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4年第12期

邂逅“八怪”

作者:李梦阳




  金秋10月,丹桂飘香,我们文学社一行人来到扬州八怪纪念馆。
  解说员做完了讲解,我是一个字没听进去,便独自体会这“浑然天成”之美。跨过正殿,有15尊雕像,形态各异:有的慈祥,有的严肃,有的可亲……
  走出金农卧室,我才真正领略到“八怪”的精神:一张木板床,一卷破席,两对旧柜子,仅此而已。然而在这破旧的房间,金农却画出了不计其数的名画。
  旁边是个竹林,我猛然想起了郑板桥先生笔下的竹石: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就不禁想起郑板桥曾在这儿画竹写竹:闲时沏一壶香茗,挑支好笔,摒弃了心猿意马,独居小亭,酿一番心境。不管窗外风云变幻,或侧锋斜出,或直锋下笔,随心所欲。这是何等的闲情逸致。
  郑先生画竹写竹,当然更具竹的品质。
  远处飞来一只小鸟,在竹林里飞翔,不该说飞翔,应该是滑翔。它摇摇晃晃,一会儿落,一会儿升,似乎一阵风儿就能把它吹倒。
  唉,一只多可爱的小麻雀,我接住它,可以清楚的看见它的翅膀上缚着绷带,这是只伤鸟。毕竟是只小鸟,它不能怎么样,但可贵的是,它不在乎主人精心的喂养,不在乎鸟笼里的美食,而它始终追求着自由,直到生命最后一刻……
  难道鸟儿也被这竹林的精神所感动?它坠落了,似流星划过苍穹,然而它美丽的一瞬,却打动我的心。这不是“八怪”的精神吗?
  人们何尝不想像“八怪”一样,但他们做得却不如一只鸟儿。我又惭愧又兴奋,我真想自己是只鸟,一只向往自由的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