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5年第2期
看马戏
作者:丹.克拉克
可以想象这个夜晚会成为他们童年生活中最精彩、最珍贵的一部分。
他们的父母站在这个小队伍的最前面,脸上都是很骄傲、很满足、很幸福的表情。妻子正牵着丈夫的手,抬头仰望着丈夫的眼神似乎在说:“你是我最英勇的骑士。”而丈夫正微笑着沐浴在骄傲里,他看着她的眼神似乎在回应着:“你是对的。”
女售票员问孩子们的父亲想要买多少张票。他骄傲地回答:“请给我8张儿童票和2张成人票,我要带全家人去看马戏。”
女售票员报出了应付的钱数。妻子却立即放开了丈夫的手,她的头低了下去。男人的嘴唇则开始抖动起来,他把身体向着柜台靠近一点,然后问道:“你说要多少钱?”
女售票员再一次报出了票价。
男人的钱不够,可他怎么能转身告诉8个孩子,他没有足够的钱带他们去看马戏呢。
预想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我父亲把手伸进口袋里,掏出一张20美元的钞票,故意把它掉在地上(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也不富裕)。我的父亲弯下腰,从地上抬起那张钞票,拍了拍男人的肩头说:“请原谅,先生,这是从你的口袋里掉出来的。”
男人立刻明白了。他并没有乞求别人的施舍,但在这种令人绝望、心碎和尴尬的处境中,有人自愿伸手帮他一把,他当然是非常感激的。他直视着父亲的眼睛,双手紧紧握着父亲的手。他牢牢地捏着那张20美元的钞票,眼泪像小溪一样流下面颊,嘴唇颤抖着说:“谢谢你,先生,谢谢你。你真是帮了我和我的家人一个大忙。”
我和父亲开着车回家了。那天晚上,我们没有去看马戏,但并不觉得遗憾。
(选自《知识窗》2003年第11期江汀 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