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子天下篇述義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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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古代--春秋戰國正是學術界開放以後“百家爭論”的開始(周盛時學術掌於王官),那時如老聃、荀卿、韓非、莊周的著作最為傑出,尤以莊周的著作更是文質彬彬,不過其中如外篇或已有為莊子之徒所作,至雜篇顧名思義已非莊子所作甚明,其談理意義浮淺,文字鄙陋,顯非莊子筆墨,但其末天下篇則非莊子不能為,蓋與內七篇條理一貫而天下篇為總結。
研究漢以前學者的著作,較有困難的一件事是文字問題,老莊等的著作,自然沒有像尚書那樣的詰屈聱牙,但也有許多一下子讀不下去的,因為那時的著作家已多不盡用本字而用假借(假借有兩種:第一種是造字時候即是假借,許慎說文中所謂六書中的假借,他是造字的原則即為假借;第二種則是本有其字,但下筆時卻忘記了,便用同音的字來代用一下,這種假借歷史已久,莊子中也就不少)。因此我們現在讀漢時人的著作,已覺有許多文字一下子不容易瞭解,至更前的古書更覺詰屈聱牙,要用翻譯了,莊子也逃不出這個範圍。所以清朝有一派訓詁學家,專做這種工作,可也不是容易的事。本書就作者自評,雖然對讀者有或多或少的幫助,但仍惟恐未能解決困難,或者更有大謬不然的,希望讀者不吝指示。
天下篇既有總的意義,研究莊子的也可以當作提要看,這也是我特為天下篇寫這篇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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