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7年第4期

校园文学月报

作者:佚名




  果戈理之于“死魂灵”,是抱着由衷的同情。作者原计划藉由第二部、第三部,完成对作品中人物的洗礼、升华,完成从黑暗到光明的飞腾——然而终于不能如愿,到底把第二、三部的手稿,抛到火里付之一炬了。留给这黑夜的世界的,便只有这黑夜的第一部:“俄国人的堕落的历史,他的邪恶,他的空虚,他的无聊和庸俗的故事”。(以上引文均引自《死魂灵序言》)
  以果戈理那深刻、细致、生动的笔力,何以竟不能成就那光明的结尾呢?真是值得玩味的。所谓感悟,所谓忏悔和升华,毕竟只存于作者的想象罢了!于是这个邪恶,空虚,无聊和庸俗的世界,终究只配得上第一部的《死魂灵》。
  
  百年之后,于是有鲁迅。在同样的夜雾茫茫的中国。1936年10月,就在逝世的前几天,鲁迅,这位中国现当代史上绝无仅有的伟大思想者还强撑着病体整理《死魂灵》的译稿。毫不夸张地说,为这部书稿的翻译,他耗尽了最后一滴热血。
  濒死之人,殚精竭力,却是为了什么?
  ——为了使“黑暗的动物”现形,使“铁屋子”里的人无法昏睡或者假寐。
  于是,他不惮于大嚷起来,惊醒较为清醒的几个人。
  而“人生最苦痛的莫过于梦醒了无路可走”。
  于是,他又不惮于独自披荆斩棘,于沉沉暗夜中鲜血淋漓地闯出一条可能的前路来。
  他炯炯的双目凝视着漆黑的远方,眼里放出光来:
  “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当他溘然辞世的时候,我不知道,最后的一瞬,他想到了什么呢?
  于遍地死魂灵的人世,绝望之为虚妄,正与希望相同;然而在周围人都沉沉睡去的午夜,必须有一个人为众人守夜。守着夜,执著着莫须有的对于天明的希望,与心底的绝望相抗。
  所以,拼死,他推出一部《死魂灵》,摊开在国人眼前。
  看或者忘却,自省或者麻木,无聊,庸俗,这却不再是逝者所能左右的了。
  
  数十年过去了。
  他的明天……怕是早已到达了罢。
  而那个人自己,已经,死了。
  他曾经大嚷起来,叫醒过几个较为清醒的人;可这有限的几个,不是夭折,便是终于仍然昏睡过去,昏睡在新而且亮的天空里。
  最后,只剩下牢不可破的铁屋子,和许多昏昏大睡的、幸福的人们。
  他曾经执著投枪匕首,用淋漓的鲜血开道,他放弃了天堂,选择走无路的路;可走的人并没有多。终于仍然是本没有路的世上了。
  
  于是,鲁迅死了。
  
  【我师简介】
  来自湖北,毕业于华中师大,求职于珠三角,奋斗于三尺讲坛。从教七载,不奢望桃李满园,但求不曾误人子弟。有课题在市、区立项,有论文若干见于《语文教学与研究》《作文导报》等刊物,自诩为性情中人,常愧于才疏学浅。已近而立,深感惶恐,唯有笨鸟先飞,寄望勤能补拙。 【创作感言】
  本世纪元年,我初次来到现在工作之处。此地经济繁荣,我却有置身于荒漠之感。面对学生,时有“鲁迅”之怨: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也。又常自比《大话西游》的“唐僧”,整日在唠叨和牢骚中度过。所幸坚持就是胜利,学生在不断成长,沙漠虽尚未变沃土,但已结出了可喜的果实。欣慰之余,也平添继续努力的勇气。愿以此与学生共勉。
  【我话我师】
  因为老吴的谆谆教导,生动授课,我们扬起风帆,在语文的海洋里遨游;因为老吴的亲切关怀,以身作则,我们学会积极面对生活,笑对人生。何为亦师亦友,在老吴身上得到充分的诠释。
  ——陈倩欣
  一个字足以概括老吴:风。时而如清爽的秋风除去我们心中的郁闷,时而如强势的台风吹散我们的惰性。我喜欢风一样的老吴,只有敢爱敢恨,忠于自己的感受,才是真正顶天立地的男人。
  ——何锦聪
  吴:口齿伶俐,能感动天上的精灵。
  林:他的努力就是让我们成材成林。
  涛:渊博的知识像大海的波涛涌向我们。
  这就是我的语文老师。
  ——何艳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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