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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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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治不相信地说道:少骗我!你们这些人平常没事干,还不是就爱东家长西家短,连哪位太妃宫里死了一只猫,都能说上半天。你就算不去打听,闲话也自然会吹进你耳朵里。我说得对不对? 小唐一脸尴尬地:万岁爷圣明…… 顺治命令道:听见了什么?快说! 小唐低声道:奴才……听见一种说法,摄政王妃她是自己吊死的。 顺治大为震惊:什么?小唐亲眼目睹似的说道:听说那天夜里,摄政王跟王妃大吵了一架,不久王妃就没了! 顺治沉吟道:是她自己吊死的?还是……摄政王把她杀了? 小唐哆嗦了一下道:这……不会吧!顺治气哼哼地:哼!他,他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小唐忙劝道:万岁爷别瞎猜了,这事儿,跟咱们没关系! 顺治赌气道:太窝囊了!好像什么事都跟我没关系,那我还当个什么皇上!真是窝囊透了!我连问都不敢问出口,皇额娘跟他到底…… 顺治硬生生将话吞下去,小唐装作没听见,不敢搭腔。 突然间,一缕清歌传来,音色柔嫩,唱的是江南风格的歌谣: 雪花飘飘荡,梅花阵阵香,雪花儿一心要落在梅花上。 梅花爱雪白,雪花爱梅香,他二人那情意全是一般样。顺治一怔,听得入神,忍不住站起循声去找寻唱歌之人。顺治领着小唐循声找去,竟看见青格格、董鄂坐在树林尽头崖边的背影,顺治惊喜万分。 董鄂唱完,顺治忘情地鼓起掌,青格格、董鄂大吃一惊,忙回过头来。青格格一见顺治气就不打一处来,骂道:怎么又是你这个臭小子! 董鄂拉着青格格道:姐姐,我们快走! 青格格与董鄂正要走开,顺治慌忙上前拦住,满脸歉意道:对不住,对不住。格格唱得太好听了,我一时听得忘情,这才无意中打扰了格格。我走,我走,两位格格请留步! 董鄂看顺治一眼,轻声问青格格:这人叫什么名字? 青格格皱着眉道:富什么…… 顺治忙接话:富宁,我叫富宁。两位格格留步,我这就走了。 顺治转身要走,董鄂叫住他:喂!慢着! 顺治惊喜地回过头,董鄂温柔地看着他说道: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顺治拱手道:不敢,格格请吩咐。 董鄂柔声道:上回那头小鹿,生下来还没满月呢!差一点就没有机会长大了。如今正是春天,草木滋育,百兽繁衍,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暂时不要行猎,以免有伤天和。不晓得你愿不愿意? 顺治感动地:我从来没想过这么多。格格,你放心,我不行猎。董鄂温柔地微笑:谢谢你。 顺治看着她的羞花闭月般的笑容呆住了,董鄂羞涩地微微转过头去。 青格格怒道:喂!你不是要走了吗?还杵在这儿做什么? 小唐不满地喃喃低语:没见过这么凶的格格! 青格格气恼地问:你说什么? 顺治忙拉了一把小唐,一面走,一面赔笑道:我们走,我们走! 他对董鄂叫道:格格,你放心,我听你的话,不会行猎,你那头小鹿一定能长成好大的鹿,而且还会长命百岁! 顺治、小唐逐渐走远。董鄂忍俊不禁,掩口一笑。 青格格撇着嘴道:疯疯癫癫的,真奇怪! 董鄂望着顺治的背影,想了想,问道:姐姐,你有没有觉得,这人好像在哪儿见过?可是,我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啊!永和宫里,大玉儿、孝端后与贵太妃相对垂泪,苏茉尔在一旁递帕子递茶。顺治沉默地低头坐着,博果尔心不在焉地站在旁边,手里把玩着一个陀螺。 孝端后难过地:唉!这孩子,怎么就不知珍重自己呢! 顺治劝道:皇额娘请节哀。孝端后擦了擦眼泪,接着说道:小玉儿是我看着她长大、为她主婚的。叫我怎么不难过! 大玉儿也劝慰道:十四爷哀毁逾恒,丧事办得十分周到。姑姑保重,别让十四爷担忧。 贵太妃叹息道:唉!是我这外甥女儿没福,实在想不开。好好儿的日子不过,“突然”就这么去了…… 她有意把话顿住,瞥了大玉儿一眼,继续道:终究还不是便宜了别人! 顺治听出弦外之音,又将贵太妃的小动作看在眼里,脸上阴霾密布。他不满地瞥了大玉儿一眼,细心的苏茉尔看出了顺治对大玉儿的不满,很是担心。 博果尔不经意地问:便宜了谁啊? 贵太妃故意紧张地斥责道:孩子家多什么嘴!这种事儿也是你问的? 博果尔一怔,不悦地嘟囔道:哪种事儿啊?问问也不行? 顺治也帮腔道:是啊,十四婶是什么病呢?怎么突然就死啦? 大玉儿与孝端后尴尬地对视了一眼,贵太妃故意打了博果尔一下,训斥道:都是你!一张嘴就爱胡问! 博果尔不满地反驳道:皇上哥哥不也问了吗?怎么偏偏就是我挨打? 贵太妃话里有话地说道:还不是你给引的!这些事儿,皇上还是不知道的好! 大玉儿、孝端后脸色微变。顺治则明显地流露出不悦之色,苏茉尔都看在眼里。摄政王府书房里,多尔衮脸色苍白,神色憔悴,多铎与何洛会苦口婆心地一个劲儿地劝慰他。 何洛会耐心地:居丧期间早已过了,王爷却仍无心政事,想必是伤心太过。请王爷保重,多多节哀呀。 多铎附和道:是啊,哥,打起精神来! 多尔衮认真地:这些日子以来,我除了伤心之外,也同时在思索一件事。 何洛会忙道:请王爷示下。 多尔衮沉吟道:那就是……身为一个父亲,该怎么对待儿子。 多铎困惑地:父亲?儿子? 多尔衮答道:我已经答应玉儿,要把皇帝当作自己的儿子! 多铎大吃一惊:什么? 多铎、何洛会惊愕万分,面面相觑。 多铎喃喃地问:那,那……我们的计划…… 多尔衮没搭茬儿,自顾自地真诚问道:你们都是有儿子的人,告诉我,到底该怎么做个父亲?怎么跟儿子亲近?怎么才能有那种……深深的父子恩情? 多铎气哼哼地道:哼,首要条件必须是亲父子!亲父子都可能反目成仇了,何况不是亲父子! 多尔衮狐疑地:是吗? 何洛会分析道:奴才万分佩服王爷,王爷的胸襟,只怕世上无双。至于王爷方才问道,如何才能“父慈子孝”,奴才倒认为,关键不在于是不是亲父子,而是在于……是否两厢情愿。 多尔衮沉思道:两厢情愿…… 多铎摇摇头,扑哧一声笑道:哥,您就别瞎琢磨了。老实说,我根本不相信福临那个拗小子,会真的敬您是他爹! 多尔衮深吸了一口气,自信地一笑道:我能令大清朝四海归心,只要我真的尽力,怎么会得不到一个小孩子的心? 主意打定后,多尔衮信心十足地来到承乾宫东暖阁。大玉儿见多尔衮气色好了许多,甚感欣慰。 闲聊了片刻,多尔衮道:玉儿,我想带福临去打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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