手待毙。能在不利的环境下,看到有利的一面。然后去充分利用有利的一面,强化自己的能耐,以对付不利的环境。 作为议郎官的曹操,以更加充分的时间广为研读诗书,思考问题,同时提高警惕,以防不测。 但是,不测之事的降临,有时是无法抗拒的,即使是机智的曹操,也不能例外。因为他警惕得了自身,却警惕不了自身之外的事。也许老奸巨猾的蹇硕当初以稳操胜券的态度把曹操养在身边,就是因为看到了这一点吧? 不测之事来源于后宫。这是曹操调任议郎官的第二年,即灵帝光和元年,曹操二十四岁,宫中又发生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皇后宋氏被废。因宋氏是一个颇有棱角的人,对宦官操纵朝廷、钳制灵帝很为不满,因此常和宦官发生冲突。宦官集团觉得宋氏是对他们很不利的人物,因其皇后身份特殊,若不及时采取措施,时间一长,说不定会生出什么变化来。外戚势力往往就是因皇后所起,过去的教训太深刻了。和帝即位时,有窦太后掌政,太后之兄窦宪即为大将军,掌握军政大权,窦家兄弟几乎个个位居要津;安帝即位时,邓太后之兄邓骘一族,也几乎独霸朝廷的决策权;延光四年,即公元一二五年,安帝去世,皇后阎氏之兄阎显立刻成为炙手人物。 最令宦官们记忆犹新的则是有“跋扈将军”之称的梁冀,他是顺帝皇后梁氏的哥哥,几乎一人独霸朝政,压迫宦官。后来质帝即位,由于其早熟的才气,使他对梁冀的擅权及凶暴大为不满,常有责备之意,梁冀居然一不做,二不休,派人毒杀了质帝,拥立十五岁的桓帝继位,梁冀仍掌握朝廷的决策大权。二十年间,梁氏一族不但占据朝廷高官及肥缺,而且横行凶暴。不论朝野,只要有批评梁氏一族作风的必被残害,宦官们更不敢啧牙。所有想在朝廷当官的,必先贿赂梁家,并建立师生关系,各地区官员要朝贡天子的礼物,也必须先经梁冀之手,俨然成为地下皇帝。桓帝去世后,又有窦皇后及其父大将军窦武要对宦官下手的企图,幸亏宦官先下手为强,以禁卫军团解除窦武的军权,并将其逮捕诛杀,才有了宦官集团现在的天下。 现在皇后宋氏对宦官大为不满,若不及早想办法,防变于未然,有朝一日就难以收拾了。于是,宦官决定对宋氏发起进攻,他们有计划地不断向灵帝进皇后的谗言,不惜编造事实和细节,至于节外生枝,夸大其词就更多了。灵帝终于对宋氏讨厌以至愤恨,一怒之下,便听从了宦官的建议,废除了宋氏的皇后身份,从此打入冷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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